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若儿很想坐摩天轮,你就陪她一次嘛!”
白子航抿抿唇,转过头掩去眸底的失落,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摩天轮有着爱情的传说,亦是幸福的传说,他真的很希望和甜甜,若儿一家人坐在那装满幸福的格子里,一起升到幸福的顶端,许下永远在一起的心愿。
“是啊,妈妈,我好想坐。”
若儿眨动的眸子里满是渴望,看了许甜甜一眼,又仰起小脸去看不远处的摩天轮,那眼神,让人不忍拒绝。
“甜甜,你上午收到的信息并非你想的那样,我和宁梦婷之间什么事也没有……”
白子航见许甜甜不愿和自己一起坐摩天轮,有些急切地向她解释他和宁梦婷的事,解释她看到的那张相片来由,可他没有解释完,便被许甜甜冷然打断:
“你的事和我没有关系。”
“妈妈,你别生气,白叔叔主动承认错误就是好孩子,你就原谅他嘛。”
若儿虽然听不太懂白叔叔说的那些,可在她单纯的思想里,白叔叔是听了她的话向妈妈主动承认错误。
这会儿妈妈再对白叔叔凶,她的正义感便涌了出来,想要帮着白叔叔取得妈妈的原谅。
许甜甜鄙夷的瞪着白子航,不要脸的男人,收买若儿来接近她。
其实下午的时候她接到过夏纯的电话。
夏纯在电话里告诉她,说白子航刚才从医院离开,把他们的谈话都对她说了一遍,也告诉了她,白子航和宁梦婷接吻那张相片是宁梦婷故意设计的。
终究,许甜甜也没有答应坐摩天轮,若儿虽有小小的失望,但见妈妈生气便不敢多说什么,反而以眼神安慰失落的白子航,像是在说“白叔叔别气馁,妈妈气过后就没事了。”
白子航陪着若儿坐了碰碰船,过山车等她想玩的项目,许甜甜一直不曾参与。
许是见妈妈不开心,若儿没一会儿就说肚子饿。
从游乐园出来,天际已然笼上一层暮色。
若儿一手牵着白子航,一手牵着许甜甜,还兴奋地说想着海鲜,要去海港之家。
白子航又被许甜甜狠狠地瞪了一眼,他露出无辜的表情,这次他真的没教若儿。
“妈妈,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若儿上车前突然想到了什么,笑嘻嘻地望着许甜甜,晶亮的大眼睛里闪着喜悦的光。
“什么好消息?”
许甜甜扬笑,配合地表示出好奇。
若儿搂着许甜甜的脖子,附在她耳畔悄悄地说:
“妈妈,白叔叔送了我一件很漂亮很漂亮的公主裙,我好喜欢,我可不可以收下。”
最后那句话分明是多余的,意思是:妈妈,我已经收下了,你别生气。
许甜甜脸上的笑容变了变,若儿见她敛了笑,便又说:
“妈妈,白叔叔惹你生气,我一定帮你教训他。”
白子航颀长的身影站在一旁,眉眼含笑地看着说悄悄地两人,若儿时不时地抬头瞟他一眼,他听不见她们说什么,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幸福里。
半个小时后,白子航如愿的陪着心爱的女人和孩子吃饭。
“白叔叔,我那天看见电视里有个叔叔好厉害,把一杯水顶在头上一个小时都没有倒掉,你会吗?”
白子航把一只剥好的虾仁放进若儿碗里时,便听见她一脸好奇地问,亮晶晶地眼睛望着自己。
他脸上微微一惊,正要说自己不会,却又听见若儿补充道:
“我妈妈也好佩服那个叔叔,白叔叔,你要是能顶着一杯水一个小时不倒掉,那我妈妈肯定会原谅你的,是吧妈妈?”
许甜甜微微皱眉,这就是若儿说的帮她教训白子航?
白子航一听这话,目光立即探寻的看向许甜甜,见她眉心微凝,眸带责备地看着若儿,他心念一转,扬起一抹迷人的笑问:
“若儿,真的吗,我只要顶着一杯水一个小时,你妈妈就不生气了?”
话虽是问若儿,可他狭长的桃花眼正灼灼地看着许甜甜,视线相碰,无声交流:
甜甜,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不要脸!
若儿两只眼睛骨碌碌地转,在白子航和许甜甜之间来回扫射,正要点头说是的时候,许甜甜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白子航眸色一变,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谭明渊,他故意提高了声音,一副英勇就义的慷慨:
“好,若儿,咱们说话算话,白叔叔现在就顶!”
许甜甜掏手机的瞬间,他已经拿过面前的水壶替自己倒了一杯滚烫的水,那是几分前才上的开水,即便这会儿没有99度,也有90度!
“白叔叔,你要用开水吗?”
若儿稚嫩的声音透着担忧响在耳旁,白子航轻挑俊眉,冲她肯定地点点头,目光看向接电话的甜甜,见她按下接听键,故意用暧昧而愉快地语气说:
“甜甜,这只大闸蟹给你,我要开始了,你不能再生我气了!”
他猜得不错,电话那端的人正是谭明渊,许甜甜还没开口说话,他的声音便顺着电波钻到了谭明渊的耳里。
许甜甜瞪他一眼,起身就要去外面接电话。
白子航脸色一变,跟着站起身,一把抓住她手腕,温柔地问:
“甜甜,你要去哪里,你帮我把水放到头上去好不好?”
幼稚!
许甜甜白他一眼,抽出手走出包间。
白子航不敢再追上去,掌心那丝温度很快地冷却,他眸色黯然地看着她走出包间,见她还随手关上房门,似乎怕他听见她和谭明渊讲话,心里便蔓延出丝丝缕缕地苦涩来。
“明渊,有事吗?”
许甜甜把那个不要脸的男人关在门内,她则站在走廊里,一手扶着镂空雕花栏杆,清眸微垂,语气温和的讲着电话。
“甜甜,我只是打电话告诉你,我今晚有事,不能陪若儿一起看小魔仙了。”
谭明渊坐在驾驶座里,从降下的车窗看出去,暮色笼罩中,三楼的那个窗口一片昏暗,一如他此刻的心境。
刚才电话一接通便听见白子航的声音,他忍不住自嘲一笑。
白子航是报复他那晚接电话的事呢,其实他知道甜甜没有那么容易接受白子航,可他还是不受控制地因为他们在一起而心里钝痛。
他没有告诉她,他此刻就在她家楼下,他处理了商场那边的问题,范瑜要请他吃晚饭都被他拒绝了。
他买了菜准备来她家蹭饭吃的,可来到她家楼下,才发现她和若儿根本不在家。
“没关系,你忙你的事情要紧。”
听着她平静淡然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谭明渊嘴角的苦涩越发的浓了一分。
“若儿的手好一点没有,甜甜,你晚上替她洗澡的时候要小心点,别沾水。”
谭明渊关切地问候,体贴的叮嘱,只字不提她和白子航在一起的事,越是如此,许甜甜越是尴尬。
结束通话,许甜甜又去了一趟洗手间才回到包间,推开门,便看见白子正扎着标准的马步半蹲在大圆桌旁,他头顶上真的放着一杯水。
“妈妈,白叔叔已经坚持五分钟了。”
见她进来,若儿立即向她汇报情况,晶亮的眸子定定地盯着白子航,他眼眸微掀,身子不敢动弹,看了眼许甜甜又垂下眼帘,嘴角勾起笑,讨好地说:
“甜甜,我一定坚持一个小时。”
“无聊!”
许甜甜冷冷地回了一句,拉开椅子坐下,把侧着身子盯着白子航看的若儿身子扳转过来,温柔地说:
“若儿,咱们吃饭。”
若儿回以甜美的笑:
“妈妈,我们慢慢吃,一个小时等于60分钟,白叔叔要坚持60分钟,已经过了五分钟,还有55分钟呢。”
“若儿真厉害,居然会算数了。”
许甜甜把话题转开,听到妈妈的表扬,若儿立即跟着她的话题,骄傲地说:
“妈妈,老师也夸我了呢,说我比班上其他小朋友都厉害,他们才学到30以类的加减法,我都会一百以内的了。”
许甜甜疼爱地摸摸她的脑袋,夹起一片清蒸鱼肉喂进她嘴里,笑着说:
“若儿多吃点,可不能因为这个骄傲,还要继续努力知道吗?”
“嗯,妈妈夹的鱼肉真好吃,我还要吃,吃了鱼肉我会变得更聪明,妈妈,啊……”
一旁苦逼的某人被冷落,无视得很彻底!
看着她们母女有说有笑,你喂我吃,我喂你吃地幸福画面,白子航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仅是那细微地动作便惹来头顶上杯子微微一晃,他心下一惊,急忙收敛心神保持平衡。
要一直保持这种高难度的动作真的很不容易,白子航狭长地桃花眼里泛着可怜和乞求的光,无声地说:
甜甜,给我吃点东西!
许甜甜不仅对于他的可怜状视而不见,全然把他当成隐形,温柔细心地照顾女儿吃饭,还故意转移若儿的注意力,用各种有趣地话题吸引她,不让她记得身后还有白子航这号人物的存在。
“妈妈,我吃饱了!”
煎熬中度过半小时,白子航等来的不是若儿的回眸一撇,而是她满足的打着饱隔,摸着圆鼓鼓地小肚子,快乐地向妈妈汇报她已经吃饱的事实。
白子航嘴角动了动,正要说话,若儿终于想起了他,笑容灿烂转过小脸,晶亮的大眼睛扫过他头上的那杯水,关心地问:
“白叔叔,你还能坚持吗?”
“能!”
白子航的声音很温柔,似乎怕说话大声一点就会把头顶上的杯子震掉。
许甜甜眼里闪过嘲讽,拉着若儿站起身,无视他的存在说:
“若儿,咱们回家。”
“甜甜!”
白子航脸色一变,见许甜甜拉着若儿离开,几乎是出于本能的身子就要站起来,可他刚一动,头上的杯子便失了平衡,砰的一声掉落在地,杯里的水则撒他一脸,一身!
他懊恼的皱眉,英俊的脸上闪过悔恨和狼狈。
一旁的若儿则是惊愕地看着他,遗憾地说:
“白叔叔,你才顶了半个小时,比起电视里那叔叔差了好远,这下完了,你说好的一个小时没有坚持到,妈妈肯定更生气了。”
“若儿,刚才白叔叔是一时心急,才会摔了杯子,要不我们重来。”
白子航乞求的眼神看向许甜甜,他站起身时双腿一阵发软,虽然他会功夫,平日也常健身,但这样扎着标准的马步半个小时,还分分秒秒紧张着头顶的那杯水,真非易事。
这半小时比平日扎马步两三个小时都来得累。
许甜甜眸含嘲讽地扫过他面前打碎的杯子,触及他脸上的水滴时,心里闪过一个邪恶地念头,心想怎么不刚才水烫的时候倒他脸上,毁了他那张妖孽脸。
“若儿,我们走!”
她抓着若儿的手微微一紧,声音清冷。
若儿这个时候是和妈妈站在同一阵线的,虽然她不讨厌白叔叔,但为了让妈妈原谅他,她不能帮白叔叔说话。
“好,妈妈,我们走。”
“甜甜,若儿,我送你们回家。”
白子航尴尬地扯起笑,一脸讨好地上前,酥麻的腿走路都变得一拐一拐地。
许甜甜恨恨地瞪他一眼,冷然道:
“你不是要重新顶一个小时的吗?”
闻言,白子航眸色一亮,抬手飞快地抹掉脸上的茶水,欣喜地说:
“甜甜,你愿意原谅我了?”
若儿听见妈妈如此说,也急忙附和道:
“白叔叔,你还不快重新倒一杯水顶够一个小时,我和妈妈先回家,一个小时后,你再给我们打电话。”
话落,若儿还对白子航使眼色,示意他赶紧地去弥补刚才的错误。
白子航心里闪过犹豫,可在若儿面前不能说话不算数,为了让甜甜原谅自己,再傻的事他也得做。
“好,甜甜,我这次一定顶够一个小时,不让水倒下来,可是你们要是回家了,也看不到是不是,要不这样,我送你们回家,然后再当着你和若儿的面……”
许甜甜冷哼:
“你要真有心认错根本不用别人监视着,你要是没有那诚意就别信口开河。”
这明显是拒绝他,可此刻的白子航没得选择,他狠狠一咬牙,坚定地说:
“好,这一次我一定做到,甜甜,是不是只要我做到了,你就原谅我?”
“你没有谈条件的资格。”
许甜甜嘴角扬笑,美眸泛着清冷光泽。
“那我找人送你们回家。”
“不用!”
“白叔叔,你快点,这包间不是有监控的吗,明天我和妈妈再来看录相带。”
若儿多聪明!
白子航眼睁睁地看着许甜甜和若儿手牵手地离开,他还在包间里喊:
“甜甜,若儿,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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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白叔叔好傻啊,我让他顶着水一个小时,他就真的顶着一个小时。”
白子航独自一人在包间里顶着茶水继续扎着马步半蹲时,坐着车回家的若儿正和许甜甜谈论他。
还说他傻!
许甜甜想笑,又紧紧憋着,抿紧了唇,清亮的眸子里已经染满了笑意。
想到那个男人蹲在那里半个小时话都不敢说话,一脸专注,紧张的模样她就觉得好笑,温柔地把若儿揽进怀里,笑着说:
“还是咱们若儿厉害!”
“嗯,妈妈,我长大了,可以保护你了,白叔叔惹你生气,就由我来教训他,妈妈,你要是还不满意,明天我再想别的方法帮你出气。”
她乌黑的眼珠转动,心里飞快地思考着整人的办法,明天再问问熠霆哥哥,熠霆哥哥那么聪明,肯定能想出很多整人的办法。
出租车驶近她家公寓时,透过明亮的车灯,许甜甜看见了停在路旁的那辆黑色轿车。
那车牌号是她记得。
“甜甜,若儿,你们回来了!”
昏暗的路灯下,谭明渊颀长俊毅的身影站在两步外,双手插进裤兜,噙着笑意的英俊脸庞上泛着一丝慵懒,眸色温和地看着她们。
若儿看到谭明渊时小脸闪过一丝惊讶,很快便换成了灿烂的笑,脆声声地叫着:
“谭叔叔!”
“明渊,你怎么在这里?”
许甜甜眸子探寻地看着他,视线相触,谭明渊温润的眸底浮起丝丝温柔,半真半假地说:
“我来这里吃晚饭的。”
吃晚饭!
许甜甜的心咯噔了下。
一丝惊愕窜过眸底,难道他早就来了?
谭明渊转身,几步走到自己车前,打开车门,从里面提出两个袋子,空气里顿时窜进芹菜的味道。
“这是我买的菜,但我来的时候你们不在家。”
“谭叔叔,你刚才给妈妈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来了吗?”
若儿的话让许甜甜心里泛起丝丝内疚,她尴尬地扯动嘴角,想来他是早就来了。
“甜甜,我真的饿了,就算你不帮我炒菜,也得帮我煮碗面条吃吧,若儿,咱们上楼。”
谭明渊若无其事地开着玩笑,只字不提她们和谁在一起。他温暖地大手牵着若儿柔软的小手,把自己手里的袋子往许甜甜手里一塞,径自和若儿说笑着走在小区。
许甜甜微微皱眉,看着谭明渊和若儿的背影,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只是抿紧了唇,怔愣地站在原地。
“甜甜,走啊!”
谭明渊和若儿走出几步,又回头来冲她喊,昏暗的灯光朦胧地染在他英俊的脸庞上,眸光流转间,光泽潋滟。
“若儿,去牵着妈妈!”
谭明渊笑得很温柔,也很迷人,但许甜甜心里却有些泛酸,她想对谭明渊说清楚,可又不知如何出口。
这几天晚上,若儿都是牵着谭明渊和许甜甜的手一起爬上三楼,谭明渊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他全然是以主人身份自居。
但他又从不对她做什么过人之举。
正是如此,许甜甜才不知道如何和他讲清楚,每当她想说的时候,他就四两拨千斤的转开话题,让她心里很郁闷。
进了客厅,她便提着食材进厨房,若儿喊着肚子疼,冲进卫生间里砰地关上门。
“甜甜,我帮你!”
许甜甜正从冰箱里拿出鸡蛋,身后突然响起谭明渊温润的声音,她惊愕回头,清眸迎上他深邃似潭的眸子时,心下微微一颤:
“你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
谭明渊凝着她的眸光微微一深,嘴角的笑倒影在她清亮的眸子里,说话时,温热的气息都扑打在她鼻尖,顺着呼吸窜入肺叶:
“刚才!”
许甜甜不悦地皱眉:
“下次别站在我身后吓人。”
“好!”
谭明渊答得温润,深眸划过一抹柔情,伸手从她手里拿过鸡蛋,他温热的指尖触及她的手指时,明显感觉许甜甜的手微微一僵。
“明渊,我有话对你说。”
许甜甜咽了口口水,清眸紧紧地看着谭明渊,她觉得这样不清不楚的下去,对他是一种伤害。
“先喂饱我的胃再说。”
谭明渊不加犹豫地拒绝了她,转身走到琉璃台前,拿过碗和打蛋器,动作熟练地把手里的两个鸡蛋打碎,又拿起筷子搅拦,转头冲站在那里发愣的许甜甜吩咐:
“甜甜,开火啊。”
许甜甜郁闷地噘嘴,却不得不听他的命令,给他煮面条。
“明渊,这是你那天给的钱,还给你。”
谭明渊正津津有味的吃着面条,突然听见这番话,他心里一惊,抬脸看去,只见许甜甜手里拿着一把钞票,从整到零,正是那天他给若儿,说要做生活费的。
他嘴里的面条停止了咀嚼,俊眉微凝,眸色犀利地看着许甜甜,她这是要和自己撇清关系。
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白子航,她真的已经原谅了白子航,他心里瞬间已经闪过各种猜测。
不可能!
若是她真原谅了白子航,那她和若儿就不会打车回来。
那又是为什么。
许甜甜抿着唇,坦然地对上谭明渊锐利地深眸,执著地把手伸到他面前。
他不伸手,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有一瞬间,客厅里一片寂静!
连一根针提地上都清晰可闻。
就连若儿都睁大了眼,惊愕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定定地看着妈妈手里的钞票。
“甜甜,你不会打算把我当小白脸养着吧?”
谭明渊嘴角一勾,脸上似笑非笑,故意用玩笑的话语来掩饰心里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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