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君眉目含笑,温热的男性气息混着沐浴露的味道萦绕在她鼻尖,揽着她肩膀的手拿开,从她手里夺过精致小巧的牛角梳,在她头上做着温柔示范:
“因为我喜欢给你梳头啊,今天和阿轩去办事的时候,无意中看见这梳子,听说有活血化瘀,安神醒脑的功能,我想这很适合你,以后每天多梳几次头,应该可以变得更聪明些。”
夏纯满心的感动都被梁上君这个坏男人最后一句话给驱逐了,她故作气愤的瞪着他道:
“梁上君,你是不是不想混了,敢说我笨,哼,本来我也给你买了礼物的,现在你居然说我笨,我把礼物送给别人去。”
梁上君噙着笑意的深邃眸底窜过惊愕,好奇地问:
“纯纯,你也给我买了礼物,什么礼物,拿来我瞧瞧?”
夏纯不高兴的噘着小嘴哼哼:
“不,你不是说我很笨吗,我现在不高兴让你看,也不高兴送给你了,明天我就送给别人去……唔……”
梁上君一手抬起她小脸,头一低,以唇封住她的嘴,吞去她后面的话,夏纯心下一颤,清弘水眸惊愕地睁大,可恶的男人,他居然用这种方法来堵她。
而且,他眼里噙着歼诈的笑,夏纯不愿就此沦陷在他的吻里,双手挣扎着去推他的胸膛,可触及他光、裸精壮的胸膛时,她的小手像是触电般的,又立即缩了回来。
这个男人身上一直都是高温的吗?
不论何时,他的肌肤都是滚烫的,而她身上一年四季都是清凉的,他们就像是冰与火差距,只是她这块冰很轻易的都被他那团火给融化了。
他轻易的攻城掠池,浑厚的舌闯入了她清甜芬芳之境,娴熟而霸道的勾兑起她的丁香小舌,逼着她与他共舞……。
一吻结束,夏纯整个人都无力的瘫软在他怀里,媚眼如丝,面红如烟,气息更是急促不稳,空气里炸开了丝丝暧昧分子,梁上君噙着欲、念的眸子深邃幽暗,光芒炙热。
“纯纯,你就是一个小妖精。”
他低笑,深眸炙热地凝着她胸前睡衣里的美好,声音沙哑柔软,他家小君子已然昂首待发……
夏纯熏红的小脸泛着娇羞,娇嗔他一眼道:
“你才是妖精,吃人的妖精。”
梁上君低笑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唇角勾起三分邪肆:
“对,我现在就要吃了你。”
“不要,你刚才答应过我,要陪我玩游戏,替我打到两百万分的。”
夏纯双手抵在他胸前,眸子里满是抗议,在他炙热的气息和滚烫的东西双重迷惑下,她呼吸微乱,却不愿妥协。
梁上君微微皱眉,他现在更想吃了她,他邪恶的腰身一挺,他家小君子立即隔着睡衣抵着她的肌肤,咯得她惊呼:
“痛!”
男人低头去吻她,大掌悄然探向她腹部,修长灼热的手指熟练钻进去,惹来身上人儿身子猛然颤粟,他却低声诱哄道:
“乖,让他进去就不痛了。”
“我不,梁上君,你说话不算话。”
夏纯身子扭动,不愿配合,可身体里却不由自主的泛起阵阵燥热,她的呼吸在他的亲吻和大掌的抚弄下越来越急,娇喘连连……
“我拿礼物给你看。”
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忍着浑身的酥麻难耐,像是和自己较劲,不愿每一次都被他征服,总想着要扳回一局。
在她颈间探索的男人抬起俊美的脸庞,凝着她绯红的小脸,很给面子地问了一句:
“什么礼物?”
夏纯迷离的眸子里绽放出明媚地笑,急忙回道:
“你一定会喜欢的礼物,君子,你先让我起来,我去拿给你看。”
她心里是真的想把礼物给他看,想看看他会是怎样的反应,梁上君眸底闪过一抹幽暗,而后爽快地答应,拉着她一起坐了起来:
“好,去拿来我看看。”
反正她是逃不掉的,吃她已经上瘾,只是早一分钟,晚一分钟的事。
夏纯立即下床,蹲下身子拉开床头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长方形礼品盒来。
也是经过包装的,她笑着问:
“你猜里面是什么?”
梁上君眸底闪过欣喜,唇角笑容性感迷人,看了眼她手中的盒子,而后自信而肯定地猜出答案:
“皮带!”
夏纯惊愕地睁大了眼,惊愕地问:
“你早就知道?”
哼,难怪他也给自己买礼物,就说嘛,哪有这么巧,还以为真是心有灵犀呢,真傻。
梁上君见她不悦的噘着小嘴,又笑着解释:
“傻丫头,你以为我是千里眼还是顺风耳啊,真能看见你替我买礼物,我只是猜的啊,从这个盒子的长度,结合你会买什么东西,就猜出它是皮带了。”
夏纯蹙着的眉心又在他解释的话语里舒展开来,脸上重新扬起笑,也是,男人的东西就那么多,又不像女孩子的东西花样繁多的。
“来,我要亲自拆开看看我老婆给我买的礼物。”
梁上君说话间拿过她手中的盒子,笑着拆开包装,夏纯眉眼弯弯地看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等待着看他的反应。
他打开盒子,把皮带从里面拿出来,深邃的眸子触及皮带头上刻着的字体时,他心头一阵狂喜,连带漆黑的眸子都被点亮,光芒璀璨,毫不掩饰他的喜欢,深情地说:
“纯纯,我们这也太心有灵犀了,这是活了三十年收到的最好的礼物,谢谢你!”
他送她的梳子上刻的是“执纯之手,与纯携老!”
她送他的皮带上却刻着“谦谦君子,为纯专属!”
这是怎样的巧合,怎能不让他激动和欣喜,他的纯纯这是在向他表白呢。轩绕她你。
夏纯心里亦是欢喜得很,她早料到他会喜欢,可看见他如此高兴,她简直比吃了一灌密还甜,每一次觉得,原来为一个人付出,也是如此幸福,满足的事。
“你别高兴得太早,我送给你这皮带,可是要你以后天天用着的。”
梁上君俊眉一挑,笑着保证:
“那是当然,从明天开始,我就只用老婆送的皮带了,其他的都扔进垃圾筒里。”
夏纯嗔他一眼:
“有你这么**的吗,怎么也不能扔掉啊,把其他的先放着吧,等你哪天厌了,不想用我买的,再用回你自己的。”
说话间,她拿起他放在被子上的盒子,放到一旁的小桌上,梁上君低沉的嗓音透着三分调侃落在耳畔:
“我的纯纯都这么霸道的宣布主权了,我哪里敢厌倦,你只管放心,我不仅只拴你送的皮带,还只为你解皮带。”
最后几个字他故意压低了嗓音,语气无限暧昧,话音落,她已经被他抓了过去,不待反应过来,他深情狂热的吻便扑天盖地而来……
卧室里的温度在激吻里节节攀升,柔软宽敞的大床上上演着儿童不宜的激情戏码,男人粗重的呼吸混着女子快乐的娇喘,身心教合,水乳相融,不可自拔的沦陷……
**
与此同时,司筱箐却被禁中在房间里,不得自由,司翰宇对她发出了最后警告:
“你要再和那个林烟在一起,再敢去胡说八道,我就把你送进精神病院里,让你一辈子都不得出来。”
当司翰宇沉冷的话钻进心头时,司筱箐除了惶恐还是惶恐,身子好似筛糠似的颤抖不止,害怕地求请:
“大哥,我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你不要让我去精神病医院……”
司翰宇鹰眸划过一抹恨意和挣扎,转身,丢下一句:
“这几天在家好好反省。”
走出房间,便见赵岚站在楼梯间,看见他走过来,她眼里闪过一丝犹豫,迟疑地开口:
“翰宇,筱箐是不是又惹祸了?”
司翰宇冷眸扫过赵岚,冷冷地道:
“你要是不想身败名裂,不想被我爸赶出家门的话,就好好管管她。”
闻言,赵岚身子蓦地一颤,眼底窜过惊慌,司翰宇冷哼一声,压低了声音,不屑地说。
“不管你再怎么打扮,也不可能像当年那样迷惑住我爸了,赵岚,你从我妈那里抢来的一切,很快就会被别的女人抢走,你不仅会承受我妈所承受的痛,你作的孽还会报应到你女儿身上。”
“……”
赵岚蓦地惨白了脸,脚下一软,身子猛然一颤,急忙伸手扶着护栏,惶恐地望着他:
“翰宇,筱箐已经成这样了,你不能再去伤害纯纯,她是无辜的,你若是恨,就报复我吧,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
司翰宇鹰眸微眯,道道冷寒的光芒自眸底迸出,英俊的脸更是阴沉得可怕,看着赵岚那惊慌后悔的模样,冷笑道:
“赵岚,你没有资格跟我讲条件,当初你逼死我母亲的时候就该料到自己会有今天,你欠我母亲的,我一定会一点点的讨回来。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我爸知道你当年被许多男人伦歼的事,因为我不会这么容易的让你解脱。”
赵岚的脸在灯光下白得像鬼一样,眼底的惊恐成数倍放大,若非她紧紧抓着楼梯,定然会站立不住的滚下楼去,她不敢相信地望着司翰宇,不敢相信他竟然连那件事也知道了。
司翰宇深暗的眸底噙着嗜血的光,他发过誓,一定要让这个女人后悔当年抢他父亲,逼死他母亲,他不仅让她痛苦,还要让她女儿成为和她一样的人,让她女儿去抢她另一个女儿的男人……
“翰宇,对不起,可是我求求你,别去伤害纯纯,她是最无辜的。”
司翰宇根本鄙夷地看着赵岗的眼泪,他才不会相信这个自私的女人是真的对夏纯心有愧意,倘若她真觉得对不起夏纯,就不会抛弃了她二十多年后,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她面前。
这就是她的报应,司筱箐撞死了夏天,夏纯恨她!
**
“纯纯,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居然连生病也不告诉我,你怎么能这么坏呢?”
夏纯手术这天早上,许甜甜从白子航那里得到消息,本来到了公司,又立即请了假赶来医院。
只是一来就不顾她身边围着的众人,恼怒地将她一顿臭骂。
见她眼眶泛红,夏纯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无奈,轻笑道:
“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大惊小怪的,你这个样子会让我觉得自己得了不治之症似的。”
“呸呸呸,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这是觉得寒心,这么多人都知道你生病了,只有我不知道,你让我觉得自己这个好朋友当得不合格,你知道吗?”
坐在夏纯身旁的梁上君微微一笑,温润的说:
“好了,甜甜,你别再怪纯纯,是我不让她告诉你的,你这个朋友合格了,会让我这个当老公的变得不合格,一会儿我会进手术室里陪着纯纯的,你还是敢紧回去工作吧。”
许甜甜皱眉,不悦地道:
“梁上君,你这也太自私了,敢情是用我的不合格来衬托你的温柔体贴啊,纯纯,你可不能重色轻友。”
梁上君不以为然的笑道:
“纯纯重色轻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现在才发现,太晚了。”
“夏纯,你老公怎么这样?”
许甜甜气愤的嚷嚷,这人也太狂了吧。
白子航笑着上前一步,站在许甜甜旁边,漫不经地心地说:
“梁上君子这是报复你那天晚上打扰他们制造小人呢,所以要让纯纯和你保持距离,许甜甜,现在你知道谁才是好人了吧?”
言下之意,他白子航比梁上君好多了,至少他告诉她,夏纯生病的事,让她在手术前赶了来。
梁上君正要说什么,手机铃声却响,他松开夏纯的手,走出病房去接电话,许甜甜见他走开,正要坐到床沿去,却被一个小小的身影抢先一步,小圆圆稚嫩的声音响在众人耳旁:
“君子叔叔终于走了,我来陪着纯纯阿姨,纯纯阿姨,我也是请了半天假来陪你做手术的,以后每天放学我都来给你讲故事,陪着玩,不让你闷……”
夏纯微笑着点头,感动地说:
“谢谢圆圆,圆圆真乖。”
病房外,梁上君有些意外打电话的人是司翰宇,他俊眉微蹙,往走廊里走了几步,才接起电话,淡漠地开口:
“有事吗?”
“当然有事,梁上君,你以为我没事请你喝咖啡聊天吗?”
电话那端,司翰宇正坐在他宽敞豪华的办公室里,慵懒的靠在高级转椅里,话语里带着一惯的嘲讽。
梁上君冷哼,看了眼病房方向,沉声道:
“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司翰宇,我没时间和你闲聊。”
“你不就是陪着夏纯做手术吗?离手术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呢。”
梁上君深眸划过一抹暗沉,声音越发的冷了一分:
“司翰宇,你到底有什么事?”
他不奇怪他会知道夏纯今天做手术,但他既不喜欢司翰宇知道,不是只有女人敏锐,男人有时在这方面也是异常敏锐的,那次在骑马场里司翰宇分明表现出对夏纯感兴趣。
“哼,我是好心提醒你,有人过几天要来找你报仇,你到时怕是不仅自身难保,更保护不了你的女人,正好我对她有兴趣,不如你离开她,省得到时连累她。”
司翰宇的话看似漫不经心,可语气里的嘲讽却甚是浓郁,梁上君心头倏地窜起一股怒意,冷然道:
“司翰宇,我说过,不会给你机会伤害我爱的人。你要是闲得慌就把忏悔书先写好吧,省得到时你发不出来感言。”
“哈哈……”
司翰宇在电话那端大笑,梁上君眉头紧皱,英俊的五官线条冷硬,不知司翰宇这是发什么神经,正要挂电话,却听见他说:
“梁上君,我虽恨你,恨不得你死,但我更希望你死在我手里,而不是被别人杀死,凭着这一点,我决定好心的告诉你,当年云南境外那场枪战中被你击毙的毒贩家属不知从哪里查到了当年的事,若论凶残,我自愧不如他们,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另外,在你死之前,最好先把夏纯的事解决了,她那天去g市并非单纯看病,而是拿着她和他父亲的头发去验dna的,她并非夏志生的亲生女儿,若是知道真相,她怕是承受不起那样的打击,你自己看着办。”
“司翰宇……”
梁上君心头大惊,俊颜顿然变色,正要问个清楚时,电话里传来的已是嘟嘟的占线声。
该死的!
他恼怒地低咒一声,司翰宇那个疯子到底说的是真是假。
他狠狠地抿了抿唇,深邃的眸底划过锐利的光,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当年在那场恶战,眉宇间渐渐泛起三分凝重,如果司翰宇说的是真的,那……
走廊里,林主任带着医生护士向他走来,看见他,立即微笑着打招呼:
“梁总,离手术时间只剩十几分钟了,现在可以让夏小姐进手术室去了。”
梁上君敛去心头翻腾的情绪,沉声问:
“手术可是准备好了?”
林主任明白他的意思,立即点头,保证道:
“梁总放心,夏小姐这手术不会出任何差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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