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老头被我拒绝了之后,脸面自然挂不住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扫视了一圈人群然后横眉怒目对我说道:
“我管他什么身份?王二宝你也不看看,这么多人都争着抢着成为我的徒弟,我都看不上他们。这倒好,我主动想要收徒弟,你还摆架子了?别以为你现在厉害了,就有实力跟我叫板,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看你怎么选择了!”
白胡子老头说这话的时候,确实已经生气了。感觉他周围的气场都已经开始变化,那些没太有本事的人也都已经开始向后退开了。
“我朋友将他托付给我的时候,这一份责任我就已经扛下来了。我不是怕你无法将他教好,我是怕你无法承担这个责任。从你现在这个徒弟身上,我就没有看到你对他承担了多少责任。”
我说的是算命先生,果然提到他之后,白胡子老头的情绪稳定了一点,然后对我说道:
“他比较特殊。”
“他也比较特殊。”
我说着,将破狼韩溪谷揽入怀中,然后继续对白胡子老头说道:
“我想没有任何人会拒绝一个天赋异禀的人做徒弟,但是有没有人想过,这样做难道真的是为了徒弟着想吗?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做师父的一己私欲?当初我的朋友将他托付给我的时候也是想让他拜我为师,但是我拒绝了,我认为他需要的更多是关怀。”
我也站起来扫视了一圈众人,然后继续说道:
“各位都是圈子里面的人,肯定也都是有师父有徒弟的。我刚才所说的话并不是否定这种关系,而是说想要让我们直接的传承更加人性化。尤其是对于有天赋的徒弟,更重要的是照顾他们的内心,因为他们的天赋太高,说实话有没有师父,都会成才。”
我这样说完,也就是告诉白胡子老头,我们家溪谷是你照顾不了的,且不需要你,他自己也能够成为强者。因为他体内已经拥有了苍狼白鹿两个自然神的力量,难道这样的力量还不够吗?
溪谷所拥有的力量有可能是这个厅堂之中仅次于我的最强大的力量,这样的力量需要的不是一个师父,而是一个好的向导。而我觉得没有任何人比我有资格做这个向导,所以这也是我一直拒绝白胡子老头的原因。
白胡子老头被我如此冠冕堂皇的拒绝了之后,深吸了一口气,转而将怒火倾泻在了周围人的身上,非常粗鲁的将他们驱赶走了之后,自己猛灌了一杯酒就要离开,然而又被我叫住了。
“您留步,首先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因为这件事情而埋下什么仇恨的种子,因为我们都是同一阵线的,只不过处事风格不一样。其次就是,我还有一件事要问问您,那就是唐文去哪了?从魔都他一直跟着您去追白龙王,现在他在哪了?”
其实我刚见到白胡子老头就想问这事的,他一直都没有给我机会。他自己心里肯定也有数,我和唐文是发小的关系,他们两个人出去,现在只有白胡子老头一个人回来了,理论上来说他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唐文的事情,现在他藏着掖着肯定有事。
“我从x市来这里的时候,他说他有事就离开了,好像是回家了吧,我也没有在意。”
白胡子老头敷衍的说完,我刚想继续追问,他却先说道:
“你不要岔开话题,我告诉你王二宝,这事还没完呢。我一定要收这小孩为徒弟,咱们走着瞧!”
也不知道白胡子老头是真是假,这样说完之后直接就离开了城堡,让我无法再追问他关于唐文的事情。但是从现在这个情况就已经能够判断出来了,唐文肯定出事了,要不然白胡子老头怎么会一直避而不谈呢?
还有这个白胡子老头也是的,跟一个小孩一样,竟然将当众抢人这样的事情说的如此理直气壮,还有对待唐文也是不负责任。这样的人就算是再强大,我也不可能将溪谷托付给他,毕竟他的心智有问题,能力越大,反而越危险。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联系到唐文吗?如果真的像他所说唐文在x市的话,那么能够联系到大老板也可以。唐文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将他卷入这个复杂的世界,现在他有危险,不能够坐视不管。”
我这样对云雯说道,然而云雯却直接反问我:
“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我将你带入了这个世界的阴暗面,然后就对你不管不顾了?”
我没想到云雯竟然会误解我的意思,将重点放在了后半段。
“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要尽快联系到唐文,问问他那边情况怎么样。你这边有没有能够联系到大老板的方法?手机网络都可以啊!”
“没有,我又没有你这么负责任,当然不懂这些事情也没有联系方式。你这么负责的一个人都没有,我怎么能帮上忙呢?”
嘿!没想到云雯竟然这样说,真是气死我了。
“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奇葩呢?什么事重要自己心里没有数么?在这里耍小心眼儿,跟我斗气斗嘴,到底是人命重要还是你一时口嗨重要?我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了,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追那老头去问个明白!”
我说着就要出去,然而这时候全场却突然安静下来,随着富丽堂皇的厅堂大门缓缓地关闭,一个外国帅哥端着香槟,西装革履走上了舞台。
“这位先生,请您尽快入座。咱们的活动已经开始了,请不要扰乱会场秩序。”
这个家伙说完之后,四个黑衣人就站在了我的面前,请我回到我的座位上去。全场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聚集在了我的身上,这让我感觉非常尴尬。
现在看来这场会议确实比较重要,毕竟这个牵扯的是十九天之后整个黑暗世界的格局变动。唐文那边既然我已经晚了这么多天都不知道他的消息,现在再等半小时一小时的,对局势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了。
我这样想着,又坐回了位子。而那个主持人等我回到座位上之后,敲了敲手中的香槟,便开始了今天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