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景延的质问,付伶西只是双手一摊,淡声:“我也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付伶西早就知道她跟陆晓渝长得相似,可令她没想到的是,两人的容貌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
难怪周二庄对她的身份毫无怀疑过,原来的确不好分辩。
陆晓渝的存在远超于付伶西所预测,她心头乱七八糟的,导致一张脸拧得很紧。
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白景延曲起两指轻敲了下桌面,安慰道:“这世上长得相似的人多的去,在事情尚未弄清楚前,你别把事情复杂化。”
理是这样的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世间能有如此相似的容貌。
大多数都是双胞胎姐妹,可她是仙人,怎会跟一个凡人是姐妹呢。
这是一个很值得她去深思的问题。
这时,她突然想起一事。
在她出生当年,她的母亲是因生她而难产至死的,可在她成年之后,却无意发现这事并非如此简单。
她的母亲其实是被人谋杀的,而一直侍奉在她母亲身边的大宫女,还离奇的失踪了。
据她这些日子的暗中调查,那名宫女就潜到了人间,最近的生活轨迹就是在这个城市。
容她大胆的猜测,难不成是母亲当年生的双胞胎,而那宫女却将其中一名带到了凡间。
这思路貌似能行得通,可仔细一想,付伶西又发现不对。
她都活了几万年了,按理说,她的同胞姐妹也该有几万岁了,可陆晓渝明显就是二十出头,这根本不符合逻辑。
但如此相似的容貌,她又该如何去解释呢。
付伶西眸子一眯,看来,她很有必要去那个陆家看一看。
这样一来,既可以替陆晓渝讨回公道,二来还可以暗中调查一下母亲的死因,搞不好,那名失踪的宫女就藏身于陆家。
……
有了白景延的帮忙,调查陆家的事很快有了进展。
看完手中的调查资料后,付伶西对陆家那位继母的认知又刷新了一个新高度。
这名叫陆晓渝的女子,自从娘胎出来后就丧母,后来他父亲另娶,她就各种不受继母的待见,生活过得猪狗不如。
据调查资料所写,在她六岁那年,继母故意将她丢在雪山上,令她在雪地里困了三个小时有余,获救后高烧了三天,差点就去见阎王。
再后来,她的继妹出生了,她的生活就过得更水深火热。
妹妹在家中是个小霸王,她这个姐姐则是个人人可以欺负的受气包,但凡妹妹对她有任何的不顺眼,那就拳打脚踢伺候。
更过分的是,妹妹还曾将她的脑袋摁在马桶里,逼她喝里头的水。
调查资料里头将两母女的恶行写得很详细,但付伶西却没有看完它的勇气。
她啪的一下将手中的纸张反扣在了桌面上,心中则是愤愤不平。
这恶毒的两母女实在是人神共愤,就算对待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也不会这样的丧心病狂,而她们还要是同一屋檐下生活的人。
付伶西越想越气,当天下午就刻不容缓的去了趟陆家,不过,她现是个死人的身份,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前。
所以,她要装扮严实,还加一顶黑色鸭舌帽遮掩,尽可能将自己乔装到不容易被人发现。
在她抵达陆家别墅门外时,一位长得身材魁梧的男人缓缓的走着出来,而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位穿着华贵的妇人。
付伶西在调查资料上看过这两人,这两位正是陆晓渝的继母蒋月,还有她的大哥蒋虎。
这两兄妹身边一个保镖跟佣人都没有,必定有什么见不得光事情要谈,付伶西赶紧蹲在了一花基旁边躲了起来,并通过树叶的间隙观察着。
果真被她猜中,这两兄妹确实在密聊着“大事”。
付伶西已恢复了二重仙力,她只需侧头动了动耳朵,就可将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只见蒋月神情紧张的四处张望了一下,并压低声音问:“将陆晓渝送到国外一事,都做稳妥了吗?”
蒋虎极其淡定的应声:“你放心,那丫头已关在了x国,那里一切已打点好,她绝不可能回来了。”
听到这里,付伶西眸子沉了沉。
蒋虎明明就吩咐助手将陆晓渝活埋了,可偏要隐瞒着说是送到了国外,如此看来,蒋虎对蒋月都是有异心的。
蒋月听到蒋虎的话后,一张化着浓妆的脸笑着很是灿烂,她说:“陆家那老鬼昨晚又病发了,我看他熬不过今年,这件事可不能出现纰漏。”
蒋虎点点头,没说话。
蒋月掩嘴打了哈欠,说:“昨晚打了一宿麻将,身体乏的很,就不招呼大哥了。”
蒋月又跟蒋虎又寒暄了两句,两人就此别过。
待蒋月回到屋里后,蒋虎在陆家别墅门外点了一根烟,随后还打了一通电话,听到他在吩咐某人开车过来。
抽了几口烟过后,就有一辆黑色汽车驶到了他的面前。
有一男人从驾驶座那边下车,快步的跑了过来。
那男人就是蒋虎的助手,叫周唐,也是他将陆晓渝推向死神的手中。
周唐下车是要给蒋虎开车门的,等蒋虎坐了进去后,周唐很快就跑回去开车。
付伶西的耳朵虽然比人类的灵光,但不能听过远的距离,要是等车子一驶离,她未必能听到车内的谈话。
眼看车子就要开走了,付伶西快速的伸出右手,摇了摇仙铃,从里头掏了一块黑色磁铁。
她两指捏着磁铁,单着一只眼瞄准汽车的方向,在车子启动离开的同时,她将手中的磁铁扔了过去,最后磁铁稳稳的贴在了车门的位置。
付伶西满意的勾勾嘴角,席地而坐后,接着又从仙铃里拿出一个用竹子做的听筒。
听筒是取其圆竹子的一节制造而成的,一面是封死,另一面则挖空,像古代喝水的杯子。
而竹子听筒跟磁铁是配套使用的,可以做到千里传声的功效。
付伶西将听筒搁在自己的耳边,听着车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