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歌把李纲安排在开封府的衙门里,并准许他翻看开封府的案件资料,让他了解此案的官方文案,是否表述清楚正确,不清楚不正确的地方,可以在边上写上备注,重新审查。
李纲是此案的原告,而且在品行上绝对可靠,能力上绝对比那开封通判吴文英要高上许多,因而经过他的审查和修改,此案的文案应该会更加清晰,更加准确,更加无法辩驳,对于给刘国舅以及荣王定案将更加有力!
宋歌安排好李纲之后,回了清苑,邀请隔壁的老色鬼驸马王诜喝了一通酒,教了他一个超级圈叉姿势,打发走王诜之后,宋歌半醉半醒地和众妻妾逍遥了一个晚上。
第二日一早,宋歌刚起床走出内院,高俅就过来禀报,“老爷,有人求见!”
这么早就有人来访?宋歌问高俅,“什么人?”
“是个中年书生,小的问他,他说是刘国舅的管家!”高俅做事还是很到位的,早就问好了该问的。
刘国舅还真的派人来了,这家伙什么目的?派个管家来什么意?宋歌寻思着,“好吧,你把他给我叫进来,我见见他!”
高俅答应着,转身就出去了。
宋歌在前院的亭子下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叫丫鬟端来一碗燕窝,几样早点,慢慢吃了起来,等候着刘国舅家的管家,心中迅速地思索着他来的目的,以及自己要怎么应付他。
没一会,高俅带着一个瘦瘦的相当猥琐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中年人一张脸像老树皮,皱巴巴的,演恐怖片的异形不用化妆,却一身读书人的装束,勉强也算是个书生。
高俅走到宋歌身边,“老爷,人带来了!”
宋歌微微点头,顾自吃着早点,根本就没有去理睬那丑陋的中年书生。
中年书生站立在一边,看着宋歌慢条斯理地吃早点,相当尴尬,站了好一会,退不得进不得,又是郁闷又是难受,相当气愤,口中嘀咕了一句,“哼,小人得志,不懂待客之礼。”
宋歌正等着他的烦躁,见他出言冒犯,立即喊道:“哪里来的下人如此无礼,球球,让人撕烂他的嘴巴!”
中年书生气的发抖,伸手指着宋歌,“姓宋的,本人可是刘国舅的管家,你敢对本人胡来,就不怕得罪刘国舅吗?”
高俅也帮忙提醒了一句,“老爷,这是刘国舅家的管家!”
宋歌大声喝道:“高俅,难道老爷我说的话不管用?”
高俅看了看中年书生,表示无奈,回头喊了一句,“武爷,老爷让你把这人的嘴巴撕烂!”
武松正在院子里等候着宋歌出门,听到有任务,立即跳了过来,老鹰抓小鸡似的抓过丑陋的中年书生,伸出钳子似的大手,就往他的嘴巴上捏去。
中年书生见武松这么神武,一只手摊开来比他的脸都要大,吓的直哆嗦,这要是一把拧下去,自己的这张脸皮,估计要被他统统给撕了下来,顿时吓坏了,“宋……宋老爷,别……呜呜……求……你了!”
宋歌暗笑,适时道:“好了!武松,没你的事了,你走吧!”
武松丢下中年书生,玩自己的去了。
中年书生顿时明白了宋歌是在玩他,气的直发抖,“姓宋的,你……你……”
宋歌已经把燕窝和早点吃完,拿过丫鬟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嘴巴,让丫鬟把石桌子收拾干净,然后笑眯眯地对中年书生说:“呵呵,你什么你?你一个下人,跑到本枢密使的府上,有何贱干?”
中年书生气的差点吐血,“本人是奉了刘国舅的命,来和宋大人谈一点私事!”
宋歌斜眼看了看中年书生,“你这样一个阿……什么来着,阿格莱的下人,也配和本大人谈事情?回去告诉你们家国舅,要和本大人说话,让他自己来,今日本大人给他面子,没有撕烂你的嘴,下次再弄一个像你这么阿格莱的下人过来,一定切下耳朵喂狗,剁下鼻子喂鸡,再打断四肢让他爬出宋府!”
中年书生颤抖着摸住自己的耳朵和鼻子,咬牙切齿地恨恨道:“你……?你等着,有你姓宋的好看的时候!”一边说着,一边踉跄着往外走去。
宋歌哈哈大笑,在背后喊道:“喂,丑人儿,别忘了告诉你家国舅,就说宋大人让他把打那些读书人的医药费以及砸坏寒门寺的山门的修缮费带来!”
宋歌心说:nnd,老子好歹也是大宋朝的枢密使兼开封知府,你狗屁的过时国舅,居然只派一个下人来我府上谈事,也太不把人家当腕了!要是你派一个国色天香的小姨子过来,老子或许还能容纳她,推倒她,可你这狗日的刘国舅偏偏派一个丑陋不堪的家伙过来,你让老子怎么给你面子,当然羞辱一番,轰走了事!
……
之后,宋歌去了开封府,在案卷屋里,和李纲继续商讨一下这个案件的具体问题。
羞辱刘国舅的管家是一回事,这是因为刘国舅不给宋歌面子在先,可是如果在这个案情上,不能把方方面面的问题考虑周到,反而被刘国舅请来的人弄的灰头土面的话,估计他会不依不饶,不把宋歌弄的颜面无存。决不罢休!
李纲一个晚上只睡了一个多时辰,都在修改整理这个案件卷宗,修复了许多模棱两可的内容,增加了许多对于定案有帮助的内容,并且据实情书写了几篇很有正对性以及具有充分证据的文章。
宋歌也不会看资料,只是让李纲重新讲述了一遍整个案情的证据以及有利因素,应该说已是相当地充分,但是在最后,李纲也指出这个案件有一个最主要的证据还没有找到,那就是击杀读书人与那女子的凶手,至今没能找到!
“那怎么办?”宋歌问道,“总不能没有凶手就说是他刘国舅杀的吧?”
“其实,此事按照证据推理,已是水到渠成,只恐那刘国舅抵死不认账,拖着案件的审理,因而,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杀人凶手。学生在案发之后不久,就请开封府通判吴大人寻找目击证人,捉拿凶手,可惜吴大人以此案重大,宋大人不在为理由,推搪拖延时间,致使贻误案情,到现在,就更加难以找到杀人凶手了!”李纲说着,摇了摇头。
“这倒也未必!”正在此时,开封府通判吴文英走了进来,一脸严肃而认真地对宋歌和李纲说道:“此案的杀人凶手,已在下官的掌握之中,而且就在开封府衙的监牢之中!当时,此案涉及太广,下官寻思着即使断定刘国舅是雇凶杀人的主谋,也无能为力,到时候朝廷网开一面,他照样逍遥法外,反而对李公子等学子不利,故而把案子拖到今日,直到宋大人回来,才肯和盘托出!”
宋歌和李纲很是兴奋,“此话当真?”
吴文英点着头,“卑职官职低微,只能暂时让事实歪曲,让国法蒙尘,但是卑职想到宋大人年纪轻轻,位居高位,人中龙凤,定能矫枉曲直,让恶者受到惩罚,让逝者安息,因而一定等到宋大人前来断定此案!”
宋歌不可思议地看了看吴文英,这个瘦老头,没想到也是个鬼精呀,自己不敢做的事情,都设计让老子来做,你以为老子就是金刚不坏之身呀?和这些皇亲国戚闹着玩,一个不小心,那也是要掉脑袋的!
“如此说来,此案岂不是很好结案?”宋歌心中骂着,脸上不动声色,跟随吴文英的思路问道。
“应该说此案经过李公子对卷宗的增删,证据更加充分,理由更加充足,又有杀人凶手能够作为人证,是一个很清楚明白的雇凶杀人案!不过,难办的是,这件案子的凶手并非刘国舅本人,依律不能判处他死罪,而活罪一般都能用钱来买通,如此一来,就等于白搭,刘国舅依旧能够逍遥自在,胡作非为!”吴文英说着。
这的确难办,不能直接把这鸟人弄死,就等于白忙活!
三人沉默了一会,李纲慢悠悠地说道:“刘国舅拐卖妇女,祸乱民生,败坏纲常,致使人心惶惶,危及国家稳定,该是千刀万剐的死罪!”
宋歌眼睛一亮,这李纲厉害啊,把话说到大宋朝的皇帝最恐惧的痛处了,“这么说来,杀人案还不足以把那恶贯满盈的刘国舅弄死,而通过拐卖妇女,再往他的脑袋上扣个大大的屎尿盆,才能把他弄死!李兄,是不是这个道理?”
李纲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