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熬药与轮流照料持续了两个时日,就将二人的病情控制得好了许多,基本上,可以下床走路,但却依旧没有痊愈。
刘备娘亲颤颤巍巍,走起路来一抖一抖的,刘备则也要扶着墙壁。
二人活动下筋骨,望着郑升牛斗,眼里满含泪光。
刘备娘亲带着刘备,就要一个真诚跪下,来表达心中的谢意。
郑升赶紧扶起,牛斗也觉得心里受不起。
刘备娘亲道:“今后,我娘俩的性命就是你郑升大夫的,你说什么,我们做什么!”
郑升知道这是客套话,就只是笑而不语。牛斗却道:“不不不,就是简单地治疗,犯不着这么大礼节。”
四人有说有笑,外面却传来脚步声,是刘太公的。
郑升一听,刘太公的脚步沙沙老年人走路无力,拖着地面,因而很容易听出来。
郑升就回头望向他,疑惑道:“刘太公,怎么了?”
刘太公面露古怪:“不是你说的吗?郑升,我们得搬迁了,刘备娘亲也要准备好,一起搬去县城。”
郑升一听,想起来先前的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连忙道:“能不能晚点,刘备他俩感染风寒,我要治疗一段时日。”
刘太公摇头:“这不能,我们必须得走了,再不走,就会下大雨。我们这些农民,可以根据天气看出来。”
郑升见无法缓缓,道:“那好吧,但有个不情之请,帮忙照看下刘备他俩。”
刘太公点头:“我们是一村的,自然会互相帮衬。”
郑升得到刘太公承诺,旋即同意了将刘备交托给他。
之后,由于时间节点就要到临,郑升就带着牛斗赶紧离去。
临走前,帮刘备娘俩整理了行李,算是缓解一下病人的操劳。
安顿好后,郑升带牛斗去往外头,一个阴暗角落,树荫下,一切模糊看不真切。
郑升牛斗就感觉身体一震动,袭来波动,给弄得涣散,像是打鸡蛋,给打散一样。化作波动,回去了现实世界。
来到现实世界,他俩赶紧是马不停蹄,就要去药房买药。
郑升选择了那家比较近的张医生的,就是最开始,那个看不起人,将他骂走,不给乞丐老伯医治的医生。
郑升牛斗穿过街道,就是身形一个窜动,像是两只灵敏的豹子,来到了药店外。
郑升就赶紧礼貌地道:“张医生,我来买抗生素。”
张医生一见是郑升,马上就是脸一拉长,眼睛一个撇开,不看他,像是生怕郑升污染了他眼睛。
“去去去,没钱的穷鬼,还买药,滚去别地。”张医生就是奚落道。
见他神情如此,郑升也不客气了,就是一句怒骂:“你以为你是谁啊!就你也配一天到晚赶我走!”
张医生一看,五十岁的他,还是一个蛮横的人,就没遇见过敢顶撞他的。
他立即就恼羞成怒:“妈的!你他妈算老几!还敢还口!”
张医生就要动手,郑升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啪!”
一声清脆响声,张医生这个老狗,就给扇得晕头转向,直接双眼一黑,脸肿起来,往地上一趴。
活生生一条老狗,他还要起啦还手,牛斗就是上前,一脚踩踏他手掌。
“嗒!”一脚跺上去,把他那狗手给踩得多出一个脚印。
张医生就鬼哭狼嚎几声。
“你们敢打人!来人啊!他们抢东西!”张医生嘶吼,叫来外头一堆人。
郑升就掏出来钱包,随意散落一些钞票:“现在,可以了吧!大家看着,我们是买药!他不给,先动手,自己摔倒的!”
张医生一听,立刻气得七窍生烟,眼睛瞪得要突出来。
“妈的!你个穷鬼!不可能有这么多钱!一定是抢的!”张医生就是含血喷人。
就在这时,外头人群里,一片躁动,开始喧哗。
“张狗!你可拉倒吧!郑升老板是亲手挣钱的!我们都看见了!他卖菜!还有开店!”
“对的!张狗!”
……
几下回怼,张医生这条老狗就说不出话来,噎着,像要气死。
牛斗跺了他手掌一脚,郑升就拿着药离开了。招手道:“牛斗,让他面对这些平日里给他欺负的人吧。”
牛斗便出了药店。随即,外面那些饱受欺凌,曾经给侮辱过的底层人,就涌进来。对着张医生一通痛打。
“这条张狗!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有郑升老板给我们撑腰!打!狠狠打!”人群中爆发出呼声,大家拍手叫好。
……
……
另一头,刘家村。刘备一家准备好后,家家户户全都坐上了推车,就是那种用牛拉的牛车。
总共还有二十人,整个村子的人口数目。可以说是非常少的了。
刘太公叫一个村妇,长相彪悍,身材魁梧的去赶牛车,牛车共有两辆,二十人共乘坐,还是显得拥挤。
正往山里赶着,刘太公按照正在指引的道路,叫村妇往那方向赶去。
大约片刻后,一行人穿过了一层难走,磕磕碰碰,路上布满石子的林地,就见到了一条羊肠小道。
白色的小路,在绿地的映衬吸,显得更是光洁。
村妇往前赶着,一片坦荡。车子顺利向前驶去。
见村落越来越远,前途一片大好,像是有阳光一片,朝气蓬勃在等着他们。一行人全部是兴高采烈,欢声笑语。
唯独刘备与娘亲,他俩是病殃殃的,就好像给水泡过,烂掉的纸张。每走一段路,都要不断地咳嗽。
有些妇女烦躁了,就朝他俩骂去。刘备一看,居然是之前自己帮助过的,给了猪肉给她的。
总共三名收到猪肉的妇女,如今全是一脸厌恶,嫌弃地看着他。眼睛里,恨不得要把他俩扔下去。
这时,牛车忽然就行驶到一处斜坡,本来还是坦荡平实的路,一下子又是艰难无比。
太过崎岖了,刘太公一脸郁闷,他要村妇用力赶牛,但村妇使出吃奶力气,挥动鞭子,也依然赶不动牛。
两头牛也是筋疲力尽,就用背拖着两辆牛车,拖拉得,浑身筋骨全是沟壑纵横。牛长期劳作,也瘦得身上像是挂了一层皮。还满是鞭痕。
“啪啪。”
又是几下鞭笞,但牛也只是大口喘气,一副要累塌下的模样。
两腿已经往前要折下去,像是给一座山压垮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