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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到了次日卯时,大臣进宫上朝才得知后宫已被穆贵妃和三皇子控制,有些清流派官员自然不从,文官说出的话虽无脏话却句句揭人脸皮子,穆贵妃恼怒不已,当场就斩杀了好几名清流派的官员以儆效尤,果然再也没任何官员反对,他们也都是聪明人,知晓此刻开口,也只有人头落地的份儿,不如等以后再说。
    且说姜安肃拿了虎符领兵来京已是次日早晨,到了城门下,城门紧闭,他就知宫中只怕出了事儿,亦不知宫中动向,也不敢轻举妄动。
    穆贵妃也知就算把人绑了事情还不算完,城外有兵虎视眈眈,只能等着左都督带兵入京清理了城外的兵才成。
    左都督远在千里外的栎州,只怕要半月才能来京。
    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了,明天可能休息一天。
    第140章
    第140章
    京城里, 人心惶惶,世家大族亦是如此, 城门被封, 宫中异变也早在京城传开,守卫比以前更加的森严,若是听见谁家议论此事,一律抓回官府杖责五十大板,弄的人心散乱, 大家面上不敢说, 私下都议论开, 觉穆贵妃三皇子狼子野心,心狠手辣, 就算现在掌控了后宫,也不会长久。
    穆贵妃在宫中亦觉焦躁, 她就算控制了后宫,可城外的几万大军守着,至少还要等左都督进京, 那也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也担心这半月有其他变故发生。
    许是心情不好,她做事狠毒了不少,宫婢有犯错时也会被她发令杖毙,一时之间,宫中也是提心吊胆,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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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玉珠和谢澈赶了一天路,终在天色全暗下来时找到一家驿站,将马儿交给驿站的小官牵到后院休息,谢澈一亮腰牌,小官就给她们准备了两间上等房,先各自回房梳洗,楼下也已准备好热食。
    谢澈在房门外等着,等着玉珠梳洗出来,两人下楼吃些东西。
    小官准备了两荤两素还有个鱼汤,这在人烟稀少的驿站算是难得。玉珠心里有事,既担心沈羡也担心京城,胃口不好,喝了几口鱼汤就饱了,谢澈又劝着吃了些,她却开始反胃干呕起来,把谢澈给吓了一跳,“姣姣,这是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我去请了郎中来瞧瞧。”
    玉珠摇头,“谢大哥,不用,许是太紧张了,况且这地方哪有什么郎中,我们还是回去早些休息,明日早点赶路,我实在担心的很。”
    谢澈不放心,此地却也没有郎中,只得作罢,问小官要了些热水上楼。
    晨光熹微时,两人匆匆用过早饭启程上路,早饭的时候玉珠依旧有些反胃,怕谢澈担心强忍着,昨儿的晚饭和早饭都没任何异常的味道,偏偏不知怎么回事,吃过后就犯恶心。
    第三日早晨,终于赶到幽州,谢澈拿瑞武帝给的牌子借了兵一同赶往栎州,到了下午见到栎州的城门,进了城,玉珠打算先去刺史府一趟。
    到了刺史府,府中下人都是惶惶不安,引着他们见了孔芷熹,她见到玉珠和谢澈还是很高兴的,玉珠问她府上的情况,孔芷熹愁道,“自从哥哥失踪后,嫂子也病倒了,侄儿需要我招呼,每日忙的不可开交,前两日沈大哥带锦衣卫的人来,顺着踪迹去寻我大哥的下落,可是这两日他们也没了消息,我实在担心的很,对了,嫂嫂,你们怎么也过来了。”
    玉珠不好同她说自己的梦,就道,“京城恐有异变,我也担心夫君,便来栎州一趟。”
    孔芷熹担心道,“京城出了何事?”
    玉珠道,“怕是有人想篡位,必须尽快找到夫君回京了。”她心里不安稳,总觉得京城出了事。
    “嫂嫂,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先再府中休息一晚上,待明日早起再做打算。”
    此刻暮色渐深,的确不适合出去找人,况且梦中那大山到底在何处还要找人打探下。
    去幽州借的兵不算多,只有四五十人,明儿好帮着寻人的。栎州的左都督肯定是有问题的,此地也不安全,幽州的兵还要镇守幽州,防着厣门关借兵。晚膳的时候,玉珠就跟孔芷熹打探此地地形,“芷熹可知附近有什么深山?山中古木参天,还有破庙……”她努力回想着梦中的情景,“对了,还有一片枫叶林。”她梦见沈羡同人打斗的不远处就有一片枫叶林来着。
    孔芷熹道,“嫂嫂,这个我是知道的,你说的是九华山。”九华山绵连几百公里,算不得最大的山脉,不过里头却很凶险,参天古木,凶恶的野兽,山脉边缘处有一片枫树林,一到秋季,红叶飘飘,是难得一见的美景,所以栎州的人都是知道这地儿的。
    玉珠道,“这九华山中可有一处破庙?”
    孔芷熹道,“这个就不太清楚,需要找个老猎户去问问,他们常在山中行走,对里头的地势比较熟悉,嫂嫂,可是去找个老猎户问问。”
    玉珠点头,“自然要的,不要耽误了,现在立刻去找,找到了明儿带路进山。”
    “好,我这就让人去寻几个老猎户问问。”孔芷熹吩咐下去,又喊丫鬟们端了晚膳来,“嫂嫂,你多吃些。”
    府中晚膳丰盛,玉珠吃了小碗的肉羹,胃里开始不舒服,起身去外面干呕了两声,谢澈和孔芷熹跟了出来,谢澈担心道,“姣姣,这样怕是不成的,必须找个郎中来瞧瞧,你一路都是如此,我不放心。”
    孔芷熹喊了丫鬟去叫郎中。
    玉珠也知倔不过,回房等着郎中过来。
    郎中很快来府,替玉珠把过脉,问道,“夫人这个月的月事怕是还未曾来过吧,老夫方才把出的喜脉,夫人怕是有了身孕。”
    在场三人都呆愣住,玉珠更是傻了,结结巴巴的问,“郎,郎中说甚,我怀了身孕?”
    郎中笑道,“怕是出不了错,是滑脉,不过应当是才怀上的。”
    谢澈道,“郎中,我妹妹这一路颠簸来的,路上几番呕吐,她腹中孩子可还安稳?”
    郎中道,“大人不必担心,夫人身体不错,未曾受到影响,胎象也很稳。”
    等到郎中离开,玉珠还未回神,她怎么都想不到会在这个时候有了身孕,她伸手抚了下肚子,惊喜交加,孔芷熹坐在她身侧,笑眯眯的同她贺喜,玉珠笑道,“多谢。”
    谢澈站在房檐下,他看着房里烛光下低眉含笑的玉珠,心中反倒有了一种彻底解脱的感觉,心悦她几载,如今已是彻底放下。
    不多时,府中护卫回来,带回一个老猎户,老猎户说他知道九华山中那座破庙在何处。已找到带路人,众人打算明日一早就启程,晚上歇息的时,谢澈去找了玉珠,“姣姣,你怀了身孕,这一路又如此颠簸,不如明日你在府中休息,我带人去山中寻找。”
    玉珠放心不下,“谢大哥,我没事儿,你方才应该也听郎中说了,胎儿很健康,明日我也要同你们一块进山,不然我不放心,都到了这一步,我实在担心。”那个梦没有任何后续,她只知道沈羡和孔亦清都受伤困在破庙之中,不知他们到底如何,不亲自找到他们,她放心不下。
    谢澈知她是真放心不下,也不再劝,只想着明日多照看她一些。
    翌日一早,还不等他们出发,芷熹忽然捏着一封信来找他们,面上焦急不已,“嫂嫂,谢大哥,你们看,这是一早从京城来的飞鸽传书。”
    谢澈取过信一看,上头说京城有变,叛变之人乃穆贵妃和三皇子,携龙武卫大将军丘藤及诸卫羽林千牛将军控制了后宫,又说左家叛变,只怕栎州的左都督会领兵进京。
    这消息是朝中太傅飞鸽传书传出来的。
    孔芷熹白着脸道,“昨日左都督的确领大军出了栎州。”
    谢澈神色肃穆,把信收了起来,道,“事不宜迟,赶紧寻了人快些回京。”
    皇上和后宫妃子主子们都被拿下,事情已迫在眉睫了。好在他们离开时将虎符交给姜安肃,城外肯定有士兵把守,城门开不了,宫里的穆贵妃和三皇子应该也不敢轻举妄动。
    玉珠喃喃道,“竟是他们。”皇上待穆贵妃和三皇子有多好,她再清楚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