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日本得知发鬼的事情已经被解决,所有人都很开心,在客厅里喝茶聊天的时候,只有安倍司南的脸上毫无表情,好像有什么心事,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白色的阴阳师服装让安倍司南望着月亮的身影很孤单,水月静递给他的茶,他一直端在手中,一口也没喝过。
我见状向他走去,从后面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喂,小白脸儿,你在想什么呢?”
“你才是小白脸。”他转过头面无表情的回答。
我收回手,算是放心了,他还有心情和我斗嘴,应该不是什么要人命的大事儿。过两天就是帮夏舍和孟婆重造新身的日子,灰原樱高兴的逗着关在铁笼里的一只狐狸,另一条蛇被放在了离所有人较远的地方,好像蛇这种阴冷性生物,不是很被女生喜欢,这让夏舍有点郁闷。郁闷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主要是因为夏舍以前是条蟒蛇,而现在找来的这条小蛇不过大指拇粗。女人们都扎着堆在闲聊着,不外乎就是一些衣服和饰品之类的玩意儿,可这就是女人的天性,连水月静也不能免俗,看着她们叽叽喳喳的小豆婆在笼子里吃着林若给她的绿豆饼,大蛤蟆害怕自己被大家兴奋的踩扁,选择爬在小豆婆的笼子上睡觉。
我还是选择和安倍司南说会儿话吧,因为只有我们两个各怀心事的男人能聊出些正经,我拉着他来到了后院。后院离小溪不远,能听到溪水的声音,水月永治自从被小豆婆吓到后,就关在房间里,把自己关了禁闭,可以说水月家的老爷子跟水月静的父亲对现在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安倍司南摇着扇子,一只营火虫从他的扇间飞过。
“宁静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他没头没脑的这句话让我感觉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等不到他自愿告诉我,我迫不及待的问:“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嗯,很大的麻烦,收拾发鬼的时候得知到一个惊人的消息,日本神族中有人背叛了职责,正在酝酿着什么阴谋我不知道,不过我们能想像的就是一场大到我们都无法抗衡的灾难。”
“切,你就那么相信,难道发鬼说的就不是在脱责,就不是在撒谎吗?”
“我相信她说的话,你想想看,日本国土四面八神都有神灵守护,为什么现在的灾难来得那么频繁,好像妖魔鬼怪一夜之间的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了,就像雪女一样,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是因为什么失控,所以她的孩子才会在她没有解禁的情况下自己偷偷能够跑出来。”
“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你的法力到现在还是半桶水的神棍状态,如果真的遇上什么事情,我怕你控制不了腾蛇,而且还会…”这是我担心的事情,安倍司南连暴走的腾蛇都约束不好,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抵抗其他的。
“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我现在也在想办法怎么提升法力。”他背对着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直觉告诉我,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安倍司南,但是却又说不清楚为什么对他那么的感觉,那是一种非常特别的感觉,就像我能代替他穿越到小时候了解自己一样。我觉得安倍司南不应该那么菜,他憋屈的背后好像有一种巨大的能量没有被发掘出来,会像我的翅膀一样吗?被恶魔的血封印,如果不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那种力量不会暴发出来。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想,有待于证实,现在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我抽出袖中的匕首向安倍司南后背的心脏位置刺去。寒光一闪,安倍司南用扇子挡开了我的袭击,有点愠怒的样子。“不要玩儿这么无聊的把戏。”
“没有什么吧,我开个玩笑而以。”我收回手,假装大方的说,实在没有想到安倍司南的反应速度这么的快,看到我想要刺杀他还需要真刀真枪。扔掉了那些没用的小匕首,拉着安倍司南往屋里走,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钟,所有人的神情看起来都好疲惫,小豆婆已经倒在笼子里呼呼睡着。见我和安倍司南进来,其他人都抬起头看着我们,林若撒娇的问:“老公,我们都好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谈,大家都去睡觉好不好。”
“是啊,我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水月香嘟着小嘴。
现在也是该睡觉的时候,我拍了拍手,引起大家的注意:“好了,时间不早了,大家各自去休息吧。”
大家听了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一夜睡得沉是因为太累的关系,第二天一早就被尖叫声所吵醒,好像还夹杂着哭泣的声音。林若惺松着双眼,迷茫的看着我。“发生什么事了?老公,这么吵。”
“不知道。”我想从窗户看出去,可是什么也看不到。
我让林若再睡一会儿,自己一个人穿好衣服来到了客厅,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跟着声音找去,才发现所有人都拥在水月永治的房门口。优姬流着眼泪在打电话,水月香和水月静扑倒在水月永治的身上,这么大的声音,水月永治却一动不动。“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大声问。
水月静和水月香没有回答,只是哭,浅本浩把我拉到一旁,小声的说:“你快劝劝香儿和静儿吧,不知道为什么一早醒来,香儿进来给她父亲送早饭的时候就发现她父亲已经全身冰冷,没有了呼吸。”
“死了?”
浅本浩点头,看了里面一眼。“死亡原因不明,全身没有任何的伤口,香儿检查后也没有服毒的现象。”
“安倍司南怎么说?”我看了一下四周,好像就独缺安倍司南一人。
“他说香儿父亲的身体里已经没有了灵魂,现在他应该是在这附近寻找吧。”浅本浩回答后把手上的一大叠纸巾给了灰原樱,灰原樱和孟婆都在安慰水月两姐妹。
我向里面看去,整个房间非常的整洁干净,丝毫也没有打斗过的迹象,如果说是有妖怪来袭,安倍司南也不可能没有反应,到底为什么身体健康的水月永治会突然死亡?我正在思考的时候,一个人捂住我的嘴,把我拖到了后院,他松开手我才看到是安倍司南。
“你干嘛?想闷死啊。”我大口的呼吸着,看他一脸不安的样子。“你不是去找水月伯父的灵魂吗?怎么,没找到?”
安倍司南不说话,把一个东西递到了我面前,一块雪白的手绢,丝制的,无比柔滑。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在寻找水月伯父的灵魂时在附近发现的。”
“你是在找人呢?还是在捡破烂儿?不就一张手绢吗,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我气他没有找到水月永治的灵魂,这丧父之痛悲伤的何止香儿和静儿,连我与水月永治相处不久都觉得有些难过。
“一张手绢不奇怪,可奇怪就奇怪在我们所有人当中没有一个用这样的手绢。”安倍司南欲言又止。“而且,这手绢上的气味跟水月伯父身体上的气味相同。”
啊?我惊讶于安倍司南的答案,闻了闻手绢,一股很甜,有些清香的味道。“难道你想说,这不是单纯的死亡,而是说有人在我们这群人不人鬼不鬼妖不妖的人中,明目张胆的杀害了水月伯父?”
安倍司南点头,双手环抱看着前方。“可以这么说,并且不引起我们注意的情况下,带走了水月伯父的灵魂。”
我吞了吞口水,这让我想起了才到常陆宫家的时候出现的那个神秘人,那一次是人无声无息,现在更恐怖,人鬼怪神,我们根本无从得知是哪一路。我把手绢塞进了安倍司南怀里,看了一下四周。“不管怎么样,你得先安慰一下静儿和香儿,就算对手再可怕,我们也要将水月伯父救回来。”
“怎么救?他的身体过两天就腐烂了,就算到时找到了灵魂也没有用。”
“用冰棺也不可以吗?”我想起中国办丧事用的那个家伙,好像能保存人的尸体一段时间。
“不是不可以,而是那样也会对身体有影响,可能会变形。”
“你这样说,那我们就没有别的办法?”我歪着头,刚才看了手绢半天也没看出个什么所以然。到底凶手会是谁,难道水月永治就这么死定了吗?不敢想像月宫里的辜若云知道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我想起了以前辜若云和水月永治恩爱的画面,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水月永治那爽朗的笑声总是在这所老宅子里回荡,是水月家唯一的生气。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连周围的树木好像都暗谈了些,全是死气沉沉的氛围。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的尸体里住进灵魂,等到找到他的灵魂时,再把尸体里的灵魂逼出来。”
“这个办法有效?”
“是的,这样尸体不会起任何变化,没有大的影响,只是最好住进去的灵魂是自愿的,出来也自愿,否则惹出什么麻烦倒是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