有时候我觉得王玉仙浑身都充满了秘密,有时候,却清澈透明,像是一块玻璃。
我告诉王玉仙,这件事不用她操心,王老板肯定会帮我办好。
她耻笑一声:“文子,不要怪姐多嘴,不管干啥事,都不要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人身上,比如王老板。”
我苦笑:“玉仙,我知道……”
“你心里有数就行,姐不希望你卷入这些事当中。”
望着王玉仙美艳的侧脸,我心中叹了口气,玉仙,这次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
下午,王老板办公室内。
一个看似三十出头,样子很精神的男人和王老板面对面坐着。
王老板给他散了根烟,说:“张队,这件事,你得帮我出出力啊,弄不好,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这个男人,就是段科长给他派来的人,是刚调动过来的刑警,办事能力还行,刑侦出身。
要说办事,能顶十个小龙蛇。
至于段科长为啥让他过来,他心里也清楚。
是件大案子。
只能暗中调查,不要让人知道,更不能和同事说。
张队心中疑惑,但是也没多问,他只接受命令,然后去办事,就这么简单。
张队一脸的认真:“王哥,你放心吧,这件事我肯定帮你办好!而且这也是我的本职工作不是?”
“哈哈,行,那我先谢谢你了!”
王老板挺喜欢段科长给他派过来的这个人的,看起来本分,正派。
和他本人一样。
这种人要是利用的好,那就是一把尖刀啊!
王老板已经有心把张队培养成自己这边的人了,只是,现在这个张队给他感觉,还有点不朦胧,毕竟第一次见面。
他必须再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今天,就先看看他办事能力咋样。
王老板觉得,这些警察骨子里其实都一样,都是带着一股正义的劲的,段科长如此,刘处长也是如此。
只是,每个人的外表,都能被他轻易的给撕破。
想到这里,王老板得意的笑了笑,他甚至都有点佩服自己了。
王老板说完,张队就要走。
“哎,等下,我一会找个人和你一起去。”
张队眉头一动:“不用,我一个人就行了。”
“多个人也多个照应么。”王老板暗骂,以为张队在这和自己装傻呢,谁不知道这是咋回事啊?
王老板说要派个人过去,那不就是告诉这人,要监视他吗?不然他干了什么王老板都不知道。
“不用!”张队还是挺坚决的摇头。
王老板一咬牙:“这是段科长给你安排的!要么我现在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张队这才不说话了。
王老板刚才对他才有的一丝好感立马就烟消云散了。
这个张队,有可能比段科长当初还轴!
他拿出手机,按下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
半个小时后,我出现在王老板的办公室里。
看着这个男人,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这男人看我的眼神,都是闪着精光的。
“来,我介绍一下啊,这人是张队,是刑侦队出身的,办事没问题!这个是张文,是我手下办事最利索的人!”王老板开始介绍。
我和张队握了握手。
这人手上都是老茧,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我心中充满了疑惑,这人看起来刚正不阿,为啥会心甘情愿的帮王老板啊?
张队看我的眼神也有点奇怪。
或许这是他的职业病,就是喜欢窥视别人,什么时候把你身上的犯罪因素都窥视清楚,什么时候才甘心。
不知道张队从我身上看到了啥,但从他眼神里我就能明白。
他对我的第一印象不咋样。
而且,说不定他现在还能看出来我曾经犯过事。
王老板皮笑肉不笑的:“文子,杜老板的事,张队肯定能办好,这两天就让他带上你,先去找到人在哪儿再说。”
我眉头紧锁起来,王老板这根本就是在打发我。
他这是在告诉我,这件事无论成功与否,都和他王老板关系不大了。
我对张队,还是持怀疑态度的,毕竟就他一个人,而且,他给我的感觉也有点单薄,一个人势单力薄的,能调查出啥来?
但我还能说啥?
先去和张队查查再说吧!
显眼也没别的好办法了。
出门的时候王老板给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告诉我要看好张队了。
我气的鼻子一歪。
张队是警察,王老板让我和他合作,就不怕出现点啥事?现在还让我看好他,我能看好他吗?
他以为我是王牌特工?
“张文,上车吧!”出去之后,张队坐在一辆现代车上,对我招手。
“还是上我的车哇!”我指了指我的宝马。
他摇头:“不行,你的车太显眼,上我的车!”
上了他的小现代,他就带着我开始在市区里转悠,我们两个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我知道他也是接到上面的命令才过来的,不过他说了,这件事他会负责到底,肯定帮我们查出来被绑的人在哪儿。
说实话,我对他没报什么希望,反正明天就是第六天了,说不定杜老板会放人呢?
晚上我和他在路边摊随便吃了一口,然后就继续在市区里转悠。
“你这样每天转悠,能调查出来啥?”我忍不住问。
“你知道我当初在刑侦第一节课学的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
“就是追踪!”
“可是现在都没有目标,咋追啊?”
“咱们这叫盲追!”
“那……和碰运气有啥区别?”
“就是碰运气!”
“……”
十一点多,他才把我送了回去,说明天过来接我,继续追踪,我有不少想骂他的话憋在嘴里都没有说出来。
同时心里对装逼虎的担心也是越来越浓。
我回了美甲店,和王玉仙打了个招呼,在一楼随便找了个地方就睡了。
今天的王玉仙,还是一点心思都不在美甲店上,她手里一直握着电话,想联系到老高,但却迟迟没有消息。
我睡熟后,她拿着一个毯子下来,轻轻的给我披在了身上。
她默默的说:“文子,姐要是能和你一样,随性而安,该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