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听着,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候忽然说道:“您说的难道是是那位那位冰”袁士霄点点头,说道:“不错,正是这位前辈。”两人相对无语。
陆嘉成忍不住问道:“师父,叶兄,你们说的是什么人?”袁士霄摇摇头,并不说话。叶枫低声说道:“这位前辈素来不喜旁人透露他的姓名,而且他少在江湖上行走。请恕在下无法告知。”
陆嘉成心中大疑,自己师父一向独来独往,叶枫权重一方,竟然都对这人如此忌惮,却不知这是什么人,能有如此本领?
叶枫又叹了口气,说道:“连那位前辈这等武功都是石英,难道那白玉比之那位前辈,还要”袁士霄点点头,说道:“其实莫说白玉,天山派中,近百年来石英都只有那位前辈一人。”
陆嘉成还是忍不住心中疑惑,问道:“据我所知,当今天下武林以血煞魔头蓝硿和顺平侯也叶秋二人为尊,不知你们所说的哪位前辈比之这两人却又如何?”他也不问袁士霄,只看着叶枫。
叶枫沉吟良久,才说道:“若论内劲浑厚,招式狠辣,自推蓝硿前辈为首;若论功力深厚,浑然天成,家严尚有一着之先;可是那位前辈,却是虚幻飘渺,人鬼莫测。这三人的武功都可称得上是深不可测,若要分个高下,那可有些为难。”
周恺行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候忽然说道:“可是这三位当时高人中的两位都曾经亲自传授过叶掌门武艺,假以时日,叶掌门必定青出于蓝,修为更在这三位前辈之上。”
叶枫摇了摇头,说道:“周镖头客气了,想在下这点微末道行,连那三位前辈的皮毛也摸不到,不过在下有幸认识另一位前辈,在下私心以为若是单打独斗,此人武艺当在这三位前辈之上。”
在座几人听他对此人如此推崇,竟然以为他武艺尚在蓝硿、叶秋等人之上,都忍不住好奇,问道:“却不知这位前辈是谁?”叶枫叹了口气,便把独孤鸿的事情说了出来,只是隐去青铜龙环一节。最后说道:“西夏群英堂那个阵势却也着实厉害,不露半点破绽。连那位独孤前辈那等武功竟然也遭了毒手。”
说到这里,袁士霄忽然站了起来,一拍巴掌,说道:“原来如此!”旁人都被他吓了一跳,急忙问他为何忽然惊叫。
袁士霄说道:“众位想一想,西夏人为何要广招高手,布下那样一个阵势?他们只需一拥而上,却有谁能抵挡?”
陆嘉成抢先说道:“难道是为了对付”袁士霄点了点头,说道:“依我料想不错,叶侯爷不知所踪,蓝前辈金盆洗手,他们也不知道江湖上有那么一位独孤前辈,因此自然是为了对付那位天山派的前辈。”
叶枫说道:“那也未必,他们这个阵势如此纯熟,若无经年之功绝不会如此浑然天成,毫无破绽。依我看他们原本练下这个阵势是为了对付家严,可是谁知道大宋自坏长城,因此这西夏群英堂才敢来我大宋境内。”
旁人均点头称是,袁士霄还说道:“天山派虽僻处西域,可是向来心系中原,想来那些西夏人为了解除后顾之忧,这才准备”
不等他说完,叶枫一拍大腿,大喊一声:“不好!”旁人急忙问他怎么了,叶枫说道:“诸位想象,天山派纵然武艺高强,可是人数着实不多,西夏人为什么不能容他们?”
众人不解,都看着叶枫,叶枫接着说道:“诸位想想,若是西夏人规规矩矩的待在城里,那么天山派就拿他们没什么办法。可是若是西夏人发兵远征,大军远行,粮草必定难以为继,天山派人少而精,若是断了西夏人的粮道,他们便无计可施。因此上,西夏人若想要开疆拓土,则必定要先剿除了天山派这一心腹大患。”
这些人中,只有叶枫又军国之才,因此听他说完之后,所有人都才明白,陆嘉成问道:“既如此说,难道西夏人想要兴兵犯宋?”叶枫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只怕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