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危险了!”一跑到安全地带,一个弟子就拍着胸脯,心有余悸的说到。
“就是,要不是我们几个跑得快,说不准今天就栽到这儿了。”这个弟子旁边的一个白胡子仙人也附和道。他是经验丰富的老人了,此生什么凶险的情况没经历过,但想起刚刚那一幕,还是不由的心跳加速。
“恶妖本里啊就难对付,如今它们开了灵智,连战略部署都学会了,这场战役,看起来是越来越难打了啊!”同行的另一个掌门想起仙界如今的处境,就不由的忧心忡忡。
看到大家个个愁眉苦脸的,顾清然有心鼓舞士气,于是把头一扬,朗声说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有什么好发愁的,我还不信我们真就拿这恶妖没有办法了!”
她说的毫不在意,仿佛压根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其他门派的掌门虽知道顾清然这是有心宽慰他们,但听了这样自信张扬的话,心里的愁容倒也暂时放了一放。
待几人回到大本营,商议一番后,认为此事事关重大,需要上报盟主团。
当然,顾清然也有自己的考量。眼下虽然各大派联合起来一起对付恶妖,但实际上比较明显的分了苍沣这边和后方,双方都想将尽可能多的资源拉到自己这边,所以顾清然每次向盟主团申请增援时,清道子那个老家伙总是百般推诿。
眼下,她将这件事情上报以后,一方面是为了从后方拉增援,另一方面,也是希望大家群策群力,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再说清道子这边,他虽然总对顾清然找自己要增援颇有微词,但接到苍沣那边传来的消息,到底还是知道轻重,没敢耽搁,立刻召开了会议。
墨即渊在会议上听到清道子说的消息时,心中“蹭”的升起一股无名火,这个阿然,总是背着他去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他真恨不得现在就过去,揪着她的耳朵好好教训她一顿,看她以后还敢不敢!
想到她这次传信,没敢先传给他,而是传给了清道子,想来也是怕他生气,墨即渊的火又往下降了一点。
这个阿然,他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
墨即渊正在心里翻来覆去的演练该如何指责顾清然,并且让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下次再也不敢了。忽然感觉有人在暗暗碰自己,一抬头,就对上了昆仑子囧囧有神的双眼。
昆仑子看到墨即渊那迷茫的眼神,不禁轻咳了一声,又问了一遍:“墨兄,这事你怎么看?”
“啊,哦,我觉得还得再斟酌斟酌。”墨即渊意识到自己走神了,于是委婉的暗示昆仑子再提醒一遍。
昆仑子自然听到了墨即渊的暗示,从善如流的又说了一遍:“清道子掌门和我认为,目前东线的恶妖诛灭的差不多了,可以先抽调出三分之一的兵力支援苍沣,后续随着恶妖的减少,也会不断再往苍沣继续派人的。”
“哦哦,这个呀!”墨即渊边听,边拿手撑着额头,做出思考的样子。
清道子看他这模样,以为墨即渊对自己的提议不满意,嫌增援的兵力少了,咬咬牙,又说到:“二分之一,不能再多了,否则东线那边也要应付不过来了。”
墨即渊用手悄悄掩住嘴角的笑,脑子里飞快的计算着,二分之一?确实是东线目前能抽调出的最大兵力了,清道子怕是很肉痛吧。
琢磨时机差不多了,墨即渊这才缓缓开口:“可以是可以,但是……”
“但是什么?”一听墨即渊说但是,清道子刚缓和下来的神色立马又变得紧张起来。
“没什么,”墨即渊微微一笑,“只是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如果是有关兵力方面的话,我已经说过了,这已经是目前我们增援苍沣的最大兵力。”清道子并不轻易接茬,生怕找了墨即渊的道,警惕的说道。
“当然不是兵力,”墨即渊怕再逗下去清道子就急眼了,连忙见好就收的说道:“是我本人,想亲自前往苍沣支援。”
“这……”
“不行!”
清道子还在犹疑,昆仑子就已经斩钉截铁的说道。
“哦?”墨即渊本以为其他两人对自己的离开无所谓,没料到昆仑子否定的这么干脆,有点意外的看向昆仑子。
“苍沣那边有尊夫人坐阵,我们都相信她的能力。”昆仑子顶着墨即渊的目光,并不畏惧,而是有理有据的说到:“你,我,清道子掌门三人各负责一个方面,缺一不可。”
还真是个正直的人啊!墨即渊在心里暗叹。
他之所以留在后方,确实是为了考虑三者之间的一个平衡,但是现在因为阿然的关系,他管不了这么多了。
自己提出离开,这两人应该很开心才对,没想到昆仑子这个人,还真是……真是……真是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呀!
不过也正因为昆仑子这样的性子,自己才能放心前往苍沣。
“我觉得,墨兄的考虑有道理。”清道子见昆仑子拒绝的这么坚决,不禁有点慌了。
墨即渊的离开,现如今对他而言是有利而无害,他刚才时怕自己接的太早,显得过于功利。没想到昆仑子这个直肠子……这是要坏他的事啊!
眼见这家伙靠不住,清道子也不在乎什么功利不功利,赶紧开口说道:“虽然给苍沣支援了东线二分之一的兵力,但群龙无首怎么成,由墨兄带过去,最为合适不过了!”
“此外~”清道子拉长了声音,半是责怪的看了昆仑子一眼:“墨兄是思妻心切,昆仑兄,你真是……唉,一点也不解风情。后方这些事,你我两个人多辛苦一点,不就好了!”
“我……”昆仑子想反驳,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由的瞪了清道子一眼。
清道子这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墨即渊在心里对清道子冷嘲热讽,但奈何这次他还真得仰仗这老家伙帮他说服昆仑子这头倔驴,也就懒得再拆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