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着柳音的话,温偌玉冰冷的脸庞,没有半点动容,然后喝了一口水,他才冷冷的问道:“柳音,近来可有发生什么事?”
“回峰主,在您闭关期间,我等为了捍卫仙族和百姓们的安危派兵遣将,却损兵折将了不少弟子。”
“折损。”温偌玉喝水的动作停了下来。
“峰主,您的徒儿啦啦,也命丧其中。”感觉到了一股莫名其妙从温偌玉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柳音表示浑身都很不自在,这才继续汇报着最近的情况。
而温偌玉在听到啦啦也命丧其中的时候,眼睛微微眯起。
手上的杯子,骤然裂开,化成粉末,飘散在空气中。
水哗啦啦的直接打湿了他的衣服。
“峰主。”柳音看到了温偌玉那好像生气的神情,这才连忙上前,要把他的衣服弄干,却被温偌玉淡淡的扫开。
“她为什么会上场?”温偌玉微微眯起了眼睛,这才一如之前冷漠的口吻问道。
而几乎那一瞬间,他全身散发出来的冷气,犹如0度的冷气一样,一般人根本没办法能扛得住。
听着温偌玉的话,柳音颤抖着声音连忙开口道:“是啦啦自己主动请缨的,峰主,我们谁都没有逼她。”
而这个时候,柳音也就差不多明白了什么。
刚刚众弟子跪拜在门口,就为了等温偌玉的出关,而身为温偌玉的徒弟们,也自然是守在门前的,那个时候,温偌玉没有看到啦啦,所以他才会把自己私自叫来,想必也是为了想要知道啦啦的下落吧。
早就知道啦啦身为温偌玉的徒弟,关系不一般,却没想到,啦啦的死,竟让温偌玉如此生气。
想到这里,柳音觉得接下来的谈话,更要慎重许多了,要若不然,恐有皮肉之伤。
“你说她主动请缨。”温偌玉再次反复的说了一句,可这句话,却冰冷的让人几乎就要站不住。
就好像是无形之中释放的威压一样,她几乎就要下意识的跪拜在地上臣服。
“是的,峰主,这件事情,完全是啦啦自己主动请缨的,她说峰主即将出关,想要做出一点成绩也峰主看,所以便出战了,但是却没想到,魔族的人实在是太狡猾了,啦啦一时不慎,就被魔族的人给活生生的害死了。”
“尸首呢?”温偌玉再次平静的问道,一双深邃的眸光,落在了柳音的身上。
柳音却再也支撑不住,直接双腿跪在了地上。
“在战死以后,就被埋了。”
柳音那喘着大气说的话,格外颤抖的厉害,好像是很害怕温偌玉随时发难一样,却没想到下一刻,释放的威压,忽然消失不见。
正当她觉得一脸莫名其妙的时候,就听到温偌玉那清的如风一样的声音。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峰。。峰主?”柳音一脸莫名其妙的望着他。
刚刚他不是还很生气的释放威压吗?可是此时此刻,却又为什么,好像瞬间没了脾气一样?
虽然好奇,但是柳音也不敢多问,便连忙出了门。
听见门合上的声音,温偌玉把手拍在桌子上,刹那间,桌子顿时灰飞烟灭。
苏朵朵知道,此时此刻温偌玉脸上纵然毫无表情,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但是从他的各种行为来看,也能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生气了,而且,生的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小,以至于,他触手可得的东西,全部都化成了灰烬。
温偌玉克制的神情,让苏朵朵很是心疼,苏朵朵很想冲上去安慰他,却最终发现,他根本就看不到她,所以别提什么安慰了。。
随后后面几天,苏朵朵就看到了克制的温偌玉,人前的他,平静异常,人后的他,却时常对着千连雪花发呆,好像在透过千连雪花,思念着谁一样。
而那段时间,也绝对是魔最苦不堪言的时候。
几百年以后,温偌玉已经练成了元婴级别,不老不死,灵魂不灭,而那个时候,魔族,也已经是危在旦夕,岌岌可危,苦不堪言。
可就在这个时候,温偌玉却透过卦象,以一百年的功力为代价,知道了啦啦的转世之人,那人,便是魔族的公主,米啦公主。
望着那个女人如同啦啦一样有着这世间最美好的笑容的那一瞬间,温偌玉知道,他的心,终于是又再次复苏了。
而为此为代价,他整整病了十天,等十天以后,他想尽各种办法,诱惑米啦,却没想到这傻丫头,也真的上当了。
喜欢他,所以不顾一切,把他带到了魔族,没有盘问他的真实身份,她就这样一直陪伴着他。
后来他发现。。
对女人一直以那么冰冷的态度,是真的不太合适,尤其对米啦这样需要宠溺的女人来说,也许他的性格,可以更好一点,当然。。
他性格更好以后,她也就更喜欢他了。
可是好景不长,他被她发现了,他是仙族之人,也被她发现了,他是峰主,不过虽然如此,她还是愿意以赤诚之心去爱他。
他知道,魔族,终究是要消失的,所以为了她的安全,他一定要竭尽全力,保护好她!
他跟她做了一个交易,却没想到这个交易,让她们之间,变得那样痛苦。
可是为了她好,他也一定非要那么做。
而他做的结局,那就是,她对他过分的不理解,更甚至,她想要嫁给别人,以此用来伤害他。
但是这一切他知道。。
他的到来,只是想要让她开心的,所以,只要她开心的话,那么,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就算。。。
他再不舍,他也能放手,祝她幸福。
新婚之夜,米啦披上了新娘服装,悄悄地去找了他,而那个时候,温偌玉,依旧正在泡茶。
米啦一推开门,就看到正在泡茶的温偌玉,看到他那样闲情逸致的样子,不由怒火从中烧。
“温偌玉,你是真的,不喜欢我吗?”
那双泪水随时都要落下的眼睛的主人,好似,就要崩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