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侨堂暗暗发誓,以后要对她更好,要把她宠成世上最幸福的女人,随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要把过去那些恶人留在她心里的伤痕,全部治愈掉。
这一夜,两人没做不合时宜的事情,只是简单的相拥而眠,就很温馨幸福。
次日,两人起得很早,顾侨嵘也起得很早。
起床后,宋繁星拿着昨夜拿回来的验尸报告与死者身上提出来的毒,去见卫延卿,兄弟俩紧跟着,硬要一起。
说她是,“局内人,判断不准。”
知道他们是担心自己,宋繁星劝过两次后,遂了他们愿。
卫延卿晨起,在练功场打太极,见三人一起过来,顿沉脸,暂停,“听说,你俩昨晚是一起住的?”
现在这个不是重点。
顾侨堂坦荡承认,“是的,我不放心让星儿一个人住。”
“她住的是自己家,她那房间,连鬼跟蚊子都飞进不去,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卫延卿脸上隐隐有了怒意。
在他看来,顾侨堂就是想在婚前,占尽自家徒儿的便宜。
男人之间,别的了解不敢保证,共同拥有的那点尿性,是心知肚明。
顾侨嵘跟卫延卿没有情份牵扯,又先入为主地把他当成头号嫌疑人,再看他对自家大哥拿这种态度就很不爽,觉得他是不安好心。
于是他张口就呛,“我跟跟星星本来就是未婚夫妻,彼此相爱,早就住一起了,你何必这么上纲上线?”
不过是因着繁星姐姐才跟繁星扯上关系的也师傅而已,一天这也要管,那也管,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不知是的还以为是亲爹。
卫延卿被他这话气得吹胡子瞪眼,常年习武练就的威压,比宋繁星强上数倍,只是生气透出的一点点,就遍布整个练功场。
宋繁星有些怕他会真发火揍人,赶忙甜甜出声,“昨夜是事出有因,前晚被jc带走的那十几人全都死了。”
这个,卫延卿刚起来不久,还没人跟他说。
听到这话,收敛起怒意,“怎么死的?”
感觉到弥漫着空中的威慑消失,宋繁星暗松口气,松开顾侨堂的手跑过去,“中毒死的,这是验尸报告跟毒样,师傅你快帮我看看,这是什么动物的毒?”
“动物?”卫延卿疑惑地接下她递过来的东西,低头先看验尸报告,小半响抬起,锐利的目光,分别扫过三人。
最后停在自家徒儿脸上,“你也觉得是我做的?”
卫延卿仅凭一纸报告与顾侨堂刚说的不放心之言,及顾侨嵘方才对他明显与昨日不同的态度,就看穿了他们心思。
不过,他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己徒儿怎么看。
宋繁星被看得紧张,不敢撒谎,实说,“昨夜刚知道的时候,我心里下意识反应是世上竟还有跟师傅有一样的本事,然后就有一点害怕是师傅做的,不过没等走出jj我就冷静下来了,坚信师傅是这世上最不可能害我的人之一。”
就算曾经有过一丝怀疑,也够让卫延卿心塞。
气氛陷入沉默。
顾侨堂眉心微拢,目光落在师徒二人身上,发现自己女友很怕卫延卿。
这种怕不是像昨夜那种,怕让毒虫咬死那十几人的人是卫延卿的怕,这种怕像是刻在骨子里的。
她一看到师傅发怒就会起条件反射。
他对这个发现很不满,暗自猜测,卫延卿是不是曾在发怒时对她做过可怖的事情,给她心里留下过阴影?
各怀心思中,卫延卿沉默一阵后开口,“这毒我要拿去研究后才能确定知不知道。”
光看,他是看不出来的。
宋繁星忙点头,“好,这个我本来就是拿回来给师傅研究的。”
顾侨嵘:“???”
明明说好的是拿回来给他们找团队研制解药的。
顾侨嵘下意识看向自家兄长,见他盯着卫延卿,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忙道:“这样品只有一份,我们拿去给专业的人研制解药,你不能带走。”
卫延卿在现代社会可以说是几乎没有敌手,加上有钱,有身份,从里没人敢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他。
他也不是光明磊落,宽宏,三观正的人,心里对顾侨嵘的态度十分不满,听到这话,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就淡淡把问题交给宋繁星,“你是相信他们?愿把东西拿给他们去找人制药解读?还是愿意相信为师?”
“我要听真话。”
以他的行事风格,只要让他看出她有一丝不信任,他都不会再碰再碰这份毒样。
宋繁星毫不犹豫地回,“我相信师傅。”
“星星?”顾侨嵘对她的选择感到意外,很不能理解。
卫延卿收回目光,把东西全放到一个手上,而后……
没人看到卫延卿是怎么出的手,顾侨嵘就被他掐住脖颈提起。
快似一阵飓风,只一秒时间就移步到顾侨嵘面前,并掐住他。
宋繁星大惊,忙扑过去,拉住他手,“师傅你别生气,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担心徒儿。”
顾侨堂也被这变故惊到,下意识解救自己弟弟,奈何使劲了浑身解数,也没能撼动卫延卿掐脖子的手分毫。
眼看着顾侨嵘脸色发紫,快憋断气,他也跟着求情,“侨嵘只是护妹心切,望师傅看在他对繁星一片真心维护的份上,原谅他这一次。”
顾侨堂长这么大,除初一那天求娶外,没跟人低过头,现在在绝对势力面前,想救弟弟,不愿低也得低。
卫延卿面无玻璃,唯一双眼跟蛇一样,森冷地盯着顾侨嵘,直到他快要断气,才松手。
被他提离地面至小腿那么高的顾侨嵘,顿时跌落,难受的大口呼吸。
“侨嵘。”
“二哥。”
顾侨堂跟宋繁星第一时间蹲下抚他。
卫延卿面无表情地看着,冷冷出声,“就算是你们三个一起上,我要捏死你们也像是捏死三只蚂蚁那么简单。”
言外之意,他要想害宋繁星,不需要搞那么多花名堂。
说完,拿着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边走边下令,“等他缓过来了,就把他们两兄弟赶下山,永不准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