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歌心里发怵,面上一副害怕的样子,行为却丝毫没有退缩。
宋繁星不买账,冷冷回,“他这种嫉妒大过喜欢,得不到就除之后快的病态之喜我姐姐可受不起。”
说完不等被怼得哑口的林清歌回应,就拉着自家男友上车。
此次离开,心情大受齐顺影响,连续多日闷闷不乐。
顾侨堂看在眼里,吃味又心疼。
他想法设防的想要她开心,每日一束花,班也没有好好上,还特为她组局,转移她注意力。
如此过去一周,她还没完全缓过情绪,g省那边就打来电话说:“齐顺逃了,昨日半夜被人从地下室救走。”
卫家大院,24小时皆有人值班,且值班的人都会武术,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人救走,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宋繁星本就没完全缓过来的心情,顿时更差了。
不过这一次只差了一天,她就走了出来,且是连同前面没完全走出的一起。
她又变回积极灵动又百变的模样。
……
头几天,看到自家姐姐住院的新闻,布桐就想回国,视讯过去亲眼看到自家姐姐没什么大碍,才取消行程,按原计划,等陪布父布母过完再走。
元宵一过,她便辞别父母离开。
通过一整个春节的劝说,布父布母尽管还是很不放心,很不舍,也终没像开始听她提起那样非要跟她一起。
只是从家到机场的一路,都在不停叮嘱她回国后要万事小心,要注意安全,要避开像宋立阳那样的人,不要再跟人去酒吧,ktv,夜店这些不够安全的地方。
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大堆。
布桐没有半分不耐的一次又一次答应,保证,也反过去叮嘱他们。
直到飞机起飞前真正分别,才挥手结束。
结束时,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布母难受得眼眶通红,偷偷抹泪。
……
没接受顾侨堂派私人飞机来接的提议,但接受了自家姐姐给订的头等舱票。
布桐找到自己位置,半躺着,带耳机听歌,面向窗外。
她是舱内,唯一一个长着东方面孔的乘客。
叶时修的位置又刚好离她不远,经过时,被动瞄到她也没第一时间认出,走过两步才忽想起她侧脸有些眼熟,猛的一下顿步,后退走向她所躺之位,低头,脖子微朝前倾,看到她面对窗户的全脸。
果然是那个女扮男装的丫头。
真是踏破铁鞋无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他冷硬脸上浮起笑意,弯腰,出手,欲取她耳机。
布桐带了耳机,听不到他靠近的脚步声,却能在他伸手触碰到自己时,瞬间睁眼,“你干……”
什么?
一句话没问完就顿住,同时脸上眼神的凌厉也变成诧异。
懵了好几秒,她闭眼再度睁开,人还在,抬手揉搓眼睛,人仍在。
不是错觉。
她真遇到了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男人——叶时修。
怎么会这么巧?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不科学。
布桐抿唇不语,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我现在是女装,是没特化扮男装的素颜脸,头发还长长了些,他不一定能认出自己。
可是……叶时修见过她素颜的样子。
她那晚花掉的妆还是他帮卸的。
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目睹她从“男人”变成女人全过程的男人。
她的张脸跟身,已牢牢镶进他脑中,想忘都忘不掉,不然也不会只瞄到眼侧脸就认出她。
叶时修被她这些微妙的小动作,小表情弄得想笑,也真有笑出声音,不过是极短促的一下,就停住了,眉眼含笑地取下她耳机,“我是该叫你贾成,还是该称你为布、桐?”
布桐两字,他一字一顿。
那仿似已将她看透的戏谑模样,布桐看着十分讨厌。
她美眸一瞪,“我叫什么关你什么屁事?”
已确定被认出,她就不想装死,也不能装死了。
叶时修笑意顿沉,旋即又挑起眉眼,“不关我屁事,但关我事,因为……”
他腰更弯,凑近她,“我是你第一个男人,没道理连你叫什么都不能确定。”
狗屁!
他既说得出布桐这个名字,就证明他查过她。
布桐恼羞,觉得他那张脸欠扁极了,恨不得把他那双似笑非笑的潋滟挑花眼抓破。
她冷笑,“只是第一个而已,又不是最后一个,你能不能确定都无关紧要。”
意思,只有最后一个才与她有关。
不知怎的,叶时修脑中顿时联想起她跟别人……的情形,心里有些不舒服,有种被绿的感觉,也大约只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作祟。
多数男人,都不喜欢自己正有性趣的女人,跟非自己的人乱搞。
他压下心里那点不舒服,杨唇,“是吗?可我怎么听说,女人都很喜欢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念念不忘,再不济也会对那男人有特殊感情。”
念念不忘她没有,特殊感情却是有一点,不过不是他想的那种感情,而是既愤怒他乘人之危,讨厌他事后侮辱自己,又不得不感激他带自己脱离宋冬青魔爪。
布桐不甘示弱地直视回他,冷笑,“人家有特殊感情的都是因为有爱,而你于我只不过是个发生过yyq的陌、生、人。”
她故意学着他刚刚说出布桐两字那样,特意强调陌生人这三个字眼,末了还咧嘴绽放假笑。
两人互不退让,无形的战火,烧得空气都似跟着噼里啪啦响。
叶时修桃花眼潋滟的盯着她,忽而又朝她凑近一份,“你这张嘴还挺厉害。”
“我只是实话实说。”太近了,呼到的都是对方喷出的气息,布桐不太自在地微撇开脸。
叶时修秒接,“这实话我听着不太喜欢,我不喜欢,就会很想做点让你也不爽的事。”
这会令她不爽的是什么事,布桐还没开始想,他就用行动说出答案——kiss。
非她自愿的那种。
布桐气愤恼羞,重获自由第一时间就杨手,狠甩他一耳光。
响亮的巴掌声瞬间就引起人注意。
叶时修脸颊火辣辣的,懵了大约有两秒钟的时间,怒瞪向她。
他长到这么大,从没被人扇过巴掌。
布桐看着有些害怕,大声叫来乘务员,流利的用该国语言投诉,“他侮辱,wx我,我要告他x骚扰。”(不准写国家地名,语言也省了)
x骚扰,在这个国家抓得比较严,若她真要告,叶时修想脱身绝没有在国内那么容易。
在这里,可没人会认他这个叶家少爷。
打她就算了,竟然还要告他,叶时修浑身气息变得更加危险,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此时阴沉沉的。
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敢,这么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