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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这貌似急了些吧
    瞧得润王已然黑下来的脸色,段庆阳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说道:“润王殿下,你且听好我的下联。”
    “哼,本皇子便看看你能对出什么下联。”润王冷哼。
    段庆阳似是毫不在意润王的反应,淡淡地说道:“润王殿下方才给出的上联是:一枝笔挺起江汉间,到最上层,放开肚皮,直吞将八百里洞庭,九百里云梦。”
    “此联极言黄鹤楼的挺拔高峻,起以“笔”形容,即有破空而来之感,接着“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写登楼所见,“八百里洞庭”、“九百里云梦”视野极其宏阔。”
    “所以本世子所给的下联是:千年事幻在沧桑里,是真才子,自有眼界,哪管他去早了黄鹤,来迟了青莲。”
    段庆阳的脸颊之上挂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看向已然呆在原地的润王,说道:“怎么样啊?润王殿下,是否对上了您所给的上联?”
    肖雨荷的美目看向段庆阳,眸光微闪,口中低声喃喃:“一枝笔挺起江汉间,到最上层,放开肚皮,直吞将八百里洞庭,九百里云梦。”
    “千年事幻在沧桑里,是真才子,自有眼界,哪管他去早了黄鹤,来迟了青莲。”
    “上联极言黄鹤楼之挺拔高峻,起以‘笔’形容,即有破空而来之感,接着‘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写登楼所见,‘八百里洞庭’、‘九百里云梦’视野极其宏阔。”
    “下联从由景入情,生发辽远之思,一句‘千年事幻在沧桑里’,道尽古今兴废之感,而段庆阳并不走寻常路,没有纠缠这些感慨,只是轻轻带过,然后从过往的历史中跳出来。”
    “确实是一副好对,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对出这个对子,此人对于对联的精通要高于我。”
    肖雨荷微叹,然后目光看向萧尘,美目中满是复杂。
    方才她觉得萧尘或许还有些可能在文试中胜出,现在从段庆阳此次的表现来看,萧尘真的几乎不可能夺冠了。
    润王看着段庆阳脸上那的抹笑意,怎么看都觉得特别刺眼,他被惊得一只脚向后迈了一步,身子后仰,他的手握了松,松了再握,握了再松。
    最后他心中微叹,收回那只脚的同时,将身子挺直,说道:“你答对了,那你出你的题吧。”
    段庆阳看了一眼开始有些紧张的润王,说道:“润王殿下,您不必这么紧张,我的题目也很简单,只要稍微精通对联的人,几乎都能够对出。”
    润王没有说话,但心中却不屑,他可不觉得能够当着众人落他面子的人,会有如此好心。
    见润王不说话,段庆阳并不在意,而是缓缓地说道:“对于大宋的江南三座名楼,可不止是润王殿下去过,本世子也曾游玩过一番,虽然我最喜欢的并非是黄鹤楼,但是既然殿下都以其为引了,那么我便以此出一上联。”
    “听好了,我的上联是:倒影压中流一万年,到底鲸鲵吞不去。”
    上联一出,四周的才子才女立马哗然一片,打破了方才的寂静。
    “段庆阳以全新的角度切入,不写楼,不写白云黄鹤,却从倒影切入,接着一个‘压’字,霸气十足,可令人眼前一亮,真是妙。”
    “倒影压中流一万年,到底鲸鲵吞不去,一万年来水中鲸鲵都无法吞去楼的倒影,这种夸张的手法,不禁不令人感到尴尬,反而出人意料,有理而依,果然是妙。”
    “无论是手法上的应用,还是语言中的凝练,润王方才的那一联确实只能算作是幼稚,难怪方才段庆阳会如此大言不惭。”
    “此联怕是场中无人能对吧?”
    “既然连我们都知无人能对,为何方才段庆阳会说此对只是一个略微精通对联的人便能够对出?难道是在笑我们都是完全不懂对联的半吊子吗?”
    “……”
    讨论到最后,众人最终得出的结果是:段庆阳仗着自己的才情高,讽刺贬低他们所有人。
    虽然他们心中愤怒,却碍于段庆阳的身份与比试秩序,不敢多出一言。
    润王看着一脸笑意的段庆阳,额间冒起冷汗,到得如今,他方才知道后者对于对联的研究,明显要高出他许多。
    润王深吸了口气,平复心绪之后,略显平静地看向段庆阳,说道:“你赢了,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隐藏得这么深。”
    说出这句话的他,瞬息感觉心情好了不少,可身上那抹隐晦的颓废之气,却是不经意间浮现而出。
    “好,那么,我想请问萧尘驸马,你可有下联?”段庆阳的视线忽然转向擂台之下的萧尘,可却猛地微怔,随即眸中闪过一抹嗤笑。
    先前听闻萧尘能够在写诗的比试上胜过李霄,他还有些不敢相信,现在看到萧尘此刻竟直接坐在木椅上睡着……他便更加不相信萧尘的诗文素养有多高了。
    虽然他并不觉得李霄的写诗能力有何突出,也不觉得李霄的才情有多高,可若是萧尘真的能够写出李霄都无法写出的诗文,萧尘倒是能够被他放在眼中,可此刻嘛……
    众人的视线,跟随段庆阳的视线看去,一个个顿时恍然,原来这段庆阳的目标竟是萧尘。
    段庆阳转身看向坐在木椅上的宦官,问道:“这位公公,我现在想要挑战萧尘,可他如今已经睡着,是否就算萧尘未能解答我所出的题目,然后判定我胜?”
    宦官起身,看了一眼头歪在自己的一侧肩头睡觉的萧尘,眉头微皱,然后看向段庆阳,点了点头,说道:“自然是算世子所胜。”
    看台上的肖雨荷与木婉清,看着依旧在睡觉的萧尘,秀眉皆是微微蹙起。
    肖雨荷收回目光,美目中闪过一抹失望,就欲起身离开之时,场中却是忽然响起了一道仿若刚刚睡醒的软绵绵的声音,这令得肖雨荷的脚步微顿,随后收回已经卖出的玉足,坐了回去。
    “本驸马都还未曾说什么,你们却想宣布比试结果,这貌似急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