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后的观景台酒店在格局上跟原来的差不多,只不过现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没有客人。
我和破狼韩溪谷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的时候,服务员就已经将水和茶点端上了桌。溪谷这次比较聪明的只是品尝了一下点心,并没有吃太多,因为他知道接下来晚上还有一场大餐呢。
“晚上吃完饭,我要去做一件比较困难的事,倒时候你还跟我一起去吗?”
我对溪谷问道。
“我也不知道,你是我大哥,你看着安排吧。”
溪谷说着,大侄子和大老板也走了过来。
“晚上的事情不可确定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还涉及到我最难处理的一段感情,所以我觉得还是把你留在这里比较合适。但是现在我无法确定这里面人员的成分,我不知道把你留在这里是不是安全。”
我这样说的时候,故意让大老板和大侄子听到最后的话,让他们知道我现在已经不信任他们了。大侄子觉得我说的没什么问题,因为随着他自己无法控制自己肉体的改变,导致现在他都不信任自己。但是大老板听到我这样说,反应还是比较大的:
“王二宝,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咱们的交情也不是一两天了,是不是每次我见到你都是给你帮了大忙?结果你现在还能说出这话,你让我也太寒心了。”
我看着大老板,其实他说的也都有道理。确实基本上每一次见到他我都处在困境,都是大老板为我摆脱困境。即使有时候会感觉他也有自己的阴谋,他也有动机不纯的时候,但是他从来都没有伤害过我。
“说的很对,但是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么长时间我们都有所改变。格局已经发生了变化,战火已经蔓延到了城市,很快这个世界的真相将会成为世人皆知的事实,这样的状况下,我们连自己的阵营都无法确定,还怎么相信其他人呢?”
我跟大老板提到阵营的时候,给大侄子使了个眼色。这其实是我认为今晚谈话非常重要的时刻,因为在乌兰巴托的时候,大侄子就已经表现出来他知道我有阴谋但是他是站在我这边的,所以他会故意给我空间。
这次我故意给他使了个眼色,他也明白我的意思,于是便直接起身说是去卫生间。
“你看到了吗?这就是可以信任的人。虽然他整个人已经被政府改造了,他没有任何办法会对我进行监控与窃听,但是他刚才的行为,就能够让我相信他是跟我站在同一个阵营。那么大老板,你呢?你究竟是哪一个阵营的?”
大老板深思了一段时间,喝了口茶水对我问道:
“这个孩子跟你是什么关系?”
大老板突然这样对我问道,同时用手势比划了一下,示意我说话注意一点。其实这一点我早就知道,既然大老板是跟国家站在一起的,他重建的观景台酒店肯定充满了窃听与监测设备。而且之前的老酒店不就被监控了吗?
“他是我朋友的孩子,在乌兰巴托的时候我的朋友遇难了,所以他的孩子就托付给了我。他们都是普通人,而那场战争却是由我们这些人挑起的。这件事让我改变了很多,所以带着这个孩子之后,我会对你们所有人进行重新的审视。”
我故意这样说其实是为了让他们都将这个目光集中在少年对我的精神影响,而不是少年的本身。溪谷本身拥有的力量也属于自然力量,所以他在正常状态下是不会轻易被别人发现他不是普通人的。这样他反而更加安全。
大老板听我说完之后,点了点头对我说道:
“我是个商人,王二宝这一点你肯定非常清楚。所以我是一个没有阵营的人。但是我想说的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既然我们都是国家的人,那么我们就是一个阵营的。既然这个孩子是一个普通人,那么他就是无辜的,而我愿意为了你而保护他。”
“保护他到什么程度?”
我立刻抢着对他问道。
“我怎么活,他就怎么活。如果真的出大事了,连我都受灾,那我肯定死在他前面。”
大老板竟然能够说到这个程度,可以说他真的非常重视了。而且我相信,作为一个典型的商人,大老板绝对不会让自己出现绝境的情况。而现在所有人都相信溪谷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孩子,大老板随身都带着这个孩子就可以保证他的绝对安全了。
“关于我干女儿的事,你怎么想的?”
大老板有些难以启齿。这时候我们正在起身去餐厅吃饭,大老板声音非常小的走过我身边对我问道。看样子这个事情对于他来说,还是比较忌讳的,毕竟他是云雯的干爹,就算我看不准这个商人是否值得信任,我相信云家也不会看错人的。
“这个任务我必须完成。”
我冷漠的对大老板说道,这时候大侄子也在我旁边,所以我说的还是比较大义凛然的。但是同时,我也要体现出我的性格,于是坐上餐桌的时候,便故意用冷嘲热讽的口吻继续对大老板说道:
“毕竟这是我们国家对我的最大考验,让我像一个奸邪小人一般,为了娶现在的新娘子,而去杀掉我的前女友。我不知道我们的国家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他们只收纳这种给奸邪小人吗?不过我看你们两人也不像啊,唉,我也没办法,谁叫我爱国呢?”
我说完,给旁边的溪谷夹了点菜,然后继续对大老板说道:
“我觉得你也挺爱国的,毕竟那是你干女儿,你跟云雯认识的时间更长。这样一说你是不是也有责任?没有将云雯教育好,如果她也是跟国家一个阵营的,现在不就没有这些烂事了吗?”
我吃口馒头堵口气,然后突然表情奸诈的对大侄子和大老板说道:
“如果必须要云雯的脑袋,那么也只能是我来拿。她曾经是我的女人,如果必须,那么就让我来吧。我愿意给她我所有的爱,也愿意承受与她相关的所有的恨。并且,只有我,我必须充满她的人生,即使是拿了她的脑袋以后。”
我故意这样说之后,大老板的表情立刻就放松了,他已经明白了我肯定自有办法,因为我一直在强调的是云雯的脑袋,并不是云雯的性命。而大侄子则不做任何反应,毕竟我在说的,就是我与政府的协议,没有任何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