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拿起手机。
还好,电话是许甜甜打来的。
她暗自松了口气,视线扫过坐在沙发里,直勾勾望着她的梁上君,按下接听键,努力让语气听起来轻松愉快:
“喂,甜甜。”
“纯纯,你没事吧,现在哪里,是不是和梁上君在一起?”
夏纯眸色蓦地一变,质疑的目光看向梁上君,后者俊眉轻挑,坦然回视,她微皱了下眉心,又扯起一抹笑,说:
“甜甜,你说什么梦话呢,我怎么会和他在一起,你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纯纯,我都知道了,你昨晚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坏人,是梁上君救了你不是吗?你现在怎么样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夏纯蓦地瞪向梁上君,嘴里不忘回道:
“甜甜,我没事了,你别担心,等过两天我回去再告诉你。”
挂了电话,夏纯便立即质问坐在沙发上,悠闲喝着水的男人:
“梁上君,你为什么要告诉甜甜昨晚的事?”
梁上君俊眉微蹙,一脸无辜:
“告诉许甜甜什么,我都没有她的电话,怎么可能告诉她,昨晚回酒店后,我只是给你爸爸打了电话报平安,就是你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你不是也听到了吗?”
夏纯冷哼,不相信的说:
“你要是没告诉她,她怎么可能知道昨晚发生的事?难道她有千里眼不成?”
梁上君眸色一沉,站起身,颀长身影挺拔而立,眸色深锐的盯着夏纯,一字一句的道:
“你信不信都没关系,我说了没有告诉任何人就是没有。”
话落,他转身出了她的房间。
“梁上君,你去哪里?”
夏纯的叫喊只换来他房门重重被甩上的声音。她恨恨地冲着被关上的房门喊:
“你救了我就了不起啊,可恶!”
**
整整一天,梁上君都没有再出现过,服务员送来早餐时又问夏纯有没有什么需要的,还告诉她,梁先生有事出去了,让她有什么事就找客房。
夏纯一整天都没离开酒店,她自己是护士,对自己感冒和身上的伤口,以及脚都知道怎样处理,梁上君肯定也是相信她会照顾好自己,所以连个电话也没有打。
她倒也并不在意他关不关心自己。只是生气于他的大爷脾气。
下午的时候,她接到平伟煊的电话,约她晚上一起吃饭。
夏纯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看着窗外的车流人流,用轻松的口吻说:
“伟煊,我回家了,过几天再回a市。”
“纯纯,你什么时候回家的,我怎么不知道?”
电话里,平伟煊的声音透着惊讶和疑惑,昨天下午打电话,她也没说要回家啊,再说,她刚去a市,怎么又回家。
“因为临时有事,走得急,没有告诉你,你这几天不是忙吗,就专心的处理公司里的事吧,等我回去再找你。”
夏纯靠进椅子里,从窗外折射进来的阳光正好打在她下巴的那道结了痂的疤痕上,那药膏倒真是效果很好,只是一天,便结了痂,再过两天,定然就愈合了。
“纯纯,既然你回了家,那就在家多陪陪叔叔阿姨,等忙过这几天,我再去接你。”
电话那端,平伟煊的声音温柔地透过电波传来,他并不知道她昨晚发生的事,真的相信她的话,以为她现在就在家里。
**
a市!
翰宇集团!
耸入云端的第五十层宽敞奢华的总裁办公室里,司翰宇正坐在豪华的办公椅里审批文件,门外却响起急促的敲门声,他淡淡地说了声“进来。”
下一秒,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秘书肖媚儿冲进办公室,满脸焦急的看向司翰宇,焦急地求救道:
“总裁,求求你救救我哥,他被警察抓走了。”
司翰宇闻声抬眼,锐利的鹰眸扫过肖媚儿写满急切的漂亮脸蛋,慢悠悠地问:
“出什么事了?”
肖媚儿快步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期待的望着司翰宇,简单解释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刚才接到我哥电话,说他被警察抓走了,他们说他涉嫌贩卖毒品。他们在我哥的卧室里收到了白、粉。总裁,我哥出来还不到三个月,要是再进去,那他这一辈子就完了。”
司翰宇鹰眸微眯了眯,眉峰轻皱,冷冷地吐出一句:
“你先回去工作吧,他要是没有贩毒,警察是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肖媚儿脸色一白,一把抓住司翰宇放在办公桌的手,急切的说:
“总裁,我哥没有贩毒,他只是昨晚载一个女人去c县时出了点事,他昨天夜里三点多才回到家,还受了伤。”
司翰宇冷漠勾唇,抽出被她抓着的手:
“他上次就是襁坚少女进去的,现在死性不改,这是他应得的教训。”
“总裁,求求你,我就我哥一个亲人,你知道吗,今天去家里抓捕他的是欧阳墨轩,我哥会死掉的。总裁,只要你救了我哥,我甘愿一生给您做牛做马,我也可以向刘老板赔礼道歉,今晚,我保证不会再泼他一脸的酒了……”
肖媚儿急红了眼,她就那一个哥哥,一个亲人,虽然他是罪有应得,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进局子。
“欧阳墨轩?”
司翰宇鹰眸划过一抹冷厉,心思速转,暗自分析着肖大成昨晚载的女人是谁,居然能让刑警大队队长欧阳墨轩亲自出马,还以贩卖毒品为由将他抓捕。
他绝对不相信欧阳墨轩嗅到了珠丝马迹,若真是嗅到了,便不会这样抓捕肖大成。
他一直怀疑欧阳墨轩和梁上君子一起回a市是有目的的,指不定是冲着某些事而来,但肖大成不过一个虾米,甚至连虾米都算不上。
欧阳墨轩完全没有理由从他下手,还是以那样的罪名。
一抬头,见肖媚儿正红着眼满脸期待的看着他,和昨晚装清高不赔客户,还泼客户一脸水的她判若两人。
冷冽勾唇,淡淡地道:
“你先出去,我会让人调查清楚。”
“谢谢总裁。”
肖媚儿见他答应,又冲他鞠了一躬,才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司翰宇迅速拨了一通电话,让其调查肖大成的事,挂了电话,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后,又打电话通知另一个秘书,安排晚上的饭局。
**
“君子,司翰宇在调查肖大成的事,可能有些麻烦。”
梁上君是在晚饭时接到欧阳墨轩电话的,当时他正在和几个战友在餐厅吃饭,听到欧阳墨轩的话,他眉头蓦地皱起:
“他怎么知道的?”
司翰宇是铁了心要和他过不去,什么事都要插上一脚?
“君子,那个肖大成的妹妹正好是司翰宇的秘书之一……”
欧阳墨轩把事情解释了一遍,最后又懊恼的道:
“早知道会这样,我就直接让人把他弄残得了。”
“他已经插、手了吗?在他有所行动前,让肖大成消失。”梁上君的声音倏地转冷,眸底掠过狠戾。
“嗯,知道了。”
“等等,你再仔细查一下肖大成的背景,也许他真知道些什么,司翰宇绝对不会做无利之事,他若真插手……”
心念一转,梁上君又改变了主意,司翰宇这么快得到消息,还想掺上一脚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既然他要插、手,那兴许也不是坏事,以他对司翰宇的了解,就算肖大成的妹妹是他的秘书,他也不会在救了肖大成后不让他回报。
只要肖大成回报他,帮他做事,那也就可能会有新的突破和发现……
刚和欧阳墨轩通完电话,夏纯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看到来电显示时,梁上君眸色微变了变,有些惊愕于她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眉宇间的沉郁散去,长指按下接听键,淡淡地‘喂’了一声。
“梁上君,你还在g市吗?”
电话那端,夏纯的声音透着三分试探和迟疑传来,他微微皱眉,语气淡漠:
“有事吗?”
听出他语气里的淡漠,夏纯到了嘴边的话又改了口:
“我是想问你什么时候回酒店,你不会自己一个人跑回a市了吧,你走之前记得把房钱付了。”
“放心,房钱是付了的,你倒是巴不得我不再回酒店。”
梁上君不知不觉中收起了淡漠,嘴角微微扬起,低沉磁性的嗓音透着一丝调侃意味,真不知道她的脑袋瓜里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过她主动打电话,就令他心情愉悦。
夏纯撇撇嘴,犹豫了片刻,又对着电话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有话跟你说。”。
“可能还要一个小时。”
说了这句,通话陷入了僵滞的气氛,夏纯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是匆匆地说了句等他回来便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梁上君深邃的眸底却泛起一丝笑意,心里某个地方忽然变得柔软。
等他回去?
简单平凡的四个字,却让他有种另样的感觉。
他想,若是她的声音再温柔一分,语气里多一丝欢喜,把等他回去改成等他回家,那应该会是一种幸福的感觉吧。
幸福!
他失笑,自己是不是想得太多,太急于求成了。
“君子,你在外面和谁煲电话粥呢,快点进来继续喝酒”
包间的门打开,一道调侃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梁上君回头应了声,迈步回到包间,不过离开三两分钟,接了两个电话,却被那群战友给罚酒,面前摆了好几杯酒。
**
梁上君回酒店已经十二点了。
夏纯打开门,鼻尖钻进一股酒味时,下意识的蹙了眉,抬眸对上梁上君那双深邃的幽潭,不悦地问:
“你喝酒了?”
梁上君不说话,只是幽幽地看着她。眸底染着三分醉意,一只手臂撑在门框上。
夏纯转身往里走,梁上君进屋随手关上房门,一把抓过前面的夏纯,将她身子翻转过来,不待她反应,便低头狠狠吻了上去。
“唔……”
夏纯没料到他会来此一举,心下一窒,脑子里像是丢进一枚炸弹,砰的一下炸开。
意识凌乱中,只有浓郁的酒味夹着烟草味,混着男性气息充斥在鼻端,她刚一张嘴,他的舌便趁机溜进她的唇间,浑厚的舌带着酒味瞬间填满了她口腔,在她嘴里一阵翻搅……
“唔……梁上君,你喝醉了……”
夏纯恼怒的挣扎,终于避开了他的吻喘息地喊出他的名字,将他推开,梁上君似乎真的喝醉了,被她推得脚下踉跄了下,稳住身子,深邃的眸底窜过欲念之火,低低地问:
“你不是说有事告诉我吗?”
他长臂一伸,大掌抓住她肩膀,居高临下的锁住她的视线,灼热的气息渗着酒意全数喷洒在她小脸上。
“你先放开我,你一身的酒味,先回房洗澡去吧。”
夏纯蹙起眉心看了他两秒,觉得他肯定是喝多了,如此一来,她倒不知怎样责备她强吻自己的事,最好的,便是让他赶紧回房间得了。
梁上君并不放开她,反而是微微眯起眼,凝着她道:
“夏纯,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什么?”
夏纯觉得他莫名其妙,刚一挣扎,他却头一低,薄唇重新封住她柔软的红唇,含糊的话语透着三分醉意:
“为什么不愿做我的女人。”
夏纯本就力气小,又脚痛,根本毫无反抗之力,他一边吻她,一边纠缠到大床前,她退无所退,身子往后仰倒,被他压在柔软的大床上。
他坚实的胸膛覆上她柔软的丰盈,一股强烈的电流瞬间窜过两人的身体,他狂肆的吻她……
“梁上君,你住手。”
夏纯又惊又怒,最后对着他的唇狠狠地一口咬下。
梁上君“咝”的一声闷哼,酒意似乎瞬间清醒了三分,冲她低吼道:
“夏纯,你能不能别总咬人。”
夏纯恨恨地瞪他:“谁让你强吻我,你起来。”
梁上君被她一推,高大的身躯往旁边一倒,干脆闭着眼睡起觉来。
“梁上君?”
夏纯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看着躺在她床上闭着眼的男人,被她咬破皮的嘴角隐约有血丝渗出,可他居然不管不顾,好像真的醉了,眨眼就睡了过去。
这什么人啊,属猪的?
“梁上君,你起来。回你房间睡去。”
夏纯忘了这房间也是人家梁上君付的房费,她摇晃了他几下,毫无反应,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是真的睡着了,她对着他噘了噘嘴,视线停落在他搭在床边的腿和鞋子,皱了皱眉,又蹲下身,替他把脚上的皮鞋脱掉。
到底喝了多少酒,醉成这样,夏纯气愤的哼了一声,又进浴室接了盆温水出来,床上的人紧闭着眼,眉眼舒阔,英俊的五官线条在明亮的水晶灯光下泛着柔和光泽,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长得真是英俊隽雅。
他虽是军人,却皮肤白希,棱角分明,朗眉星目,睡着的样子都秀色可餐,墨黑的睫毛纤长浓密如两把蒲扇似的遮盖着双眸,鼻梁高蜓,唇瓣削薄,被她咬破了皮越发显得性感魅惑。
夏纯之所以没有告他襁坚,有一大半因为他长相英俊,怕自己说的话没人信。
事实证明,不是只有男人才好色,女人对长相英俊的男人也是会忍不住多看几眼的,就像夏纯,面对这个一开始强了自己,昨晚又英雄救美救了自己的男人,她的心里不知该恨,还是该感激。
她拧了毛巾,替他洗完脸,视线触及他开了一颗衬衣钮扣的性感胸膛时,微顿了两秒,又蹲下身,替他脱掉袜子,简单的替他洗了脚,才把他的腿放到床上,拉过蚕丝被替他盖上。
端着盆子离开时,忍不住发牢骚:
“真不知道喝那么多酒做什么?像猪一样。”
当她端着水走进浴室时,身后大床上的男人嘴角上扬,俊美的唇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
清晨第一缕阳光从落地窗外折射进房间,淡淡地金色光芒刚好洒落在明亮的镜子里时,柔软大床上的人儿悠悠转醒,可眼睛还没全部睁开,睡意却消失无影。
她身子僵滞了半秒,而后倏然睁大,惊愕地望着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又慌乱低头,视线触及男人钻进自己衣服,严实地覆盖着自己丰盈的魔爪时,立即发出了尖锐的叫骂声:
“啊,梁上君,你这个流氓!”
她恼怒的抓开梁上君放在她胸前的手,惊慌失措的坐起身,大脑迅速运动,努力回想昨晚。
她昨晚替这个男人洗完脚后,分明是在沙发上睡的,怎么会跑到了床上,还被这个男人搂着。
梁上君悠悠地睁开眼,染着三分睡意的眸子触及身旁的人时,亦是惊愕地睁大了双眼,一脸无辜地问:
“你怎么在我床上?”
见他踢掉被子坐起身,夏纯又“啊”的一声惊呼,恼怒地骂道:
“谁爬上你的床了,这是我的房间,梁上君,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是不是你昨晚趁我在沙发上睡着了,把我抱上床的,你这个流氓,你居然连衣服都不穿,你昨晚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该死的,她低头居然看到了他家小君子,这个流氓,他居然yi丝不gua,裸睡?不可能,他肯定又对自己做了什么。
梁上君顺着她的视线低头,视线扫过他那斗志昂扬的小地弟,又环视一眼整个房间,像在确定这是不是她的房间,最后蹙眉道:
“我昨晚好像喝醉了,什么也不记得,你凭什么说我是我对你做了什么,你衣服穿得好好的,我现在一丝不、挂,难道不是你垂、涎我的美色,襁坚了我吗?”
夏纯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气得浑身颤抖:
“梁上君,你无耻,下流,你能再下流一点吗?你快点滚,穿你的衣服去。”
“如果我不呢?”
梁上君挑眉,说他下流,他都还没有所行动呢。
夏纯的眼睛不受控制的往他家昂扬着头的小君子瞧,刚瞧一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腿往床边一放,便要逃跑。
“夏纯,你强了我,现在就这样走掉算了吗?”
她刚一侧身,手臂却被梁上君一把抓住,一股力道袭来,他高大的身躯如山似地压下,她啊的一声尖叫,最后还是被他牢牢地锁在身下。
“梁上君,我警告你,不许乱来。”
梁上君幽幽地盯着她,双腿间坚硬的灼热正好抵在她白嫩的大、腿根部,她身子僵滞着不敢动弹。
“你昨晚真的没有趁我醉了对我下手?”
他问得很认真,深邃的眸幽幽地盯着她。
夏纯摇头,疯狂的摇头: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昨晚是在沙发上睡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到了床上?”
这一刻,夏纯被他审视的眼神盯得乱了心绪,她不敢说是他把自己抱上床的,在危险时刻,她为了保护自己,不得不说出违心的话来。
“可我的衣服被谁脱掉的?”他低头看了眼床前的地板上,他的衬衣西裤,包括四角内、裤都丢散在那里。
“我不知道,梁上君,你先放我起来好不好?”
夏纯浑身难受,他滚烫的坚硬在她大腿间若有似无的磨蹭,惹得她身体里渐渐泛热,她害怕,怕他那玩意会钻进去……
梁上君低头,英俊的面庞与她的面颊相近咫尺,灼热的气息扑打在她鼻尖,两人呼吸交触,他浑身的血液都凝聚在一团,那坚硬灼热的物体正在寻找一个可以让它舒服的地方。
他性感的喉结滑动,低头咬住她耳垂,邪魅地低语:“我想要你!”
话落,大掌熟练的覆上她胸前的丰盈,食指一弯,隔着她柔软的睡衣轻轻逗弄她的倍蕾……
“不要,梁上君,我求你,放开我。”
夏纯身体猛然颤粟后,开始惊慌的推他,她又想到了昨晚的经历,甚至连求他的话都出了口。
梁上君动作一滞,若是她恼怒地骂他,他或许会愤怒之下强要她,可当他触及她含泪的眼,触及她眼底的惊慌恐惧时,他竟然生起一丝犯罪感。
哪自了纯。“夏纯,做我的女人,就那么难吗?”
“我有未婚夫的,求你不要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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