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成和无尘虽然不懂音律,但是人能发出这等声音,却是十分了不起,当即吩咐又赏了二十两,叶枫把那金子也送给了他,让他退下去了。
这时候陆嘉成又想起赌赛的事,便对叶枫说道:“叶兄,这便请来抚一曲,我等共闻雅奏可好?”叶枫一抱拳道:“陆兄,这可对不住之至!”
陆嘉成听了一愣,说道:“对不起什么?”叶枫哈哈大笑道:“这第三场是在下赢了。”陆嘉成还没有说话,无尘抢先道:“你连琴都没有碰过,怎能说是赢了?”
叶枫微微一笑,说道:“刚才那位架冬瓜,乃是小弟叫上来的,是也不是?他奏出一曲《平沙落雁》,这位老者。”说着一指那盲眼老汉,接着说道“也曾欢喜赞叹,是也不是?他是琴师,架冬瓜是说玩意的,他赞他也不用假装,因此必定是衷心赞叹,是也不是?因此,这第三场是小弟赢了。”
无尘和陆嘉成听他说的倒是有理,一下子无法辩驳。可是这一场却输得颇不甘心,明明那老者赞叹架冬瓜并非是琴奏的好,只是说他用嘴说出来难能可贵。谁知道被叶枫抓住了这个把柄来大做文章。
陆嘉成兀自强辩道:“叶兄,这赌赛是你我二人打的,怎能牵扯上旁人?别人又怎生算的数?”叶枫微微冷笑,说道:“然则第二场的无尘道长,第三场的这位老者,都不是陆公子,难道偏生算的数了?”陆嘉成登时语塞,心想这果然是自己的不是,第二场先用无尘道人,第三场便用这盲眼琴师。只是叶枫孤身赴宴,谁想到这架冬瓜竟然这时候跑了过来?
他心中虽然不爽,可是这时候要着落在叶枫身上取得那“归去来兮”,也不敢得罪了他,只好抱拳苦笑道:“是叶兄胜了,哪所宅子从今便是叶兄的下处了。”
叶枫摆了摆手道:“那倒不用了,这赌赛不过一句戏言,焉能当真?只是在下渴欲一见尊师,还望陆兄引荐引荐。”
陆嘉成平白省下了一座宅子,心中大喜,没口子的答应,还说道:“家师现在正在长安威信镖局周总镖头府上,在下也正要去,叶兄不妨就来跟在下做个伴。”说着低声道:“叶兄在车上看见的那个小美人,在下也帮叶兄带上。”
叶枫听了,哭笑不得,心中暗想:你道老子跟你一样是个色鬼吗?道:“如此多谢了。”这一下两人虽然心中各打各的算盘,面上却已经和气无比。这时候饭菜流水价般的上来,又有许多女子上来,和着琴音而舞。
过不多时,筵席开完,叶枫和陆嘉成都有几分酒意。陆嘉成便道:“给我们两间房间休息!”早有伙计答应了下去。
叶枫到了房中,见里面装饰与外面却又不一样。这里乃是用不去皮的松树搭成,假山树石,所在多有。旁边又饰以杂色野花,周围以竹节饮水,换绕左右。地上还有一条小溪,也真难为他们如何在室内做出这般景象来。这等自然雅致,和富丽堂皇又有一般不同。
过了那座小木桥,前面却是一个座假山,也难为他们怎么把这么大的石头般上来。叶枫走近去看,却看见假山侧面有一个水帘洞,屋中的小溪便是以此处为源。叶枫见这等景象,忍不住赞叹当初设计之人匠心独运。
透过水帘看去,之间里面仿佛是一张床,四周围着青色纱幔,床架上海缠缚着许多藤萝之类。叶枫伸掌往水帘洞口一托,水流登时阻断。紧接着叶枫身子一侧便走了进去,身上竟然连一滴水都没有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