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其琛忍着好几天都没主动招惹她,本来就是想等着让她自己来找他的。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定力还是很不错的,但现在看来,最有种的人,还是她啊。
今天在环宇,他当然是“装模作样”,故意出现在她面前,本来是想试探一下她的反应,结果她的反应是没试探出来什么,自己倒是前功尽弃了。
容卓那句话真是没有说错,自己现在都快成个变态跟踪狂了。
陆其琛想到这个,就更是一肚子的邪火,这个该死的女人。
……
怀瑾倒不是不敢接听电话,那电话接了也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她就是不想接电话。
她很清楚自己面对陆其琛的时候,会慌乱,会不知所措,但只要是不面对他,没有任何他的消息穿插在自己的生活之中,不用去想到这个男人,她就可以很好的让自己回到正确的位置上。
只是手机持续不断有电话进来。
当然是那个号码,怀瑾甚至都觉得…陆其琛是不是打错电话了?还是说,他喝多了?
就他那样不可一世的男人,竟是会持续不断的电话轰炸自己吗?
那种微妙的感觉,真是要命一样。
怀瑾本来就是想直接关机算了,但一会儿又是要和诗雨联系,现在一个人,还可以无视电话,等一下诗雨见到了,肯定是会问东问西的,所以怀瑾很快就将那个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世界终于是清静了,只是…心里总归是有些心虚的感觉,仿佛自己是真的犯了弥天大罪似的。
哎。
司机说,学校到了。
怀瑾这才收回思绪,付了车钱下车了之后,正好就见到顾诗雨站在学校门口,背着双肩包,在等她。
“姐!”
顾诗雨匆匆跑过来,怀瑾看着这司机还没开车呢,索性就推着诗雨重新上了车,“师傅,麻烦你了,再送我们去高铁站吧。”
路上,顾诗雨就将那边的情况和怀瑾说了一下。
“本来叔叔他们虽是有些不太甘心,但也准备妥协了,主要是不想要祖坟都跟着被搬迁,但之后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反正就是突然说是,拆迁款少了整整50万,叔叔他们就不肯作罢,然后闹腾了起来,叔被关在了派出所里,小钊他就发疯一样,说是还把警察给捅伤了,现在这事,追究起来,就是刑事罪了,叔叔他们就一下子慌了。”
怀瑾点了点头,“别担心,到了之后再具体了解一下情况。”
一路的颠簸,回去的路程就有4个小时。
顾诗雨早些年还经常会回去看看亲戚,这两年回去也少了,怀瑾是从来没有去过的,所以路途对她来说,更是遥远陌生。
好不容易熬到了,一下子,天都暗了下来。
这些年,整个国家的发展,自然是会带动着这些小城镇的,其实说是乡下地方,但也没那么偏僻,他们到了一个小城镇,建设的还是挺不错的,五星级酒店都有。
顾诗雨说:“姐,我们先吃点东西吧,叔叔家里这会儿估计也没人。”
“晚上睡哪儿?”
“只能是开个房间了。”
“也好的。”怀瑾拿出手机来,大概是看了一下这个地方的酒店价格,不是很高的,几百块钱就可以住到五星级酒店,她现在其实挺累的,也不想委屈了自己,所以就对顾诗雨说:“我直接就在手机上预定了,你找个吃饭的地方,然后联系一下你叔叔那边的人,晚上尽量把整个事,让我知道一下,这事要尽快解决了。”
“好。”
怀瑾其实就算是半个入了社会的人而已。
所以她也不知道,地方越是小的,越是不会公开透明。
很多有钱有势的人,其实就是地头蛇一样的存在。
为什么?
没人会敢轻易曝光,天高皇帝远,谁管得着?
她是之后才知道,小钊捅伤的人,是当地一个富豪的儿子,富豪儿子不学无术,加上这段时间,城市整改,他空着没什么事,就去拆迁办上班了,其实就是想要享受一下欺压人的感觉。
诗雨的叔叔他们,正好就撞在了枪口上了。
经过到底是怎么样的,这种地方,又没什么监控视频的,一人说一套,完全找不到重点,唯一的重点是……小钊把人捅伤了。
对方在这个底盘就是一条地头蛇,所以小钊90%就是要吃上牢饭了。
顾诗雨和这个弟弟的感情,显然是挺不错的。
一听到这个,顿时眼眶都红了。
怀瑾什么时候还见过妹妹这幅样子,自然也是跟着着急心疼。
她是通过自己的职业,才可以问到这边派出所的人具体的情况的,不过小钊现在是不让人见的。
怀瑾想了想,问这件事的负责人,“我可以见一见我的弟弟吗?”
“不好意思,真的不方便,而且我已经是很通融了,你要知道,你这个弟弟,弄伤了林先生家里的人,林先生在这里是很有权势的,而且站在法律的角度来说,他的确是持刀伤人。”
怀瑾多少还是知人情冷暖的,她道谢,看着时间都已不早了,最后还是要来了这个林先生的联系方式,然后带着顾诗雨回了酒店。
她没休息,上网查了一下这个林先生。
全名林齐正,早年是做房产生意的,前几年房产不景气的时候,他还是挺了过来,现在这个小城市有大部分的高档豪宅都是他的公司在运转的,的确是地头蛇。
别说人家公司不算是太大,但这小城市的经济流动却是很不错,所以这个林齐正挺有钱的。
看来用钱是解决不了了,她想着,不管怎么样,明天先找机会去见一见再说。
**
“你说什么?”
同一时间,a市还在找人的陆其琛,接到了电话的时候,楞了一下。
“她去哪儿了?”
现在一个人要出行,太容易让人查到,身份证随便一调查,就一清二楚,所以显然,怀瑾这会儿人在哪儿,陆其琛已是知道。
他伸手捏了捏隐隐作痛的眉心,“她去哪做什么?”
“陆总,好像是她的堂妹的一个亲戚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