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梁总,我很好,没什么不舒服的。”
凌芬双眼含泪,孩子本就是母亲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如今,不过是那块肉重新回到了体内,以另一种方式。
梁上君眉峰微蹙了下,把凌芬的悲痛看在眼里,性感的薄唇微抿间,在心里忖度。再次开口时,真诚而恭谦:
“凌阿姨,我今天是来向您道歉的。”
夏纯身子蓦地一颤。
惊愕抬眸看向梁上君,他英俊的五官线条冷峻,下巴坚毅刚烈,周身流露出的气息真诚而歉意,却依然无法掩盖他的尊贵气质。
他颀长的身躯站得挺直,却低头垂眸,一脸歉意的看着凌芬。
一旁的夏志生也是惊愕,却体贴的替凌芬把床头摇高了些,让她躺得更舒服,更方便说话。
凌芬脸上一脸茫然,不明白面前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子要道什么歉。
夏志生很快明白过来,刻着苍桑的眼底噙着痛楚。
“梁总道什么歉?”
凌芬的目光自梁上君脸上移开,疑惑地看向一旁的夏纯。
夏志生告诉她,是那天去车站接她的那位梁先生安排的病房,他是这夏纯的老板。
站在几步之外的话甜甜悄然退出了病房。
“妈妈!”
夏纯重重地咬唇,她眼里已经蓄了泪水,听出她哽咽的声音,梁上君眉宇微蹙了蹙,怕她难以启口,缓缓道:
“凌阿姨,我很抱歉,没有等你和夏叔叔见夏天最后一面,便让夏纯签了器官捐献书,把夏天的眼角膜移植给了我弟弟梁上浩。”
夏纯心口一窒,抬手紧捂着唇瓣,脑海里浮现出当时的情形。
一旁的夏志生老脸亦是弥上悲痛,担忧的伸手抓着凌芬的手,轻声道:
“阿芬,你别激动。”
“你出去,谁让你现在来说这些的?”
夏纯见凌芬落泪,又恼怒地把梁上君往门口推,这个可恶的男人,她母亲身体还未恢复,他怎么能跑来残忍的告诉她这些。
“纯纯。”
凌芬出声阻止。
梁上君又重新转过身,颀长身躯挺拔如松,深邃的眸子泛着坚定光芒,沉声道:
“凌阿姨,我知道这对您来说是件残忍的事,当时我就承诺了夏纯,只要她肯捐献夏天的眼角膜,我弟弟恢复视力后,会替夏天对你们敬孝,我还答应过,在你们二老面前磕三个头,以表谢意。”
夏纯含泪的眸子溢满了愤恨,握紧的拳头都在发颤。
凌芬和夏志生显然也被梁上君的话给震惊了,特别是凌芬,她立即看向夏纯,激动而责备的说:
“纯纯,你怎么能这样为难梁总,小天要是知道他的眼角膜能帮助人,肯定会很高兴的……”
夏纯鄙夷的瞪着梁上君:
卑鄙的男人,他分明答应下跪磕头的,现在居然只是口头上说说,若真是说到做到,就该用行动表示才对。
梁上君转头,视线触及她满含愤怒的眸子,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幽暗。再次看向凌芬时,又换上一脸的真诚:
“凌阿姨,等阿浩眼睛拆线后,我一定带着他亲自来给你们磕头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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