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歌见到自己一不小心,废掉了这塌鼻汉子的一只手,心中很过意不去,只是木已成舟,无法改变,总不能废掉自己的手作为抵偿吧?他宋歌可不是干这种傻事的人!他只是给对方投去抱歉的目光,以表示对他的安慰。突然,塌鼻边上的豁嘴汉子就突然对自己嚷叫起来,豁嘴讲话漏气,宋歌根本没听清他到底说了什么,只觉得他像狗吠似的叫了几声,就举着拳头朝自己冲了过来。当然,这个时候,他肯定没有机会再靠近宋歌了,小可怜就在宋歌身边,四肢一蹦,蹿到了宋歌身前,挡住了豁嘴汉子的来路,两者斗在一起。豁嘴武功的确很不错,但和小可怜比起来,还是差了不止一点点,十个回合之后,即难以招架。这还是在小可怜领会宋歌的意思,不去伤害他的前提下才做到的,不然,十个回合之内,肯定被小可怜的爪子拍成肉饼子。豁嘴汉子打不过小可怜,手臂上留下几道伤痕,灰溜溜退了下去,站到了塌鼻汉子的身边,“鼻涕,对不起,我打不过!”塌鼻大义凌然道:“嘴兄,无论如何,我们要拦住这道门,不能轻易让这小兔崽子进去。”豁嘴点点头,义无反顾,和塌鼻手挽手,站在了一起。宋歌摇了摇头,苦笑着叹气道:“两位老兄,我只是你们知府老爷的顶头上司而已,是来找他谈点事情,并非来闹事的,别弄的神神怪怪的好不好?你们看看我,哪点像个刺客的样子?你们说出来,我改,还不行吗?”塌鼻瞧了瞧宋歌,蓬头垢发,一脸疲敝,衣衫凌乱,赤着双脚,脚趾头鲜红鲜红还残留着血迹,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人,更不要说是知府老爷的顶头上司,于是正色说道:“我看你像一个到处杀人的疯子!”你nn个球球!宋歌真有点恼火了,准备让小可怜打头,硬闯进去,“那老子就不客气了!小可怜,上——”“外面乱哄哄的在干嘛呢?”这时,一个苍老但却有力的声音传了出来。塌鼻和豁嘴听到这声音,立即回身鞠躬,“老爷,有个疯子要闯入后院见老爷,被我们拦了下来。”衢州知府是个近六十岁的瘦老头,笑眯眯的,相当和善,他看了看这两人的样子,略一思索道:“胡闹,既然贵客登门,何不请进来共饮一杯呢?”说着,他分开两人,跨步走了出来,见着宋歌和小可怜,惊了一呆:年轻人,痞子相,跟着猛兽,不会是传说中的他吧?幸亏自己刚才的态度还算谦恭,急忙堆满笑容地给宋歌行了个大大的客礼,“敢问小哥,找老朽有何事?如果不嫌弃,请小哥进屋,老朽正备有水酒薄肴,同饮几杯,再慢慢叙话。”宋歌见这老家伙是个明白事理的老油条,嘻哈着就走上前去,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
衢州知府哆嗦了一下,立即给宋歌行了一个隆重的下官礼,“大……大人,卑职不知大人驾临,有失远迎,罪该万死。大人有何事情,尽管吩咐,卑职竭尽所能,万死不辞。”老头一边说着,一边暗暗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庆幸自己的两个随从没有伤了这位惹不起的大神。
宋歌终于扬眉吐气,大声道:“不要多礼,也不要讲大话,我不喜欢听。我问你,你今日宴请的人是谁,为何要宴请他们,不会有什么徇私枉法的隐情在其中吧?”
衢州知府汗流浃背,“卑职不敢,今日之酒筵,只是衢州府传承了几十年的一个传统而已。因衢州府贸易昌盛,而行商之人重利轻义,奸猾损人,因而,每年开春之后,衢州知府即要宴请本地的各行业的大商人,给他们讲述一下孔孟之道,礼仪义气的重要性,规劝他们本分行商……”
“好了我知道了!”宋歌打断这老头继续往下说,这只是他随口问问而已,没想到老头当成汇报工作了,“现在,我要你在一个时辰之内,筹措十万贯钱给我,二个时辰之内,集合五千名厢兵,在衢州北门外等候我的调遣,还有,你宴请的那些商人都还在衙门里吧?”
老头道:“商人们都还在,还在。”
宋歌道:“那正好,我有事要找一下他们。”
老头立即躬着身前头带路,“大人,请,请。”待宋歌进去之后,立即大声喊道:“来人,重新备一桌上好酒席!”
宋歌头也不回,“别弄了,没空。”
“大人难得驾临敝府,卑职当今地主之谊……”
“废话那么多,小心我扁你!”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