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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厉魂
    从捷普洛斯卡亚高地回到莫斯科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望着窗外的一切,我在想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林若看出了我有心事,拉住我的手关心的问:“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平和的世界会突然出现这么多异状,不是各有各的世界和空间,不能互相干扰的吗?”对她我从来没有防备之心,全然的把心的话说给了她听。
    她听后皱了一下眉头,有点忧伤的回答:“也许灾难即将来临吧,就像恐龙灭绝一样,世界会再一次的面临洗牌。”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可是心里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下意识的握紧了她的手:“你的意思是说将会有一场战乱,然后人类会灭绝吗?”
    “也许如此,在没有遇到你以前,没有经历过这些奇奇怪怪的事之前,我都在想也许人类将要再造一艘诺亚方舟才能存活。”林若从包里掏出一面镜子照了照,从镜子里看着我说:“也许,死了之后灵魂就不会再改变,我们能够永远的在一起,哪怕是黑暗的地狱。”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会多出那么多的感伤,车内放着的风情小调完全解不了我们的哀愁。挥别老艾斯的那一瞬间,我才明白我们一直努力的想要去珍惜一些事物,当时间流过,或者说发生了不能挽回的错误时,只有悲伤。
    今天刚好是我们假期的第七天,直接买了机票,回了上海。旅途的奔波远比一些事要累得多,看着空中的白云我就在想,这个世界那么大又那么小,同时存在着那么多的东西,本来应该山是山水是水,结果蟑螂变成了人,神仙下了界,一切都乱了套。
    在浦东机场,我们和静儿他们碰了头,他们兴奋的叽叽喳喳自己旅游的快乐,一个人也没有想起我们这几天几乎没有相互联络过,连优姬都专注着自己刚买的项链,谁又能发现这世间悄然无息的变化呢,在我们的身边也许不只存在着灵魂和吸血鬼。
    回到家以后第一个打算就是好好的睡一觉,白色的墙,软软的床,我在思考我是不是得了精神病,我到底是一只蟑螂还是一个人。这一觉我睡了一天一夜,当我醒来时是傍晚,所有人都在忙碌着晚餐,小吸血鬼米休因为长时间没进食已经回家大补去了,灰原樱当着所有人的面嚼着苏藤刚才给她烧的蜡烛。所有人对这一切好像都习惯了,没有所谓的害怕与恐惧,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像看一出黑白的幽默片,发不出声音的感叹。
    香儿拿着一盒东西递到了我面前:“继仁哥哥,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打开看看吧。”我对她笑了笑,打开了盒子,只见里面放着一条黑色的内裤,优姬偷笑着,我不害臊的把内裤拿了出来才发现在重要的位置上有一个奇怪的图案,上面一个小袋子的地方是一只大象的鼻子。
    “谢谢。”我木讷的回应着香儿,我看到所有人的眼光交错着,浅本浩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摸了摸我的额头:“怎么了?发烧了吗?”他摸完我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没有呀。”
    也许所有人都感觉到我不对劲,只有林若知道我的心事,把我拉到了洗手间,关上门抱住了我:“求你了,亲爱的,不要再想了,那些无谓的事,我们这些凡人想不过来,我们能做的就是快乐的过每一天,不去想什么时候结束,因为我们控制不了,无论如何,爱你一生足够了。”
    她的话酸得我掉下泪来,滴到了她的头发上,紧紧的抱着她,我不想失去啊,当这个纷乱的社会,我已经迷失的时候,如果还有什么是自己不想失去,想一直拥有的,唯有她们。林若抽泣起来,我知道她与我有相同的感受,人的这一生有太多的难以割舍的关系,可是最后才舍弃的却是自己的爱人。
    “小若,答应我,无论生死,你一定要永远永远的在我身边,不然我真的会崩溃。”我吻着她的头发,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痛苦。
    林若在我怀里点着头,我听到苏藤敲门的声音:“哥,你们没事吧,出来吃饭了,不然菜都要凉了。”
    “哦,好的,马上就出来。”我擦干眼泪,轻轻的推开林若,看着她微红的眼眶,爱怜的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她轻轻的把吻落在了我的唇上。
    在整个晚饭的过程中,我享受着不一样的天伦,爱人,朋友,妹妹,聚在一起的日子,我想我应该珍惜,并带给她们更多的欢乐。经过努力,终于让气氛回到了以前,香儿还是那么调皮,静儿话少却句句在重点,苏藤是个野丫头,说起话来没心没肺。苏藤吃完饭放下碗后看了一下手机对我说:“对了,哥,万德福今天下午发了一条信息,说是今天晚上他师父会到他那里,让我们去一下。”
    “今天晚上?”灰原樱有点惊讶的说:“好快啊,不是说要半个月吗?”
    苏藤摊了摊手:“也许这是件好事,能让你尽快的恢复到人类的身份也不一定哦。”
    她的话让灰原樱的笑容有了些幸福的感觉,浅本浩宠爱的把她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这是经过众人反对却无效的举动,想想要是所有的女人都一起坐到我的大腿上,估计我得爬下。
    吃完晚饭,稍微收拾一下,我跟苏藤带着灰原樱来到了万德福的家,跟上次一样,苏藤把灰原樱装到了化妆镜里。刚进房间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一脸的严肃,穿着唐装,长得有一点像在电影里经常演道长的那个林正英,他一直盯着我看了好久,万德福在一旁打着哈哈:“师兄,我跟你说,我这次真的没说谎,上次他们也在,我真的见鬼了。”
    他师兄举起一只手示意:“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了。”被教训的万德福把茶杯放到了他师兄面前,有一点不甘却又不得不顺从的坐到了板凳上。
    他师兄一直盯着我和林若看,好像在看怪物一样,不停的掐指皱眉的,万德福见有一些冷清便笑着对苏藤说:“对了,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就是我师兄贾天成,深得我师父的真传。”
    这时贾天成看了万德福一眼,不屑的说:“难道师傅没教你吗?要不是你自己不用心学,至于沦落到被鬼戏的地步?”
    万德福听了咂着嘴,把一颗花生米扔到了嘴里。
    过了好一会儿,贾天成才看着我说:“把她放出来吧,我想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大脑咯噔一下跳了电,他还真不是盖的,居然能算出我们带了灰原樱,苏藤看了看我,迟疑的把手伸进了口袋,而贾天成还是一直看着我:“没有你的允许,她又怎么敢跑出来呢,要是你们想我帮你们,就最好不要浪费时间。”
    “你会帮我们?”苏藤心动了,但是不得不谨慎的问一下,因为她清楚的知道人鬼不两立,尤其是捉妖拿鬼的道士们对鬼魂几乎是赶尽杀绝。
    贾天成喝了一口茶,右手掐着手指看了苏藤一眼,缓缓的说:“如果你们不想因为人鬼殊途让鬼把你们的阳气全吸走的话,你们最后不要讨价还价。”
    我对苏藤点了点头,苏藤从口袋里拿出了梳妆镜,灰原樱飘了出来,害怕的躲在了我身后。万德福看到我们的神情也躲到了他师兄的背后,懦弱的问:“师兄,他出来了吗?”
    “你想看?”贾天成回过头看了万德福一眼。
    万德福摇了摇头,又头了头点,贾在成把一片柚子叶沾了些白杯子里的水在万德福的眼皮上擦了一下。突然间万德福的瞳孔放大,张大了嘴巴,好不容易才说:“鬼…鬼鬼啊,师兄,我上次见到的就是她!”他指着灰原樱的手开始发抖,苏藤开始笑了起来:“喂,万德福,你不会胆子那么小吧,好歹该学学你师兄,你看他多镇定啊。”
    ‘‘看来这个道士真的有两刷子,他能让万德福见鬼,并且能轻而易举的算出我们带了鬼,这不是件容易的事。”苏藤附在我耳边小声的说。
    贾天成打量了灰原樱一翻,掐指一算,坐回了座位,拿起毛笔低头问道:“哪个国家的?死了多久?为什么死的?躯体是否还在?”
    神了,他居然能看出灰原樱并非中国籍,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出我是只蟑螂呢,我在心里玩味。苏藤小声的帮灰原樱翻译:“日本,快一年了,跳楼自杀,躯体已经火化。”
    “那就难办了。”贾天成听了放下了笔,威严的看着灰原樱:“第一,国籍不同管理神将也不一样,难以沟通,第二,死了一年了,阴气积得太深,要想还阳难上加难,第四,穿红衣自杀是厉鬼,具有凶性,恐怕为害世间,第五,躯体已毁,没有肉身还不了阳。”
    “啊?大师,你的意思说灰原樱不能还阳,只能去投胎?”苏藤惊讶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万德福怕她一激动出言不逊,在一旁狂使眼色。
    贾天成背着手,在房间里走了个来回,看着苏藤回答:“错,她投不了胎,时间过得太久,阴阳顺序早被打乱,她投胎的机会怕早是给一些贪污纳财的阴官收了好处,把空位卖给了一些本身投不了胎的人。”苏藤看着我,不知所措,听不太懂上海话的灰原樱也无辜的看着我。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大师,难道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她虽然是一个外籍女子,也是厉鬼不假,但是她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更不要说害人,这样不阴不阳的也不是办法。”
    “你说得对,原来我是想超渡她的,可是她是厉鬼,我怕我的咒语会引起她的狂性,到时不能超渡,反正要引出一些麻烦,如果你们想帮她的话,最后在一天之内找到一株天山雪莲,用来净化她的灵魂,否则我也束手无策。”贾天成拿出一个罗盘,在房间里看了看,然后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