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言责跟着你,我落个小三的名号,好像对你还得感恩戴德了?”
“你有选择吗?”
“你不是嫌我……松了?”女人说这话,有种心在滴血的错觉,脸蛋儿都是白了几度,“这就是…你要报复我的方式?”
男人薄唇牵出寡淡凉薄的弧度,腔调四平八稳的优雅却透着浓浓重重的不屑和讽刺。
“这算哪门子的报复?
只是叫你屈膝承欢,舒服的终究还是你。
若算是报复,也不过是在床上稍稍的羞辱了一点而已。
我一想到,当年我低声下气的求着你留下孩子,这种忍气吞声而后却没带来实质性的效果…
反而愈发助长了你的气焰…
像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有什么资格一回来就厚颜无耻的管我要萧太太的位置?”
他说到这,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变的更加冷冽,残暴,甚至是血腥!
“好不容易接受你成了别的男人女人的事实,也渐渐的承受了…你的寡廉鲜耻…
这么些年,你安分守己的一直过着自己的日子不好吗?
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要带着属于我孩子的名字的野种回来?
你回来就回来,为什么还要这么高调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图什么呢?又想算计我什么呢?我身上还有什么值得你算计的呢?”
安歌低着头,手指攥紧扫把,心缩的差点浑身都快要颤起来。
她不敢看他的眉眼,一点都不。
周身所有的气息,都是来自头顶上男人强势压迫上来的冷漠。
她看着自己的脚尖,视线泛着点模糊,有什么疼就这样一点点翻滚的搅着心脏…然后痛到无能为力。
她不说话,那头顶上的男人也亦然没了声息。
这样短暂过了几秒。
萧暮年忽然觉得有种自取屈辱的耻辱感。
她不过是才在他面前晃了那么一下,他就克制不住的屁颠颠找上门来了。
比起她的冷淡,她的漠视,她的绝情…他更气的是自己这个。
他觉得…他挺没出息…挺没种的。
过了那么久,那样血淋淋的教训…今时此刻想起来依旧那样清晰的渗着冷冽的痛。
可…看到她的那一刻,所有的理智仿佛一瞬间崩塌…
他…太…想她了…
想的…麻木不仁,想的自我麻痹说是恨她…
是,的确是恨!
恨的太深,想的越沉。
辗转难眠的想…他为这样的自己…而感到不耻…更为死去的那个孩子…而羞愧难当…
他有点烦躁,烦躁的忍不住就要掏出烟来抽。
但,最后的掏烟动作还是被闯进来的小姑娘打断了。
“酥酥…”安夏一蹦一跳的钻到了他的面前,看着他指尖夹着的香烟,漂亮的眉头皱了皱:“妈咪说,抽烟的酥酥都很猥琐…你可不可以不要抽?”
萧暮年垂眸看着她,内心翻滚着一抹不明所以的巨浪。
他的心和身体发生了强烈的分离。
心里不讨厌小家伙的亲昵,可身体却强硬的往后退了一步,躲开小姑娘胖乎乎的小身子。
小姑娘虽然小,也不懂什么人情世故,但是别人喜不喜欢自己,她大概是能有一点模糊的判断。
比如,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