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别的不敢说,他看人还是非常准的,一旦他看到了别人的软肋在哪儿那么肯定会重拳出击。
放下电话,他又安排了两个高级护工,去医院伺候老人。
一是为了让自己和段科长的关系更进一步,二也是为了给段科长空出手来,让他能好好的招待杜老板。
段科长和他心照不宣。
……
派出所内,我领了自己的随身物品出去了,柱子开车在外面等我,他比我找出来一会。
装逼虎和张国华也我一起出来的,李二子那天晚上跑了,压根就没进去。
“哈哈,派出所一日游咋样?”柱子对我笑着。
我疲惫的摇摇头:“非常不好。”
“以后习惯了就好了,这种地方,少进不了,走,先洗个澡去。”柱子说着就发动车子,带着我们几个离开。
我出来以后给李二子去了个电话,告诉他我们都没有,李二子长出一口气,问我们在哪儿,我告诉他地址,让他来了洗浴中心。
李二子来了以后我问他最近的外面的情况咋样。
“嘿嘿,杜老板,这次是栽了!”李二子笑着说,“最近杜老板沙场被封了了,而且那淘沙的机器也让没收了,比推平了还可悲!”
这对杜老板来说,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打击,突然之间沙场就没有了,而且他还不明白是咋回事。
一直叱咤风云的杜老板,也有吃瘪的一天。
“不过最让杜老板心烦的还不是这,小王和小龙蛇,到现在还没出来呢!”李二子接着说。
我和柱子对视一眼,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凭杜老板的能力,要从里面弄出来一个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为啥还没把小王和小龙蛇弄出来?
可能这次王老板真的要崛起了,他找到了一个好靠山,那么杜老板倒霉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这时候,柱子电话响了起来,是王老板打来的,柱子答应一声就让我接。
“文子啊,你出来了吧?”王老板说。
“嗯,出来了。”我说。
“呵呵,出来就行,和柱子好好放松放松,明天过来找我。”
“嗯,知道了。”
挂了电话,问柱子:“那天晚上抓我们的人,是王老板的关系?”
柱子点头。
“那既然这样,为啥王老板还要让我们进去?他一句话把我们放了不就行了?”
柱子叹口气:“大哥的想法没人能琢磨透,我也不知道是为啥。”
我当时想不明白为啥,事后我才慢慢知道。
王老板这么做,就是为了给段科长一个态度,告诉他就算我的人犯了错,我一样不姑息,虽然才让他一起把我们抓了进去演一场戏。
官场就像是战场,要不断的摸索人的心理。
这点王老板做的一点瑕疵都没有。
“文子,跟着王老板混,没错!”今天的胜利让柱子一扫多天来的阴霾,自己的大哥还是之前那个厉害的大哥,一点都不带掺假的。
我苦笑,要真是这样就好了。
王老板这人,是有能力,但他从来就没有真心对过我,或者说,他就没有真心对过任何一个人,他心中的兄弟,是建立在利益和金钱上的。
这样的人,我怎么能安心的跟着他混?
迟早有一天我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接下来王老板准备咋办啊?”装逼虎问我们。
我笑笑:“接下来,肯定就是先把沙场开起来,因为我们可是有沙证的,这东西可是受法律保护的知道不?”
装逼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目光就落在了旁边的一个按摩女郎身上。
他那大黑眼滴溜溜的转,不用说话别人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一直盯着人家看,让着女郎多少有点不爽。
她感觉到背后有人在注视自己之后就回头看去,装逼虎就把目光移开,然后继续盯着她看。
然后女郎再回头去看。
一来二去几回合,女郎有点不耐烦了,但还是很客气的问:“大哥,要按摩吗?”
“要,但我没钱!”装逼虎不要脸的说。
这女郎脸色一沉差点骂出来。
我们几个在旁边哈哈大笑,谁都看出来了,装逼虎这是想玩她呢!
李二子骂道:“装逼虎,你他妈的出来咋不联系黑妹啊?”
“关你屁事!”
“草,那我给黑妹打电话。”
“她回老家几天,你打她也不接。”装逼虎笑呵呵的对李二子说。
那女郎每天也没少被人调戏,但被装逼虎这么埋汰的人调戏还是头一回,她气的转身就要走。
但装逼虎的大黑爪一下就抓住了她细嫩的胳膊。
“着急走啥?还没谈好价钱呢!”
这女郎咬呀,说出了价钱。
“我分期行不?”装逼虎脸上带着贱笑。
女郎不说话了。
“分十二期,行不?”装逼虎继续仰着天真无邪的大黑脸。
“现在不是有什么美容贷么?你这里有嫖贷没……”见女郎不说话,装逼虎的嘴像是机关枪一样的嘚嘚。
“你和你妈说去,看你妈能不能贷款!”这女郎憋了个大红脸,甩下一句话就要走。
装逼虎赶忙拦住她:“唉,大家都不容易,再给便宜点呗~”
我们几个人在旁边都觉得有点丢人,不过这就是人家装逼虎的本事,除了长的难看点,埋汰点以外,他撩骚妹子可是一把好手。
最后,在装逼虎的一番舌战下,女郎和他走进了旁边的一个小房间里。
装逼虎对着我们几个一直眨眼睛。
这时候李二子说了一句话。
“对了,装逼虎洗澡了没?”
我和张国华都摇头,装逼虎没洗澡,估计一会那女郎得被熏的晕过去。
晚上柱子他们一人找了一个,说今晚就好好放松一下,我和张国华没找,我告诉柱子明天起来了给我打电话,我们一起去找王老板,和张国华回去了。
路过饭店的时候我看了里面一眼,王玉仙一个人正坐在一楼听歌。
老高看似还没有回来。
我心里空出一团似的难受,于是让张国华先回去了,我一个人坐在对面的小卖铺,买了瓶酒,然后拨通了王玉仙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