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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周衙内,你被别人戏耍了!
    “嘶……”
    就连袁州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眼前这被称之为周衙内的小娘炮,看着柔柔弱弱的样子,但下手挺狠啊!
    动不动就拿别人后半辈子的幸福开玩笑!
    袁州好不容易才和高衙内攀扯上关系,还打算借着给高太尉做菜的机会,在东京城里大展拳脚呢!
    这要是真的被便宜弟弟袁州,坑得净身入宫了,那袁州真的要憋屈死!
    眼瞧着皂衣壮汉越来越近,袁州连忙喊道:
    “周衙内你被别人戏耍了!”
    “这李二郎说话漏洞百出!”
    袁州抖了抖身上的粗布短衫,苦笑道:
    “周衙内你看看,我家里都快要穷得揭不开锅了,哪里还能跑到明月楼里找小姐玩哟!”
    “我这两天忙着做生意,连称心姑娘是谁都不知道,别说和袁方密谋,给称心姑娘下药了!”
    周九郎抬起手,制止了皂衣壮汉们的行动。
    “有点意思,你继续说!”
    袁州知道,像周九郎这种锦衣玉食养出来的衙内,是最要面子名利的,最恨被别人当枪使。
    于是他趁此机会,连忙理性的分析道:
    “虽然我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袁方到底有没有对称心姑娘做过出格的事情,我只知道袁方很穷的,而且学识文采也不大好。”
    “怡情散那玩意听着名字就不便宜,不可能是袁方买来的才对,袁方手里没那么多的铜钱!”
    “袁方多半是被其他人当做替罪羊,顶包了!”
    袁州记得,念念说过袁方是吃住在白马书院的,每月就回家住两次,每次都会带足吃穿的生活费。
    满打满算,也才三五贯铜钱!
    而那三五贯铜钱,也就只够在明月楼里喝两杯酒水的,根本连明月楼的姑娘都点不了!
    袁方或许是有色心的,但是绝对没有钱支撑!
    周九郎伸出手指,挑起了称心姑娘的下颚,动作温柔的帮她擦去了脸蛋上挂着的泪珠儿。
    “称心姑娘,你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本公子说说,本公子也好帮你把罪魁祸首找出来。”
    “像袁家兄弟这种穷酸贫苦的家伙,不过只是别人抛出来的替罪羊而已,本公子不屑处置。”
    然而称心姑娘只是闷头躲在周九郎的怀里低声错气,显然是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李二郎见状有些着急,连忙补刀道:
    “周衙内,小的不敢撒谎啊!”
    “这事情就是袁州和袁方两兄弟的密谋,是他们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他们对称心姑娘动的手!”
    袁州瞥了眼跪在地上的李二郎,回想起李二郎身上那奇异的香味,忽然明白了什么。
    “敢问周衙内,怡情散是不是某种香粉?”
    “然后,将怡情散用在酒里或者香炉里点燃,就能够使得男女欢愉、且难以自控?”
    周九郎点了点头,将个精致的小银瓶扔给了袁州,俊朗非凡的面容上也浮现出厌恶的表情。
    “就是这种东西!”
    “想要追求姑娘,就得拿出真才实学来!”
    “本公子最看不起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了!”
    袁州掂量着手里精巧的小银瓶,打开盖子朝着鼻尖扇了量下风,就闻到了甜到极致的异香袭来。
    “这小银瓶就价值不菲,袁方买不起的。”
    “而且这怡情散的香味,和李二郎身上的香味有点像,我记得李二郎是李家香铺的裹香人。”
    “肯定经手过不少名贵的香料吧?”
    李二郎神情慌乱的喊道:
    “袁大郎你不要血口喷人!”
    袁州将那小银瓶翻转了过来。
    指着小银瓶底部那花朵似的图案,微笑着问道:
    “那你怎么解释,这小银瓶底部的图案?”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在你的袖口也有这种花样,应该是你们李家香铺的标记吧?”
    冷汗顺着李二郎的鬓角流淌下来。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就算这是我李家香铺的怡情散,那也不能说明是我对称心姑娘下的药啊!”
    “称心姑娘今早醒来的时候,可是和袁方待在同一间屋子里的,说不定怡情散是被袁方偷走的呢!”
    袁州点了点头,饶有兴趣的勾起了嘴角。
    “李二郎,撒谎的时候要动点脑子。”
    “这件事情,如果你没有参与其中,怎么知道称心姑娘和袁方是在同一间屋子里醒来的?”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对称心姑娘做了不轨之事以后,担心遭到周衙内的报复所以嫁祸袁方?”
    袁州绕到了袁方的身边去,对着袁方的屁股踹了两脚,没好气的询问道:
    “袁方!”
    “你昨天什么是时候,被诓骗到明月楼来的?”
    袁州那两脚,刚好踹到了袁方的鞭痕上。
    疼得袁方呲牙咧嘴。
    “哎哟,哥你轻点儿踹啊!”
    “我记得当时是三更的时候,白马学院里的几位同窗说,要悄悄的留出来找点乐子。”
    “除了李二郎之外,我和其他的同窗也没多少交情,只记得领头的是家里开鸿运赌坊的洪公子。”
    袁方的眼珠子转动了两下。
    似乎在回忆昨晚的事情。
    “我刚到明月楼的时候还挺拘谨的,这里的姑娘不像我们从前在栖霞阁那样,便宜又随便。”
    “但李二郎告诉我说,我们在明月楼里的花销,都会记在洪公子的账上,所以我也喝了两杯酒。”
    “谁知道,两杯酒喝完我就不省人事了……”
    袁方挣扎着摇晃捆在身上的绳索,哀嚎道:
    “哥!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和称心姑娘躺在一起,没过多久周衙内就带人冲进来把我给绑了!”
    那窝在周九郎怀里低声啜泣的称心姑娘,这会儿似乎也换过了劲来,她咬了咬嘴唇柔柔弱弱的说道:
    “九郎,奴家记得昨晚还是按照惯例出了诗词对联局,奴家收到的下联,和咱们平时用的暗号是一样的,所以就让那人在你的厅馆里等着。”
    “没想到刚进厅馆就闻到了甜腻的异香,很快就不省人事了,早上起来就瞧见了那个登徒子!”
    称心姑娘用帕子遮掩着面容,哭诉起来。
    “奴家真是没脸见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