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这是讲不赢,就开始质疑两人国籍,想玩道德绑架了吗?
宋繁星实在是忍不住了,她铿锵有力道:“我们的国家是礼仪之邦没错,我们热爱和平,比较宽容也没错,但爱和平与宽容,不代表我们可以对你歧视,侮辱我们与我们的国家的行为无动于衷。”
她说着,看向正拿着手机拍摄的人,“大家都是刚围过来的,可能还不清楚事情经过,未免让国际友人误以为我们蛮不讲理,我在此向讲述下事情经过。”
紧接着,她将当地女人主动挑衅,到此时此刻的过程说出。
连顾侨堂反问女人,餐厅里不少人都有像他们一样帮自己爱人切牛排,喂自己爱人吃东西,与自己爱人说话,为何单单到了他们这就变成不尊重的那番话都有。
顿时,刚刚在餐厅里做过这些事情的夫妻情侣,不管之前是站的那边,此刻立场都变成了站糖心夫妇。
其中当地人,还觉得那女人的行为很丢他们国家的脸,认为就算心里歧视这对中国夫妻,觉得中国人是东亚病夫,也不该在这种情况下说出口。
不需要糖心夫妇再费口舌,就已有人当地人站出来要那女人道歉,别继续丢他们国家的脸。
最后没办法,那女人看到连自己国家的人都不帮自己,又恨又气又委屈不甘地底下自己高傲的头颅,跟糖心夫妇说了声对不起。
至于诚意嘛,自然是没有的。
这点,顾侨堂不强求,知道不是诚心想道歉的人,再强逼都不会有真正的诚意,他要的只是让这个女人低头,让她知道中国人不是她撒气的对象。
故此,他在女人说完对不起就不再吭声后,提醒对方,“你还欠我的国与我的同胞一个道歉。”
女人愤愤咬唇,嗫嚅了好半响,才再度低下头,“对不起,我不该说你们中国人是东亚病夫,我错了,请你们原谅我的无知。”
“希望你是真认识到自己错了。”顾侨堂没说接受她的道歉与否,他侧身让步的同时,发出代表宽容的邀请,“欢迎你们去中国做客。”
女人跟她另一半都没吭声,看到他让了路,就低头快步离开。
顾侨堂在两人走后,不卑不亢地看向围观的国际友人,“感谢大家为我们与我们的国家发言,也欢迎大家去中国旅行,虽然我们国家还有很多不足,但诚如这位朋友所说,我们会慢慢变得越来越好的。”
顾侨堂提到的朋友,正是第一个反对种族歧视,帮两人说话的大叔。
作为顾荣掌权人,应酬,谈判,应付过无数场,此时应对这点社交,自是不在话下。
短暂的社交,持续了约莫十分钟。
结束后,夫妻两重新入座。
宋繁星满眼星辰地望对面男人,“老公,你刚刚好帅哦,是我认识你以来,觉得你最帅的一次。”
又被老婆夸了,顾侨堂眉眼漾起笑意,抬手摸了自己下巴,故意曲解,“就我现在这样还叫最帅?那我之前在你眼里得有多丑?”
“这种帅是跟皮囊没关系的。”即使知道,他可能是故意曲解自己意思,宋繁星也还是凭心解释,“这种帅是,即便你穿得破破烂烂,满脸皱纹,有白发,也丝毫不能掩盖你魅力的帅。”
他刚刚有这么帅吗?
顾侨堂笑容加深,“我就知道,我家星儿不是只看脸的肤浅俗人。”
她是外貌协会,又不只看脸,另外如果是他的话,就现在这样普普通通的样子,她也觉得挺好,挺帅的。
宋繁星连连点头:“嗯嗯,经过刚刚那事后,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瞬间高大了好多。”
他帅气,温柔,体贴,爱自己,在她心里是个连缺点都特别可爱的男人,但论高大,她的确是在刚刚才有的。
在他逼着对方向自己国家道歉那瞬间,他成了她心目中的英雄。
也才发现,英雄并不知是,她曾经以为的,只有那种冲在前线的人才能当,一个人只要心中有国,有家,有正义,有勇气,有社会责任感,他就是英雄。
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成为这样的英雄。
晚餐后,夫妻俩的约会项目是游夜湖乘船,而另一边,孙肖恩手下们对她的谋杀,也早已拉开序幕。
不过事情得从孙肖恩等到下班,都没等到米粒回自己身边说起。
一直以来,孙肖恩出行,都是有米粒跟着的,忽然这一天,左等右等,等不回米粒,打她电话也没开机,她就很烦躁。
她觉得米粒应该是见到那个报告杰西被绑的人死后,怕自己会杀她灭口逃跑了。
逃跑在她看来是等于背叛,背叛等于随时可能会把她极力隐藏的杰西被绑一事说出。
为避免这件事情发生,她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在米粒彻底背叛自己,捅出自己秘密前,把她干掉,且干掉她的,还不能是自己人,因为她没有必须除去米粒的合理理由,会被接此任务的人问烦死。
孙肖恩再次打起在外请杀手的主意。
联系完后,也没心情去卫无恙餐厅吃晚餐了,一是去了也看不见儿子,二是若是看到儿子,他发现米粒没跟着会问,而她并不想回答。
是以,孙肖恩是在联系好杀手后才回的家,还在出公司时,给家里打电话点菜,说自己今晚要在家吃饭。
然而,等她回到家后,发现厨房空荡荡的,哪哪都没有她点的菜。
还连米饭都没煮。
她顿时就怒了,觉得事事都不如自己意,也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
她戾气横生地大喊着问,“厨师呢?厨师死哪去了?我前面打电话说要回家吃饭,那接电话的人是听不懂话吗?”
平时只要她喊一声,就会很快出现在她面前的下人,一个都没来。
她开始觉得不对劲,很快猜到是米粒在逃跑前,已经说出了杰西被抓的秘密,那些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们,在得知自己不能再给他们提供续命药后,集体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