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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废物安倍司南
    眼看那个男人就把水月静放到了地上,水月静眼里的柔情看在安倍司南的心里都是刺,眼睛因愤怒而发红。那个男人脱掉了水月静的外衣,一点一点的向她压下去,腾蛇在等着关键的一刻,那个男人的身形在变得扭曲,身子不断的拉长。黑夜中好像能听到男人衣服碎裂开的声音,他的双脚消灭了,变成了一条尾巴,头发的颜色像泼上了一盆鲜血,变得红艳,头上长出了两只像牛的角,手上的指甲飞速的生长着。
    “酒吞童子。”腾蛇肯定了对方的身份,放开了安倍司南。
    现在不是腾蛇进攻的时候,如果他要动手一定会伤到水月静,所以安倍司南不假思索的冲了上去,从窗口跳入。“神之约束!”随着安倍司南的一声叫喊,一条光绳向酒吞童子飞去,绑在了酒吞童子的身上,束住了他的双手。酒吞童子没有害怕,相反笑了起来,手臂上的肌肉看得出他一点点的在加力,安倍司南的光线正在被拉细变薄,砰的一声就断掉了。
    酒吞童子用自己的爪子拂了下自己的红发,大笑起来:“愚蠢的阴阳师,这条小小的光绳就能束缚得了我吗?你也太天真了。”
    “是吗?那你就试试这个。”安倍司南又发动了攻击,飞出一张张灵符。
    看在酒吞童子的眼里,这都是吼小孩子的把戏,他吹了一口气,灵符就开始一张张飘落在地。
    “我劝你不要破坏我的好事,你可以活得更久,我必须要告诉你的是,我酒吞童子虽然喜欢美丽的事物,可是我真的不太喜欢男人。”
    “你如果现在悔悟还来得及,否则一切都迟了。”安倍司南故意激起酒吞童子的战斗心,在一边躺着的水月静对发生的这一切毫无知觉,紧紧的闭着双眼。
    安倍司南的话让酒吞童子大笑起来:“哈哈哈,居然要阻拦我用餐,那就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说完酒吞童子向安倍司南扑了过去,用自己的利爪直击安倍司南的心脏,安倍司南从衣服里拿出安倍晴明的念珠时,酒吞童子才愣了一下。
    “你是安倍晴明的后人?”
    “废话少说,有本事你就来。”安倍司南跳出了窗外,刚落到地上,酒吞童子就跟了出来。他摆动着自己的尾巴一步一步的向安倍司南靠近,身体在地面上摩擦出声响。“也许你现在讨饶,我会放过你。”
    安倍晴明的念珠虽然在酒吞童子的眼睛里有一定的震慑力,但是眼前的人毕竟不是那个史上最强大的阴阳师安倍晴明,而且他早已经听闻安倍晴明的后人一代不如一代。以前他惧怕这玩意儿,现在的他有信心和对手搏个高低,他全当成自己用餐前的前戏。
    酒吞童子加快的自己的速度,一次又一次的向安倍司南猛扑,他似乎永远只对人的内脏有兴趣,每一次攻击的地方都是安倍司南的腹腔。安倍司南的移形勉强的应付着酒吞童子的进展,没有过多久,安倍司南就开始体力不支,看着眼前的对手,他悄悄的弄散了念珠。这串念珠不是普通的念珠,因为他的祖辈安倍晴明使用过,加有神灵附珠,所以具有强大的灵力。安倍司南的眼睛里现在瞄准了一个地方,他左躲右闪的等待时机,当酒吞童子瞄准安倍司南移动的方向又一次猛扑的时候,安倍司南抓住了机会,把两颗念珠同时撒了出去。两颗念珠越靠近酒吞童子光芒就越闪亮,直到打进酒吞童子的眼睛,绿色的血水从眼睛里流出,酒吞童子的尾巴剧烈的摆动,双手捂住眼睛开始肆意的攻击。地上的石头被酒吞童子的尾巴扫飞起来,悄向各个方向,咚咚的声音不断的发出,安倍司南一边躲避着石块,一边打起了手势。
    那是解印之术,他要解开腾蛇的能量封印,因为这时只有腾蛇的地狱之火才能彻底的消灭这个家伙。随着口中的念念有词,腾蛇额头上的红印开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全身燃烧的火焰。安倍司南后退的同时,腾蛇由空中降落一步步走向酒吞童子,用手掐住了酒吞童子的脖子,火顺着酒吞童子的身体开始漫延。听得到肌肤被烧出的吱吱声,一股呛人的烟气从废墟中冒起,直到身体全部消失,地上遗留下的只有一团黑色的灰迹。
    “好了,腾蛇。”看到腾蛇身上的火焰越来越大,他知道腾蛇的杀戮之火还没有耗尽,所以出言制止。
    腾蛇转身,两只眼睛里都像烧着了火,安倍司南知道腾蛇再一次自我失控,忙开始念咒封印。在安倍司南的咒语中,腾蛇身上的火焰才慢慢变小,最后看不见。
    处理完了这个家伙,安倍司南用最后的力气腾空到14楼把水月静救了出来,看着在自己怀里沉睡的水月静,安倍司南自言自语。
    “好险,差点让你受到伤害。”
    把水月静带回家后水月静一直没有醒,安倍司南已经筋疲力尽,顾不上休息耗上最后一点力气,用了引魂归来,听到水月静正常的呼吸后,安倍司南昏倒在地。
    残忍的杀人事件终于平息了,拿着安倍司南还给自己的玉兔,水月静却不愿意离开,安倍司南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对自己不再有温柔,而是粗暴。
    “东西你已经拿到了,你快离开这里!”
    “不,我想帮你。”
    “不需要,你这个讨厌的家伙!”
    “为什么你就不肯让我帮你呢?”水月静想说服安倍司南,此时的安倍司南已经彻底的失去了灵力,看不到听不到也使用不出任何的法术,水月静心里非常难过内疚。是腾蛇把整件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她知道安倍司南是因为救自己才失去了灵力,所以她不能就这这么离开。
    “从你来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了你会让我倒霉,我早就说过女人是一种很讨厌的动物,我讨厌你,我讨厌你的一切,甚至非常后悔同情你让你睡了我的床,如果你没有碰过我的东西,或许我不会这么倒霉,现在好了,一切都结束了,我把东西还给你了,如你所愿,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安倍司南站在花园里用扇子挡住自己的半张脸,冷落的看着水月静。
    水月静害怕看到安倍司南眼睛里的憎恶,黑色的眼珠眨着冷冷的光华,像雪吟剑身上才有的寒光,那样的感觉是不会熔化的冰雪。其实她哪里知道安倍司南心里的想法,安倍司南从来不曾厌恶过水月静,只是以他现在的情况再也保护不了水月静,而自己这个阴阳师的身份势必会招来很多麻烦,他不想连累水月静。
    “你走吧,这是我对你说最后一次,否则我不客气了,别让腾蛇请你出去。”为了让她离开,安倍司南不惜用上恐吓的手段。
    水月静看了看坐在屋顶的腾蛇,看似表情严峻,在安倍司南不注意的时候,腾蛇却对水月静使了个小小的眼色。水月静不再理安倍司南,而是径直走进安倍司南的房间,躺到了他的床上,耍赖的说:“我是不会走的,无论你说什么我也不会离开,既然你说是我让你倒霉,那就你就准备继续倒霉下去吧,谁让你是我的敌人,谁让我同样的那么讨厌你呢。“边说,她还把安倍司南的被子盖到自己的身上。
    安倍司南被眼前的一切惊得说不出话,张大了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深夜里,安倍司南不再回房间睡觉,坐在花园里,一个人看着星空,他终于完成了小时候的梦想,做一个普通人。当他仰望天空的时候不再看到什么好运灾难,只有一颗颗美丽的星星,照理说他应该快乐,可是现在他真的一点也快乐不起来。从他记事开始,他就在学习如何成为一个阴阳师,他的身份是安倍晴明的后人,是阴阳师接班人,外界的人把他捧得比天还高。可是现在他什么也不是了,平凡得连一些重物都抬不起来,平时可以召唤出小式神为自己打扫房间,现在的他只是依靠水月静为自己打扫。
    “也许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的能力恢复也不一定。”腾蛇站在安倍司南的身后。
    安倍司南摇头,叹了口气。“能查的能找的我都找了,没有记载一种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甚至连我这样的情况的记录都没有。”
    “安倍晴明的手册你看完了?”
    “今天早上起来就看完了,连父亲和爷爷留下的东西也翻过了,连提都没有提过。”
    “再想一想,也许有其他的办法。”
    “也许这就是命运,是上天待我太好。”
    腾蛇看到垂头丧气的安倍司南,心里也不好过,只是他同水月静一样不善于表达,这也是为什么他要暗示水月静留下来的原因。没有信心是一个人的大敌,曾经有人说过,人可以没有一切,但是不能没有信心,没有信心会让人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只有在水月静的面前安倍司南才会释放出自己的真实情感,或许现在也只有水月静可以帮助安倍司南找回信心。
    他们都以为水月静已经睡了,其实她又怎么可能睡得着,在不开灯的房间里她翻来翻去的想,到底要用什么样的办法来帮助安倍司南。她并不了解阴阳师,以前她觉得自己在武术中是强者,现在她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关键的时候一点用都没有。这时,她很想念一个人,常陆宫继仁,不知道他那里怎么样了。她不也是这样吗?总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无所适从的时候,常陆宫继仁会告诉她,给她加油打气,一直都由常陆宫继仁为自己指明方向,他就是她的全部目标。
    “现在要是他在这里该有多好啊。”水月静发出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