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掌,有些恼火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她在心中暗暗的骂自己。
付伶西啊付伶西,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景延是你的师傅,平时待你还不错,他现在能够找到喜欢的心仪对象,你应该替他高兴才对。
这些大道理她都懂,可她真的忍不住失落。
付伶西思来想去,将这份失落归结于有可能是近段时间对他的依赖,或许让她慢慢接受了这件事后,就会有所好转。
她再次将目光看向那一车子玫瑰,女子已经在那些玫瑰里找到了一个锦盒。
只不过,付伶西并没有猜对,那锦盒里装的不是戒指,而是一条项链。
链上方的吊坠挂着一个心状钻石,微黄的阳光打在钻石的切面,既好看又耀眼,令付伶西心中的那股酸楚,越来越强烈。
她没办法再看下去了,转身就走,谁知她的身后方却站着一道高大的人墙,她一时来不及收回脚步,一头就钻了进去。
鼻腔里顿时袭进了一道专属于白景延的味道,她本来就有些若得若失的心情,再闻到这股熟悉的味道,她不仅鼻子发酸,眼睛更是。
白景延很快就意识到她的不对劲,他抬起手,摸摸他的脑袋,柔声问:“眼睛怎么红红的。”
她顿了一秒才说,掩盖了自己的不明情绪,回:“沙子进眼了。”
白景延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她。
付伶西脸上有被看穿的心虚,她尽可能的让自己看得平静一些。
都怪她自己好面子,明明难过的要死了,可偏偏还有傲娇的抬手指着他车子的方向,送上温馨的祝福。
“师傅,那玫瑰好好看哦,祝你跟师娘可以幸福到老。”
白景延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明白了现在的情境,付伶西是误会他在表白了。
一瞬间,白景延心中腾起了满满的窃喜感。
一直以来,白景延都以为她是没心没肺,不会因为他的任何行为而伤心,可看着她现在发红的眼睛,他能不能是认为她在难过。
看到这一幕,白景延宛如得到了一个天大的奖励。
他抬起他的手,缓缓地靠近她的脸。
付伶西下意识的想躲,白景延却抢先一步的摸到了,而且另一只手还托着她的脖子位置,根本不让她有逃离的机会。
这时,白景延忽然低头下来。
付伶西吓了一大跳,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白景延被他这种傻乎乎的表情逗乐了,嘴角咧开,淡笑着。
付伶西吓死了,抗议急声喊:“师傅。”
“嘘,别说话。”白景延冲她挤了个眼神,“你沙子进眼了,要及时处理,不然很难受的。”
他的指腹轻轻的揉着她的眼角,付伶西余光看向他,他整张脸很是柔情,眼神里还有一种莫名的宠爱,令付伶西很魔怔。
就在他刚才低头的瞬间,付伶西真的以为他是要吻她,所以吓得手心都是汗,好在现发现只是一场乌龙。
只不过,眼下这种尴尬局面又该如何收场呢?
心中似乎并没有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她吁了一道气,受惊的样子的说:“你刚吓死我了。”
白景延由始至终都是淡淡的,他像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反问她:“有什么好吓的,你以为我要吻你啊?”
被白景延三言两语就戳穿了她的心思,付伶西耳朵跟脸同步的红了,她难堪的推开他的手,用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态度说:“不就是,都吓死我了。”
有时真觉得白景延挺讨厌,明知道她已经够丢脸的了,可他还要将俊脸凑过来,故意说:“那要不要真的来一个试试?”
多轻巧的口吻,仿佛跟她接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付伶西抿着唇,差点没有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这家伙是存心要她下来台的吧,真真真可恶。
作为傲娇分子的一分子,付伶西不客气的怼了回去,“神经病,师娘在那里。”
她侧身过来,抬手指着那女子的方同,想要提醒这个还拿她开玩笑的男人,只是,等她将目光看向豪车方向时,眼前所看到的画面,足以吓得下巴合不上。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的师娘,白景延表白的对象,现为何会垫着脚尖和一个陌生男子在吻的难舍难分。
付伶西将身体转回来,无措地看着白景延。
他很是淡定的保持着观望的状态,脸上没有任何悲伤的表情。
她嘴巴张张,想要问问是怎么一回事,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疑惑间,听到他低沉的嗓音:“这两位是我的员工,因工作缘故一直都要分隔两地,男生觉得太亏欠她了,想给她一个特别的惊喜,而我也想支持一下,就有眼前这一幕。”
原来不是白景延要表白,而是他的员工。
她抬眸,“我还以为是你呢。”
他笑了,“我还要管你的这只捣蛋鬼,哪来时间谈恋爱。”
付伶西嘟起嘴巴,“搞的好像是我拖累你似的”
“徒儿尚未出嫁,为师不敢成婚。”白景延说的意味深长,“所以,你不嫁,我不娶。”
付伶西一秒哑言,他最后一句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有点像“非她不娶”的意思,可从字面上看,又好像跟前半句相辅相成,付伶西都凌乱了,这男人总让她感到莫名其妙。
这时,白景延一手拽着她的手,拖着她离开。
他说:“走了,别在这做电灯胆。”
……
这一次表白乌龙事件过后,白景延还是那个老样子,时不时的对她损两句,又或者罚她抄抄医书之类,没有任何的改变,可付伶西却惨了。
自那天被那股失落感冲刷了一遍,付伶西总是觉得心情挺烦恼,只要一闲来,白景延的模样总是在她脑海里闹腾,挥不走,吹不散。
有时还会在梦里见到他,听汪汪说,她最近总是三更半夜的在梦里傻笑。
没有过感情经历的付伶西,并不知道在她的心中,早已种上了这颗爱情的种子,她还天真的以为自己得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