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即渊看着跪在地上的大长老,眼中闪过一丝冷漠。这些人真是咎由自取,如果他们刚开始没有看着阿然是自己独自一人去幽冥渊,又怎么会生出将她推到熔岩中的禽兽行径?现在看着情势不对就跪地求饶,早干什么去了?阿然在熔岩中会有多无助,多害怕,又怎是这些人能够体会的?现在幸亏是阿然没事,如果阿然有个万一,这些人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顾清然看着墨即渊眸中的寒光,知道他这次是动了真火了,她心中微微叹了口气,本来也没想把这件事告诉他,就怕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现在可好,全都捅出来了…
顾乾毕竟和大长老有些情分,看着他痛哭流涕的样子,心中还是有些不忍,总不能让那个护妻狂魔女婿真的把他们爷孙两个处死吧?再者自己刚回到顾家,这些年大长老代自己行使族长的职位,没有功劳也算是有些苦劳了,总不能刚回来就对这些人大开杀戒,这岂不是让顾家的族人寒心吗?
“既然如此,今日我顾某人就来做这个主,”顾乾抢在墨即渊前面,忙说,“大长老这些年照料塔布部落,夙兴夜寐,是我塔布部落的大功臣!其孙女犯下难以饶恕的罪行,但看在大长老的面子上,我顾某人也不要你们血债血偿,你们就去部落边缘的村镇管理部落边境的贸易吧!”
大长老听到顾乾的决定,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谁曾想,身边那个不成器的孙女似乎看着形势不够乱,还要再火上浇油一把,“凭什么!顾清然又没有死,为什么要把我们放逐到部落边境?我爷爷可是塔布部落的大长老!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们!”
顾清然冷眼看着跪在地上说话的那个女人,真是个猪队友,想大长老一世英名,估计是要毁到他的这个孙女身上了。
“住嘴!你要是再开口说话,从今以后你就不再是我的孙女!”大长老急声呵斥自己的孙女,“王后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今日王后确是没事,但你将王后推下去的时候,怎么就能保证王后会安然无恙从里面出来?到时你的罪行又该如何算?我怎么有你这么蠢的孙女?!”
顾娜听到爷爷的呵斥,眼圈微红,扁了扁嘴,却也没有再说任何反驳的话。
大长老抬起头,“都是我没教好,还请王上王后恕罪。”
顾乾看着大长老,终究还是于心不忍,亲手将大长老从地上扶起来,“这些年你也辛苦了,就不要再说这些话了,说起来,我回来之后还没有跟你们这些老骨头一起庆祝庆祝,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塔布部落的族人听到族长这样说,都欢呼起来。
顾娜一个人身形单薄地跪在地上,眼中闪过一丝怨毒,顾清然,你不就是找了个好男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耀武扬威?
夜晚。
塔布部落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失踪多年的族长终于回来了,他的女儿还变成墨主唯一的王后,真是这些年最让人振奋的事了!看来塔布部落恢复之前的辉煌已经是时间问题了,族长回来,塔布部落终于要扬眉吐气,不会被那些不入流的部落欺负了。
火光将这些朗声大笑的汉子的脸映得红红的,看着这些炽热的笑容,顾清然不禁感叹,自己已经多久没见过这样纯粹的情感了,自己也不禁被这些男男女女感染,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
墨即渊看着她的眼中映着远处的火光,静谧的月光下,那张白净的脸,泛着珍珠一般的光华,耳边传来人们阵阵笑容,这样的美好,真想让时光永远定格在这一刻,不要再向前走。
伸手揽过女人的纤腰,“之前那么危险的情况,怎么不告诉我?嗯?”
顾清然感受着身边人的气息,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都已经过去了,反正我也没受伤,说了还让你徒增担心,就没有告诉你。”
“下次有这种事情记得告诉我,我墨即渊的女人,怎么能让别人随便欺负了去?”
“好啦,知道了,下次一定告诉你。”轻轻蹭了蹭男人的肩膀。
看着跟自己这个撒娇的小女人,墨即渊唇边噙着一抹笑,紧了紧揽着纤腰的手,没有再说什么,和着她一起享受这一刻的时光。
另一边,顾娜看着指挥仆人收拾行李的爷爷,跺了跺脚,“爷爷,我们真的要离开这里,去边境吗?”
“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是你做错了,赶紧收拾你的东西,咱们明天就离开这。”
“明天?!怎么这么急?难道他们连几天时间都不给我们留吗?”
“王上和王后饶了你一命,已是仁慈之至,他们并没有规定离开的时间。但你做下这样的事,还不跟我赶紧离开,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了!”
顾娜没有再说话,低头回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了。
第二天,大长老带着自己的孙女还有几个忠仆离开了顾家。顾勇看着那两个离去的身影,不禁叹息一声,希望顾娜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不要再如此嚣张跋扈,自己的几个兄弟死的也算是值得。
顾清然和墨即渊并没有久留,大长老离开后不久就回到了崇鸾殿。
刚到崇鸾殿,清衣大帝就朝顾清然扑过来,“祭司那个老狗死了?怎么没有告诉我?”
“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嘛。”
这次离开崇鸾殿,顾清然没有把清衣师父一起带到塔布部落,而是让他留在崇鸾殿和小白作伴。这次走的太急,还没来得及把大祭司已死的消息告诉师父,也不怪师父如此心急。
“是啊,渊的手下查到了大祭司的踪迹,怕他再跑掉,就没有通知你,自己去解决了。”
听了顾清然的话,师父激动的看着墨即渊,双唇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那个和自己作对了那么多年的人居然就这样轻易地死了,“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