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对这种带着对自身医术有所怀疑的问题，一向不怎么爱回答，“如果有疑问，可申请医学鉴定。”
    古柏悻悻地，马上就不说话了。
    阚熠辉出声道，“谢谢医生。”
    医生看他一眼，“不用谢。你能联系上他的家属，就尽快联系过来。这病房要腾出来给别人用。”
    阚熠辉的眉头蹙了下，扫了一眼医生胸前的名牌，跟着点了下头，算是同意了。
    医生没再继续待在这儿，带着护士就离开了。
    “我艹，这他妈的什么破医生，人刚死，他就催要病房。”古柏等医生出门，就骂开了。
    阚熠辉则是走到病床边上，打量病床上满脸的死态的老人，最后视线定格在没有挂完的药水。
    大概是护士发现了张友林死亡后，拔掉了针管，所以现在那针头还在往外流药水。
    “老大你在想什么？”古柏走过来，顺着阚熠辉的视线望过去，不甚明白的道。
    “把这药水找人化验。”阚熠辉从挂钩上取下来药水瓶，转递给古柏，跟着道，“还有查治疗中心的监控，查你今天早晨看到了那个医生最后去哪儿了。”
    “好的，老大，我这就去办。”
    古柏走出几步，又转身道，“老大，老张老师的女儿一般中午的时候过来，你看是现在通知她来还是等她中午来的时候再说？”
    “我来通知她。”
    “行，我把她的联系方式给你。”
    说着，古柏把张友林女儿的号码发给了阚熠辉，“老大，我走了。”
    “嗯。”
    阚熠辉等古柏走了后，拉了把椅子坐在病床前，俊脸深层。
    为什么昨天他刚得到消息，张老师就死了？
    而且古柏的那番描述像极了谋杀……
    阚熠辉看着病床上的人，一点害怕也没有，一双黑眸里都是无声的询问。
    几分钟后，他拿了手机出来，看了时间，知道是下课时间，才给郎胜男打了电话。
    那边一接起电话就叫了他的名字，“阚熠辉。”
    “嗯，”阚熠辉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起身走出病房，站在走廊栏杆前，道，“张老师死了，你过来看看。”
    “什么？”郎胜男声音听起来甚为震惊，“我刚刚跟张大姐通过话，她说张老师最近病情还算是稳定，医生说最少还能有半年的时间，怎么会……”
    “事发突然。”
    阚熠辉抬头看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重新开了的监控摄像头，蹙起了眉头，“他原本也是想到瑞士安乐死的。过来吧，见他最后一面。”
    “我我马上……”郎胜男哆嗦着声音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
    阚熠辉看了手机，又给张友林的女儿张虹丽打了电话，“喂，张大姐你好，我是张老师的学生。他去世了，你如果能腾出时间，请尽快过来。”
    电话那头的中年女人闻言就哭了，连声“好好好”，说自己马上去医院。
    阚熠辉收了手机，正要收起来，来了一通电话。
    是个陌生来电。
    阚熠辉眯了下眼睛，接了起来，“喂。”
    “阿桑，我来了。”电话里面的女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
    …………………………
    【花君的话】一人在家，写到阚熠辉独坐病房那一点把自己写出冷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