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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王器与棺材?
    王器将故事说到这里,我们身上都觉得有些冷,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可不好受。
    看着我脸色微微泛白,王器忽然又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不过是个故事而已,叫我们不要往心里去,万一吓出什么毛病来,他可不担这个责任。
    这时候,院子里头的流水席差不多也到了该散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吃的盆满钵满地回去,从院门口经过的时候看见我们几个站着,还要上来跟王器打几声招呼。
    我跟周冲就默默退到了后头,听王器说的这个故事,虽然听起来没有什么问题,我却老觉得跟什么东西有着藕断丝连的关系一样。心里头又急又迷茫,周冲看我恍惚的样子,忽然在我耳边低声说,王器这个人有问题。
    我的直觉也告诉我王器有问题,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周冲叹了一声,告诉我,那天我们在老槐树下的棺材里头翻到的写有我名字跟生辰八字的麻布,有可能正是西藏制作工艺的唐卡!
    我一惊,然后又拼命叫自己冷静下来。王器就在不远处送着往家走的村民,忙不迭地握手散烟,根本不会顾及到站在阴影里的我跟周冲。
    唐卡这东西,因为我是学艺术出身,多多少少都听说过一点,是藏族人为了表示虔诚,能随时随地祭拜佛祖,而在麻布或者丝绸上头用天然矿物质颜料做的画像。这其中,人皮唐卡更是珍品中的珍品。又因为是人皮做的,所以本身就带着诡异恐怖的气息。
    我想起了那卷麻布。
    麻布被周冲收了起来,放在哪里我不知道。可我印象深刻的就是麻布一面画着密密麻麻动作扭曲的童子,另一面写着我的名字跟生辰八字,现在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这不就是一副标准的唐卡图!
    看我脸色一变,周冲连忙将我按住,让我不要冲动。他今天晚上会去查探查探王器到底是什么人。
    这时候,我爹妈也从里头出来了,我爹看见周冲拉着我的手腕,在树的阴影下说着什么,脸色就不太好看。他刚想说话,送走了另一拨人的王器就转过来,笑嘻嘻地拉着我爹,说:“叔,这就走了?”
    我爹不知道为啥,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淡淡地点点头,就要抬脚往外走。王器却热情地很,叫我爹妈等一等,他叫王二妮儿去后边拿了今天没做完的一袋子还冰着的扇贝,又拿了两条腊肉,叫我妈带回家自己吃。
    我妈有点不好意思,王器却一直热情地叫她拿着,我妈也不好推脱,最后还是提了两袋子东西,跟我一起往家走。
    我爹从我妈手里头接过那两条肉,一声不吭地走在前面。王器家跟我们家离得不远,我忍不住,偷偷问我爹为啥感觉不那么待见王器。
    我爹瞥了我一眼,摇摇头,说王器不是个好东西。
    能出去打工十几年不给家里留个联系方式,叫妹子受那样的罪吃那样的苦,现在生活好了也不想着拉王二妮儿一把,还叫她继续跟以前的那些男人厮混,没有他这样当哥哥的。
    原来是这样,我有些讪讪地放慢了脚步,走在周冲的旁边。
    如果因为这些原因,我爹不待见周冲倒也能说得过去。可我的直觉告诉我,王器虽然明显对我家比对别人家热情,不仅仅是因为王大娘前些日子在我家门口闹了一场的缘故。
    诡异的棺材,诡异的童尸,诡异的唐卡。
    可如果真的是王器想害我,他又是怎么能把棺材埋到几百年树龄的大槐树底下去的?而且他还主动提起唐卡的事情,难道说,他知道我已经找到了棺材里的东西?是故意在试探我?
    还好我当时只是因为故事本身而微微白了脸,并没有想到麻布跟唐卡之间的关系,他应该还没有怀疑到我。
    头顶上忽然向来夜鸦子低沉渗人的嘎嘎声,我缩了缩脖子,起了一后脖子的鸡皮疙瘩。
    周冲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他眉头也微微皱着,只是刚才人多气杂,王器身上并没有什么诡异之处。
    而且,王器有什么动机要害我?
    不,我一下子也分不清当年做事的人到底是想害我还是想救我。如果他想害我,我根本不应该能活的过三岁。可如果他想救我,又为什么会在大槐树底下的棺材里放着写有我的名字跟生辰八字的麻布唐卡?
    我整个人都陷入了混乱,好不容易挪回了家,魂不守舍地帮我妈把扇贝在水盆里头泡着,刚想回到我的房间里去,周冲拍了拍我的肩膀,从我肩膀上撕下什么东西。
    我想起来了,是王二妮儿拉我出去说话的时候,周冲贴在我肩膀上的东西。
    看起来像是一张符咒,周冲站在灶房的门口,皱着眉头将符纸打开,里头传来微弱的我跟王二妮儿说话的声音。
    “小怜,那个帅哥是谁呀……”听到王二妮儿这句话,我脸立刻就红了起来,想不让周冲继续往下听,可他专注地侧着头听着,紧接着就听到王二妮儿带着调笑跟放荡的说什么床上可是一等一的够劲儿。
    周冲啪地将符纸合上了。
    我的脸有些红,不敢抬眼去看周冲,连忙说了句我要睡了,也不待周冲反应,就回身关了门。
    这个王二妮儿,真的是在外头混久了,口无遮拦,什么荤话都敢往外说!
    我脸也有些烧红,透过窗缝往外看了一眼,周冲似乎是静静地在我门口站了一会,才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我隐隐约约瞧见周冲的耳朵也有些红,心里头有些想发笑,可很快又低沉了起来。
    葛凌走了已经有一两个星期了,我很想他。可我根本没办法联系到他。
    李先生说葛凌很少用手机,成了鬼之后更是干脆就不用了,有什么事儿反正离得近,直接飘过去说就完事。可他这回远在万里之外的长白山,我联系不上他的时候,心里的思念就越来越重。
    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睡梦中,身体竟然越来越沉越来越燥,这种感觉,竟然像是刚被葛凌强暴的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