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电梯之后直接就坐上了专车,再次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京都的机场vip候机室。这一趟我们以最为机密的形式进入了这个国家最为机密的地方,跟一个小萝莉签订了一份协议又出来了。仔细一想,感觉这也算是一种官僚主义吧。
“这就是我们国家的运作形式,总要有人说的算才可以。”
祥叔对我说道,这时候牛鬼和虚空夜叉也被人带进了候机室。原来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中途去中南海的机密要地中签了协议,他们只是在外围兜了两圈,然后掐点跟我前后脚进入了候机室而已。
看样子这保密工作做得真是可以,那两辆车能够屏蔽我们的感应,成本肯定不小。
“难道你们都是这样想的吗?一个人或者一个组织就可以决定一群人的生死,而且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这难道不是霸权独裁吗?”
我对祥叔问道。
“存在即合理,有很多人,他们本身的觉悟就不应该让他们拥有掌控自己生命的资格。并非所有人都是对这个社会发展有推动作用的,我们作为管理国家的机构,能够做到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让对的人做对的事,而这个对错标准必须有人来制定。”
祥叔看了看时间,然后继续对我说道:
“你现在想这些都没有什么用了,既然刚才已经签下了协议,你现在还是好好想想到时候怎么完成你的任务吧。要知道,我们的二掌柜和政府的政委能够跟你签协议,就证明国家非常重视这件事情,只要你能完成任务,他们给你的承诺也一定会兑现。”
“那我这边怎么办?”
虚空夜叉突然插一嘴问道。他不说我都忘了,到了京都之后先是祥叔对我的忠诚考验,又是这政府的官僚协议,强权逼迫让我做好了委曲求全的思想觉悟,这一系列的事情让我忘记了我们还面临着另一个世界崩溃的隐患。
“有什么事比国家安全还要重要吗?”
祥叔问完,虚空夜叉刚想反驳就被我制止了。既然我在内心已经决定要与这样的体制对立,那么现在就已经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跟他们明说的了。
“相信我,我自有把握。”
我对虚空夜叉说道,他看了我的眼睛,犹豫了一下对我说道:
“我相信你。”
他说完之后,便坐在牛鬼旁边,跟牛鬼一起闭目养神了。就凭他如此的信任我,我一定不会再将王夜叉那边的事情忘记,我一定会将这件事处理好,但是前提是必须要先让牛鬼同意帮助我们做这件事。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这边还有其他朋友需要我的帮助,不可能将所有的时间都花在杀害其他国家公民上。”
我对祥叔没好气的问道,祥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道:
“木已成舟你不要有这么大的怨气。我已经动用我的关系给你找了一个合得来的监管人,这样到时候你也比较好大展拳脚,等他到了,就可以出发了。”
“不是联系人吗?怎么成了监管人了?难道我到时候怎么杀人,还有什么条条杠杠吗?”
监视、监管、掌控这样的词,我一听就来气。
“不不,表面上说是监管,毕竟你们作为特派出去的尖刀,政府不找个人来看着点肯定不放心。但是你可以放心,因为我给你找的这个人也是你的朋友。等他来你就知道了,他不会监管你的,最多也就是帮你跟政府沟通一些信息而已。”
祥叔说完,一个家伙推门而入,我一看果然这个人我认识,这不就是之前跟我们一起组成调研队去大山林的领队,祥叔的大侄子吗?只不过现在的大侄子看起来比之前更加的沧桑,脸上甚至还有一条明显的疤痕,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你好王二宝,好久不见。”
大侄子对我说着,把手伸了过来。我跟他握手的时候,竟然感觉到一股细小的电流从他手中传了过来,猛然抬头,看到他的眼神中有说不出的痛苦。
“好了,既然你们都来了,那就抓紧上飞机吧。虽然这是一次国家行动,但是也是非常机密的,所以各位到了那里你们四个人是独立的作战单位,在任何组织面前你们都是没有任何身份,没有任何背景的非法组织。一定要完成任务安全回来。”
“知道了,就像是碟中谍伊森的小组一样,我们都明白。你要是让我们指挥普通军队,还不如就让我们四个人行动呢,你走吧祥叔,我一定会完成任务将小青救出来的。”
我这样说完,便带着牛鬼、虚空夜叉和大侄子三个人,从刚刚打开的门走了出去。
穿过长长的走廊,我们直接就走进了飞机的内部。
“这是一架民用飞机,乌兰巴托那边的情况还没爆发,我们从叛军那边截获的情报显示,他们在四个小时之后会发动战争,到时候,我们的飞机应该是最后一班能够飞到他们机场的民航,我们也就顺利进入乌兰巴托了。之后我们分成两组,一组……”
上了飞机之后,大侄子就开始对我们将现在的局势以及到了乌兰巴托之后的战术,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直接将他的话打断然后对他问道:
“你看看这两个人听你说话了吗?”
牛鬼和虚空夜叉正在闭目养神,肯定不会听大侄子说话的。大侄子还想说点什么缓解尴尬的气氛,我直接笑了笑要了一杯牛奶,然后对大侄子说道:
“既来之则安之,我知道你这一段时间吃了不少苦,也知道你肯定从思想到身体上都有非常大的改变。”
我故意在身体上加重了语气,因为我已经感应出大侄子并不都是肉体,他的身体之中有机械元件和电流程序。
“但是我们跟你原来效力的组织不一样,我们不喜欢按计划行事,所以你不要再将那些没用的东西了。我们只相信承诺,所以你可以放心的跟我们在一起,我们一定会完成任务,而你只要在我身边就好。”
大侄子看着我的眼睛,似懂非懂的不再说话。而我看着他的眼睛,则看见了那种多年来的不安终于能够放下的感觉。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飞向了乌兰巴托。仔细一想,甚至有点讽刺,因为我们这一行四人,竟然没有一个是完整的纯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