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世子,见过二殿下。”王平拱手说道。
赫连乾心里焦急,哪里有心情在这里跟他闲聊,沉声道:“什么事?快说!”
“回世子的话,太子殿下让属下过来,给世子送一封信,还请世子当面打开。”说着,王平掏出一封信来,恭恭敬敬递了上去。
赫连乾随手将信拿在手里,看也没看,就往外面走,平阳立刻道:“世子请等一等,太子殿下说,这封信里面,有世子现在想要的消息,世子可以打开看看。”
“你什么意思?”端木隽听了立刻紧张了起来,赶紧追问。
平阳却不愿多说什么,拱了拱手道:“所有的事情都在这封信里面,世子和二殿下想知道就看信吧,信已经送到了,属下告退。”
赫连乾立刻将信打开,不一会儿,脸上的神色就变了,手腕上的青筋,要炸裂了一般,急剧的往外涨裂,嘴唇的颜色也变得铁青,手里的信在手里一点儿
一点一点的被握成团状,两眼冒出可怕的光芒来,端木隽一脸焦急地问道:“出什么事情了?小辣椒他到底怎么了?”
赫连乾却只是站在那里,一个字也不说,端木隽心里更是着急了,一把夺过来赫连乾手中的信,看到信中的内容,整个人都愣住了。
……
“殿下,她虽然是世子的正妃,可是,毕竟也只是一个女人,会为了一个女人,交出那么重要的东西吗?”平阳疑惑的问道。
“早就听说他宠妻无度,就算这个女人跟安亲王恶言相向,他也会选择保护他的正妃,现在不过让他交出一个小小的方子,他怎么可能不肯。”太子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太子英明。”王平道。
“太子殿下,乾世子到了。”一个侍卫走进来道。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轻声一笑,道:“去告诉乾世子,本宫昨天饮酒过甚,头痛难忍,实在不方便见客,请乾世子先回去,等本宫身子大好了,定会亲自登门。”
“是。”侍卫应声出去。
“殿下,乾世子已经来了,殿下为何不见?”王平心里更是不解了。
“欲擒故纵的道理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太子笑着说道,顿了顿,道:“好了,既然我身子不舒服,那就请大夫过来看看。”
王平了然的应声出去了。
赫连乾听了那名侍卫的回答,眼神阴冷的可怕,端木隽脸色也是极其的难看,指着侍卫,大声喊道:“喝两杯酒而已,哪里就那么严重了?我去看看。”说着,端木隽就要往里面走。
侍卫赶紧伸开双臂,挡住了端木隽的去路,面色为难的说道:“二殿下,您这么闯进去,属下会没命的,请您不要让属下为难。”
“有什么为难的?出了事情本殿来负责,你既然说皇兄病了,本殿必定是要去探望一下的。”端木隽说着,就硬要往里面闯,侍卫立刻喊了两名侍卫,一起过来,顿时乱成了一团。
这里乱成了一锅粥,赫连乾已经转身离开了,端木隽叫嚷的半晌,正要回头叫赫连乾,才发现赫连乾已经走远了,不由得在后面大喊:“喂!喂!赫连乾,你怎么走了?人还没有见到呢!”
可是,赫连乾始终都没有回头,端木隽看看这边看看那边,无奈,只好转身去追赶赫连乾。
回到世子府,端木隽对赫连乾就是一肚子的气,指着赫连乾的鼻子,开始数落了起来:“赫连乾,你到底有没有人性?小辣椒现在在太子哪里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你就这么回来了?你为什么进去?太子明显的就是在说谎话,你就这么信了?”
赫连乾也不说话,只是周身却渐渐地涌出了森森的寒气,凌煜叹了口气道:“二殿下有所不知,太子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阿乾手中这个治疗瘟疫的方子。”
“为了方子那就给他啊?还在这里墨迹什么?赶快去啊!”端木隽急不可耐的说道。
“二殿下,这里面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还牵扯到夏家的那位小姐,小产的事情。”凌煜也是心绪不佳的说道。
凌煜的话落,端木隽的情绪也渐渐地平和了下来,一屁股坐了下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可就在这个时候,方林进来,道:“主子,夏大人来了,正在大厅坐着呢。可要属下回了?”
赫连乾站起来,说道:“不必。”然后便向外面走去,端木隽和凌煜也跟着出来了。
大厅,夏弋阳和季云阴沉着脸,看到他们几个人进来,季云就迫不及待地冲上来,走到赫连乾的跟前,不顾及什么身份了,大喊着说道:“你现在就给我一个说法,瑾儿的孩子就这么没有了,必须要严惩宫心月那个贱蹄子!”
季云话音刚落,就迎来了赫连乾的一记冷光,端木隽也是忍受不了,直接也吼了出来:“夏夫人说话请注意些,宫心月是世子正妃,凭你的位分,还没有资格辱骂她!”
季云刚才只顾着激动,并没有注意到端木隽在,此时雄壮的气势也一瞬间软了下来,赫连乾沉声道:“月儿受你们的邀请,去了夏府,如今却被太子给带走,这件事情,应该夏大人给我个说法。”
夏弋阳微微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季云又开口了:“世子这话说的,自己难道就不觉得可笑吗?现在是宫心月把瑾儿推到,害得瑾儿小产,怎么还找我们要说法?太子殿下是为我们瑾儿主持公道,世子要说法,自去找太子要去!”
“我潮州的事情,什么时候挨得到太子来管了?月儿有没有推到她还是两回事,你们就直接讲本世子的正妃交给太子,是觉得我父亲安亲王不在了吗!”赫连乾冷声说道,犀利的目光,好像一道阴毒的血液,顷刻间刺向了季云和夏弋阳的心中。
夏弋阳本来是气势汹汹的来世子府讨要说法,此时,却被赫连乾的话给问的不知如何回答了:“世子,心月推了瑾儿,是太子和下官亲眼所见,不会有假,太子当时十分气愤,拿了心月回去也属正常,这件事情,你我两人都没有权利说什么,不如一起面见太子殿下,将这一宗事好好儿说清楚,谁是谁非,到时候,自然会明了。”
“好,明天一早,一起面见太子。”赫连乾道。
夏弋阳和季云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只好悻悻的离开了。
“他们明显的就是串通一起的,明天见到太子,太子也不会帮我们说话啊。”端木隽道。
“一切等明天再说吧。”赫连乾就撂下这么一句话,然后起身走了,凌煜也什么都没说,随后离开,这只能端木隽干着急。
夜幕降临,从世子府飞出一道身影来。
第二天一大早,太子的客栈内,赫连乾他们和夏弋阳到了,可是太子却迟迟没有出现,让人去催了一遍一遍,过来半晌,太子才姗姗来迟,脸上满是歉意的笑容:“真是不好意思。让诸位久等了,这两日身子不舒服,娇就多了些,下人也不敢去叫门,一醒来就听他们说,几位早就来了,便赶紧赶过来了。”
“太子殿下既然身子有妨碍,一定要好好休息,切不可操劳过度。”夏弋阳立刻就怕起马屁了起来。
“夏大人有心了。”太子道。然后立刻摆出一脸叹息的模样,接着说道:“今天你们几位来到这里,本宫也知道你们是为了什么,只是,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恶劣,当事人一个是大公子的妾室,一个是世子的正妃,身份太过特殊,所以,本宫觉得,还是将这件事情禀告与父皇,请父皇来定夺为好。”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年,皇上亲自下旨,昭告天下,潮州的为安亲王的封地,但凡潮州的大小事务,就是王位的禅让,也不必与皇上禀报,由潮州王自行处理,怎么,太子觉得这件事情比王位的禅让还要大吗?”凌煜开口道。
凌煜的话让太子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也是一笑而过,道:“煜公子,话虽这么说没错,但是,毕竟这件事情造成的影响太恶劣,本宫实在没有办法袖手旁观。”
“潮州现在还有我父亲安亲王在,太子直接略过我父亲,说什么无法袖手旁观,会让人觉得,太子不相信我父亲的实力,甚至可以说,太子根本就没有把安亲王看在眼里,所以才会这么自作主张的吧。”赫连乾阴沉着脸,语气不善的说道。
“乾世子说话还是注意些,本宫从来都是敬重安亲王的,怎么会把安亲王看在眼里?”太子脸色稍显沉冷,又接着说道:“只是,世子正妃毕竟与世子安亲王是亲近之人,此事,如果安亲王来审判,难免会有人不服,本宫这么做,也是为安亲王着想。”
“即使如此,皇兄也不该不打一声招呼,就私自将人带走。”端木隽愤愤不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