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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倒霉的玉挽楼王储
    “什么人,既然如此对本王如此说话?”玉挽楼脸色陡然一变,这才注意到身边突然多了两个人。
    一个他自然认得,那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自然商盟的会长柳一条,算起来,他还得叫柳一条一声舅舅,他母亲正是大宛国的现任王后柳嫣嫣,这自然商盟总部自然是他的常来的地方了,还有一个自然就是萧寒了,也就是刚才出口发话之人,只不过在整个宴会上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宁馨儿的身上,几乎把今天宴会上舅舅宴请的主角给忽略了,不过这个人能跟舅舅站在一起,一定是身份不低,所以接下来要说的话到了嘴边又噎了回去,忙换做一副笑脸道:“哟,原来是舅舅,您刚才去哪儿了,外甥可是找您找了一阵子!”
    柳一条有些头疼,他这个外甥跟大长老柳浩然差不多德行,以前那是经常混在一起,典型的花花公子,真不知道大宛国交到他的手里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挽楼呀,舅舅给你介绍一位尊贵的客人。”柳一条拉过萧寒道,“这位是大月国风城城主萧寒侯爵!”
    一个小小的侯爵算什么尊贵的客人,不过既然舅舅这么说,他也不好当面表露出来,整个大宛国他怕的人不多,眼前这位舅舅却是其中之一。
    能够领导自然商盟这样一个顶级的商会,却是非常人能做到的,手腕和手段都是相当强悍的。
    只是玉挽楼有些尴尬,他堂堂一个王储。地位远在侯爵之上,让一个王储首先跟一个侯爵见礼,这似乎有些尊卑不分了,贵族之间等级非常森严地,再说萧寒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关系,他也没有必要自将身阶。
    柳一条一眼就看出自己这外甥心中的想法,生怕他说出什么失礼的话来,惹恼了萧寒,忙又指着玉挽楼对萧寒介绍道:“这位是老哥我的外甥。我姐姐,大宛国王后的儿子,玉挽楼!”
    “原来还是一位王子殿下?”萧寒对玉挽楼先前对宁馨儿的言语和动作非常不满,因此语气中不由的多了些嘲讽之意!
    世人都知道风魔对自己的女人那是相当的护短,柳下惠不就是招惹到碧落。结果惨遭阉割,成了一个不男不女、阴阳怪气地人,自己这外甥要是不知道好歹招惹到风魔,那风魔报复起来,可是了不得的。
    “挽楼,还不快些向宁馨儿大家和萧侯爷道歉,你刚才的言语和动作太失礼了,哪里像一国王储?”柳一条不得不板起脸来,训斥玉挽楼一声道。
    玉挽楼心中有些不忿。要他向宁馨儿道歉倒也说的过去,毕竟他也知道自己刚才是有多么的无礼,但是要他想一个陌生地,素不相识的人道歉,他做不到,而且他还是大宛国的王储,可不是自由商盟里的属从!
    本来依照萧寒心中所想,这玉挽楼道声歉。这事也就算过去了,反正他们明日就会离开自由之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一次路过,看在柳一条的面子,也不好太与他计较,但是,玉挽楼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身为王储,岂能随意的向一个侯爵低头,自然是不肯道歉。
    等了许久,无论柳一条使了多少眼色,甚至眼神之中还带有一丝严厉,玉挽楼都没有一丝一毫道歉的意思。
    其实柳一条若是说出萧寒另一个身份的话,那就可以给玉挽楼一个台阶下。毕竟那个身份就是一国之主都不敢相轻。何况一个王储,只是他一急。下意识就给忘记了。
    “原来还是一位尊贵地王子殿下?”萧寒脸上挂着讽刺的笑容道,“就是不知道王子殿下知不知道刚才的行为是不是有失一个身为一国王子的身份吗?”
    萧寒可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惹上了自己那绝对不可能放对方好过,来这个异世他已经很清楚,什么你敬我一尺,我就敬你一丈的中庸处世哲学那是行不通的,睚眦必报反而是生存最有力的武器!
    而且没有人会觉得你这个人这么这么小气什么的,在这里地人看来,这才是正常的!一个强者遭欺负了,忍气吞声,那是对方强于自己,如果对方比自己还弱,都不敢报复,那会被人瞧不起的!
    “放肆,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侯爵,既然敢……”被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小侯爵如此教训,玉挽楼顿觉脸上无光,尤其是在宁馨儿这样风华绝代的大美人的面前,当即胆气横生。
    “我看你才放肆!”柳一条吓了一跳,赶紧阻止这不知道天高地厚地外甥说下去,他眼光都锐利,察言观色,刚才萧寒没有发作,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的,而且似乎也并没有深究的意思,现在倒好,到让这个愣头的外甥硬逼着人家跟他对起来,这不是典型的没事找抽型嘛!
    柳一条有些后悔今晚没有让人看着他这个惹祸精的外甥!
    “萧老弟,挽楼年纪还小,不懂事,你就看在老哥我地面子上原谅他这一次。”柳一条将玉挽楼喝斥了闭了嘴,赶紧地又给萧寒道歉。
    想玉挽楼这样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贵族纨绔子弟萧寒也见识过不少了,只要不惹到自己,他从来都是冷眼旁观地,不过这个玉挽楼不但对宁馨儿无礼,而且还对自己出言不逊,自己如果什么表示都没有那可算是把面子给丢到人家地盘上了,还有宁馨儿心里也不会好受的。
    “不知道王子殿下刚才是伸出的那只手呀?”萧寒看了柳一条一眼,露出一个微笑朝玉挽楼问道。
    玉挽楼看的心中一毛,下意识的左手迅速地朝背后挪了过去。柳一条眼神之中也露出一丝惊讶,不过他却没有阻止,也该让这小子受到一点教训了,自己几次要出手管教,都被他那溺爱的姐姐给求了下来,搞得现在他自己都心软了,要是能让这小子改掉身上这些不好的习性,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哦,原来是左手。”萧寒瞥了玉挽楼左手一眼。眉毛一挑,声音不由的高了三分。
    “你想做什么,这里可是自由商盟总部,我可是王储!”玉挽楼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惊慌,色厉内荏道。
    萧寒哈哈一笑。转而向柳一条问道:“柳大会长,这王子殿下的一只手该值多少金币?”
    柳一条吓了一条,这教训可大了,脑门上迅速的沁出一层细汗道:“萧老弟,你想做什么?”
    而站在一旁的玉挽楼却一下子脸色刷白,他可不是笨蛋,看出来了,他那位会长舅舅都对这个什么萧寒的侯爵如此毕恭毕敬,恐怕这个侯爵的来头不小!
    “没什么。柳会长放心好了,你这外甥身上任何一个零件都不会少地。”萧寒赶紧给了一个宽慰的笑容。
    柳一条一个“那就好”的眼神,松了一口气,心道,你可是有前科的,他可不想那柳下惠的下场出现在自己这个外甥身上!
    “不过!”
    “不过怎样?”
    “不过嘛,本侯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当时是看在柳会长你地面子上。如果这位玉挽楼王子殿下向宁馨儿大家道个歉,他之前的无礼行为本侯只当他是喝多了无意识的行为,但是看起来这位玉挽楼王子殿下十分的清醒,所以这就很令本侯为难了!”
    如果碧落在现场的话,铁定看出来了,萧寒此时的表情正是敲诈的前奏,而且是萧寒最喜欢的送上门来的敲诈地那种!
    柳一条肠子都悔青了。风魔萧寒的名声在贵族上层就是“敲诈勒索的强盗”和“吸血鬼”的代名词,光一个宁馨儿,不知道多少贵族让他给敲诈狠了。
    宁馨儿也了解萧寒的性子了,那是绝对是一个不肯吃亏的主,如果不是这个玉挽楼还有身份,还要看在主人的面子上,此刻一只手都有可能被萧寒卸掉了!
    “那。萧老弟。你说怎么办?”柳一条现在想的是息事宁人,两边对他是同样地重要。只要萧寒不太过分,他是不会因为这个外甥跟萧寒翻脸的。
    “既然王子殿下不肯道歉,那就赔偿吧。”萧寒微微一笑道。
    原来你这是好色又爱财呀,柳一条心中一松,这事情就好办多了,不过在心里不由得又对萧寒看低了三分,同时对宁馨儿大家跟着这么一个既好色又贪财,还没有相貌的男人隐隐的感到一些不值,忙大包大揽的道:“这个好说,老弟说赔偿多少为好?”
    “刚才这位玉挽楼王储一共对宁馨儿大家说了几句不礼貌的话?”萧寒问道。
    “前后一共说了五句话。”
    “复述一边,给萧侯爷听听!”
    “是,……”柳一条叫来一边一个离得最近的卫士过来问道。
    “那一共是多少个字呢?算上他对本侯说地那两句,一起加起来。”
    “一共两百九十五个字!”那卫士还在扳着手指再算,宁馨儿却早已将答案说了出来。
    “本侯说话从来都是一字千金,玉挽楼王储殿下你身份比本侯要高贵的多了,怎么也得一字万金了吧,这样吧,你赔偿宁馨儿大家三百万金币,今晚的事情,本侯和宁馨儿大家就当没有发生过!”萧寒觉得自己做起敲诈勒索的事情来是越来越熟练了,而且连方法也比以前多了起来,已经达到了熟能生巧的境界了!
    “三百万金币?狮子大开口呀!你……”玉挽楼涨红了脸,他也知道自己若是再争论下去,恐怕对方还会变本加厉,尤其是连舅舅都对萧寒客气的样子,这个人怕是连舅舅都不敢得罪的,舅舅不敢得罪地人,那他纵然是一个王储也不敢得罪了,这一点他比柳下惠好,知道审时度势,蛮干硬来,那是要头破血流地,识时务才是自保之道。
    “闭嘴!”柳一条心疼的不已,狠狠地瞪了自己这宝贝外甥一眼,就这么一闹,害的自己白白损失的三百万金币加上送给萧寒的那个狐女,今晚他已经花了超过五百万金币了,五百万金币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不过一次花这么多就为了结交一个人,这还是头一次!
    这样都不翻脸?萧寒原本想一箭双雕,就着这个由头,自己这样的敲诈他,看看这柳一条会有如何反应,没想到他居然丝毫不动,丝毫没有芥蒂的一口答应了下来。
    心机深沉,所图深远,这是萧寒对柳一条这个老白脸的评价。
    宁馨儿亲眼的看到萧寒在谈笑中完成了一次完美的狡诈,虽然事情的由头是出在自己身上,但自从她脑海里的观念转变之后,她并不认为萧寒做的有多错,最多就是觉得稍微有些过分了些,尤其是敲诈的数字都能让她感到心惊肉跳,而当她又听到柳一条居然答应了,却又感到不可思议,若不是跟了萧寒,这辈子都不可能看到这样奇怪的事情,被人敲诈了三百万,居然还跟没事人似的,勾肩搭背的亲热的如同一对忘年之交,根本看不出一丝嫌隙来!
    难道说商场上的人都是虚伪的,那萧寒呢?是故意为之还是其他?
    太复杂了,出道十年了,到现在她才知道这个社会太复杂了,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难道自己这十年闯荡算白活了?
    宁馨儿不禁扪心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