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延冷笑,“满口胡言,那天在天宫云道,到底是谁拿着九节鞭对我穷追不舍的。”
对,是她,没错。
还浮在空中的付伶西这下辩不下去了。
她委屈着脸,只好认命道:“行吧行吧,师傅想要拿戒尺打我,就打吧,徒儿让您打就是了。”她眼巴巴的望着他,稍稍的求情,“不过,我还要嫁人,你千万别打脸。”
白景延哪里舍得打她的脸,不过见她那般委曲求全,倒觉得心中有趣。
此时,付伶西已竖起一根手指,打商量,“你就打一下,好不好?”
她说话的声音又轻又柔,跟她平时那个凶巴巴的模样,可谓有着天差地别。
瞬间,让白景延也不舍得再对她放一声重话了。
他抬手一动手指打了一个响指,付伶西身上的浮力突地减弱,瞬间失重的往重下掉。
付伶西身姿矫健的一翻转,双脚稳稳的落在了地面。
白景延朝她招手,“过来,把手伸好,接受惩罚。”
付伶西抿着嘴,颤颤抖抖的将双手并在一起,手心朝上的递到他面前。
白景延抬高手上的戒尺,就往她手心敲下去。
付伶西凛了一把,心想这一打,她的双手估计要疼上一个星期。
结果确实出人意料,白景延只是雷声大雨点小,那戒尺只是轻轻打在了她手掌处,没有任何的疼痛感,就跟挠痒痒似的。
她疑惑的看向白景延,他瞪了她一眼,再道:“先欠着,下回再犯,双倍打。”
付伶西一听,嘴角渗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
那神情里明显就是说,又逃过了一劫。
白景延看她那模样,已经无语了,他将戒尺丢到一边,朝她说:“老实跟我交待,送外卖是怎么回事?”
付伶西可不敢隐瞒了,将蒋虎那一拨人所做的事,还有陆晓渝的遭遇,全跟他说了。
白景延听着一直在拧着眉,等她说完,他才沉声说:“你能别那么天真好么,你送外卖是能进到诊所,但你可以将他们连根拔起吗?”
“又是你平时教我的。”付伶西喃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白景延挑眉,“那就只有一个虎穴吗?”
付伶西不明白,疑惑脸,“还有其它吗?”
“你要调查陆晓渝的死,不仅仅只有诊所,从陆家入手也是个法子。”白景延提醒,“况且,你跟陆晓渝还长得如此相似,要进入陆家简直易如反掌。”
付伶西一下被点醒了,她怎么忘记了还有个陆家呢。
话说,诊所的事跟蒋虎脱不了关系,而他的妹妹蒋月又是陆晓渝的继母,若她能打入陆家,这顺藤摸瓜搞不好就将他们一锅端,这可比她在诊所胡乱摸索的效率强多了。
在白景延提点下,付伶西临时改变了策略。
还记得她上回调查到周二庄时,从他嘴里知道了,当初蒋月为了铲除陆晓渝,让蒋虎把陆晓渝丢到了国外坐牢,而那蒋虎却色心起的将陆晓渝给那啥了,而事后还丧心病狂的命周唐把陆晓渝给活埋了,但那周唐却违背了蒋虎的意思,偷偷的陆晓渝卖给了黑心诊所。
付伶西在心中理了理,如今这个局面好办,蒋虎只是命人将陆晓渝活埋,至于陆晓渝的生死,他根本不知情,而唯一知道真相的周唐又坐牢去了,她只需要稍施妙计,让蒋虎相信陆晓渝还活着,那她便可以借着陆晓渝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回到陆家。
付伶西向来都是行动派,她心里有了想法之后,就将目光投到白景延身上。
白景延一看她这眼神,大概猜到她想干嘛,就把丑话说在前面:“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这里是人间,你休想再动用法术。”
付伶西将眼睛一眯,笑眯眯的朝他走去,站在了他身后,狗腿的对白景延的肩膀轻轻的捶着,她卖口乖:“师傅,你真冤枉我了,您上回说了不要动法术,我时刻惦记在心上,不敢有一刻的松懈。”
付伶西替他摁着肩膀,力道刚好,让白景延感到一阵的舒适,他舒服状的闭起了眼睛,但心底却了然,付伶西现在绝对是无事献殷勤,他闭着眼,低沉的回:“那你是准备做什么?”
付伶西脸绽放着笑,“也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再帮我查查这个陆家,好让我找个合适的机会,用陆晓渝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回去。”
白景延闭眼想了想,后抬起一手指,“帮你可以,但你得帮我按摩一个月。”
付伶西一听脸变了变,这是趁火打劫啊,她心里不服,可一想到她在人间只能依仗他了,她隐隐的看着他的后脑勺,憋气的答应:“成交。”
之后的一个小时里,付伶西都一直给白景延服务,按完肩膀再到手,从头到脚全都摁了一遍,而白景延就保持着一个“帝王躺”的姿势,极其享受的呆在椅子上。
看着他那个舒服的姿态,付伶西心底暗戳戳的想要敲爆他的龙头。
等她按完,她的一双凤凰爪都酸了,而白景延还相当可恶的说:“力道还差点,明天继续努力。”
付伶西一听气得半死,但又拿他没办法,唯站着甩甩手,别开话题:“你答应我的事情别忘了。”
白景延抬头看她,反问一句:“我什么时候有答应过你的事情没做的?”
付伶西没话接上了,白景延这人确是一言九鼎,对她没食言过。
两人互看一眼,这话题算过了。
她抿抿嘴唇,开始推他肩膀,催促:“师傅,你自个找个地方玩去吧!”
白景延拧着眉,脸透着不解。
付伶西动动发酸的肩膀,困意道,“我今天送了一天外卖,又要给你做苦力,已经成为了一只废凤凰了,我要在沙发里歇会。”
白景延听此动身从椅子上起来了,站到地上后,他一手抓住付伶西的手腕,就将她拖着往前面走。
白景延比她高快一个半头,他走一步顶她的两步,付伶西得小碎步才能跟上,她不解问:“师傅,你又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