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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消失的伊源吉
    白衣飘飘,若不是水月静手中那口寒光流动的宝剑,我会错以为是仙女从窗外飞了进来。不愧是练武的人,激战了近一个钟头,居然脸不红心不跳。水月静依旧冷冷面无表情,搞不清状况的还以为谁欠了她的债,弄得我想慰问一下也胆怯不已。看来也只有水月香敢在她面前叽叽喳喳,不停的询问她战果如何,是不是完胜,一切在水月静的点头中得到应验。
    美智子看到河野三郎没有上来,则小心翼翼的问:“父亲还在花园中?”水月静依旧点头。不会武功的美智子得到回应后,立刻打开门叮叮咚咚的朝楼下跑去。
    在水月香的拉扯中,水月静坐到了床上休息,优姬则是一脸忧虑的站在窗前自言自语:“伯父那么好强的一个人居然败在了静姐姐手里,不知道他该如何是好。”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并非没给宫本家留足面子。”水月静接话道,说着把剑递给了水月香。
    水月香接过剑,细细的抚摸,沾沾自喜的说:“小宫本,你不用担心,姐姐可没使出全力,准确来说,一直是以缠绕打法在跟你伯父斗,并未有进攻和伤他的意思。”她的话震惊了优姬,不可思议的看着水月静,也许她不懂她伯父能伤她父亲,却败在未有全力的水月静手里,这意味着什么。
    一会儿功夫,美智子扶着气喘虚虚的河野三郎上来了。河野三郎的西装制服因为困斗早已狼狈不堪,架在脸上的眼镜架子也似乎被水月静无意中损坏,总而言之就是一幅落魄相。他被美智子扶到了木椅上,惊恐的看着水月静,迟疑了许久才开口问:“你的功力是你爷爷用传承大法转到你身上的?”
    水月静盯着他,摇了摇头。
    “那在雪吟和龙啸不相伯仲的情况下,你曲曲一个小女子如何能胜我?”河野三郎不舍追问。
    “并非如此,世伯不是输给了我,而是输给了你自己。”水月静冷冷的回答。
    优姬好奇的问:“这是为什么呢?”
    水月静站起来拿过河野三郎手中的刀细细的欣赏起来,边看边说:“那是因为龙啸刀本就是一件极其霸气的武器,精力充沛的壮男使用最为合适,年轻女人使用虽不能发挥出最好的水准,但也至少能使出百分之四十左右,而今天世伯与我交战并未挥发出它的威力,相反,在我的死缠烂打中,它成了你最大的累赘,如若今天不带兵器,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即使换作优姬出战,我也没有完胜的把握。”
    听了水月静一席言,河野三郎不停的摇头:“老了,老了,是我的执着害了我,也差点儿害死了王子殿下,难怪未能防范黑暗杀手两次下毒。”
    “两次?不是只有一次吗?”我忍不住问。
    美智子见父亲体力不支,立刻补充道:“是两次,殿下失忆前的昏迷也是被下毒所致,当时医师和父亲都以为殿下必死无疑,谁知道殿下居然完全康复了。”
    “嗯,我当时虽然没想到是老管家,但也以为是我家族宗亲所致,所以才留下纸条,希望殿下不要深究的。”优姬把系在身上的白围裙脱下,在白围裙的夹层里掏出了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有些许白色的粉末,“这是我在银饰灯上扫集的一些粉末,伯父可以帮忙看看这是不是上次殿下遇害时所中的毒。”说着,她把口袋递到了河野三郎手中,却被水月香一把抢了去,小丫头拿着塑料袋又是看又是闻的,自言自语:“不对啊,我确定牛奶里的毒不是这一种,虽然我叫不出它的名字,但是我上次在殿下房间里的灯饰上看到的不是这种,我看到的是遇银则黑的毒类,而这个还能保持原态,所以绝对不是这个。”水月香否决了优姬的理论。
    当她把塑料袋交到河野三郎手中时,河野三郎大吼道:“是这个,就是这个,我记得这种味道,当时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在河野三郎的描述下,我们回到了真正的常陆宫继仁遇害的当天早上。河野三郎去请王子出来用餐,敲了许久的门也不见回音,感觉不对的情况下,他擅自作主打开了继仁的门。一进去就发现门窗紧锁着,整个房间里弥漫着这种蔓陀萝的味道,机敏的河野三郎立刻屏住呼吸,打开了门窗,可是当他去试探常陆宫继仁气息时,继仁的身体已经微凉。
    “之后我翻遍了整个房间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你是怎么找到的?”河野三郎扶了扶被水月静损失的眼镜,盯着优姬。
    “啊?搞半天你们说的是殿下第一次遇害啊,我没参与我不知道。”水月香恍然大悟,边说边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头发,感觉傻傻的,可能她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点,众目睽睽之下,她开始为自己辩解:“也不对啊,殿下房间里只有一盏银饰灯,好像也是我们来了之后才送来的吧。”
    她这句话一语千机,应了那句说者无心,我却从中得到了提示:银饰灯上有常陆宫继仁第一次遇害时中的毒,那么就是说银饰灯在没送到我手里前已经存在了,或者说银饰灯早就落在了黑暗杀手的手上,而把银饰灯搬到我房间里的人就是他,看似没道理的一件事就这么被串了起来,那就是-----伊源吉!
    “伊源吉!”水月静冷冷的吐出了这三个字,她跟我同时见证了银饰灯除他之外没有再经过其他人的手。
    美智子满脸的迷茫,一幅难以置信的神情,“不会的,不会是他,源吉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我和他朝夕相处,我会不知道吗?肯定不是他。”
    水月香倒是不怕添麻烦,大大方方的说:“是不是他,我们直接找他问不就知道了吗?”河野三郎点了点头,在水月香的怂恿下,一行人找遍了整幢楼和前前后后的花园,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他和美智子的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所有使用过的东 西都不见了,干净得就像他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啊啊啊,天啊,如果不是我们大家都知道的话,我会以为自己见鬼了,居然连根头发丝都没留下。”走得累了的水月香扑通一声倒到了美智子和伊源吉睡过的大床上开始**。
    大家不忍心再逼迫已经很伤心的美智子再去回忆一些她和伊源吉的往事,看着跌坐在地上的美智子,让人心生怜悯,本就可怜的身世加上一个不负责任的丈夫,让我越发有想保护她的心。碍于所有人都在场,不能表现出来,可是她的哭声却在夜里穿透到了我的房间。
    也许我宁愿装作不知道,也不愿看到她如此的伤心,她哭起来的样子多像林若,生在中国的我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