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当我是你媳妇了？自己有手有脚还要我帮你穿衣服？”
    她捶墙，怒吼。
    这两张床隔着一道墙，要不是小青把墙打破了，她都没能发现席木炀能看穿它。
    席木炀那边自然是能看见的，不仅如此，他还能听见。
    他吼回来：“快来啦！今天要穿华服，我自己穿不动啊！”
    倒是第一次知道联盟执事还有华服。
    一问之下才知道是各种大事的时候，比如某些祭祀，又或者哪个重要人物诞生、升境界要办庆典的时候，才会穿上。
    席木炀的华服是红色的，布料很厚重，很有质感。稍微摸一下就能感受到里面的灵气。肩膀上有额外突出的肩衬，无论是谁穿上，都能觉得器宇轩昂的。
    他的妆容精致极了，大部分是他自己画的。眉弓突出，如同黑曜石一样的星眸显得很有力量。俊逸绝伦的脸型，无论在仔细修饰后，无论哪个角度都很帅气。
    “快替我拉平衣服褶子，一定要一丝不苟！”
    “妆花了，再给我涂个眉毛，要不胭脂也上点？”
    “我的鞋子呢？”
    “…………”
    面对他的吩咐，鹿小草都替他完成了。
    几次下来，她都没有发脾气，席木炀很诧异：“现在怎么这么温顺？莫非是没睡醒？”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凑近了，在她脸上亲了亲。
    扑面而来的是胭脂水粉的香气。那胭脂还是那天在茶楼里他送的，这会儿也被他拿去用了。
    “这么多粉，别碰掉了……”鹿小草伸手擦去脸颊上的粉，又拿起胭脂在他唇上涂了涂，说，“我感觉不太好。我现在就想将你打晕，将你装进系统空间里，跟你远走高飞。我的下一个目标在边陲，你跟我在那儿隐居个一年半载，等过了这阵子再回来！”
    她的预感，至今似乎还没有出错过。
    唯一让她后悔的那次是让清云回到芙蕖派。之前她也有过不安的直觉，可又做了一件让她兴高采烈的事，然后她就将这不安遗忘了。
    “那哪儿成？”席木炀拒绝道，“我确定，今天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我要看着蒂洛灰飞烟灭，取而代之！鹿小草，你放心，绝对不会有事的。”
    他的眼睛里有光。
    志向、魄力、再加上向往霸业的心情。
    鹿小草回头看向书案上的计划图，上面又描了好几遍。显然昨天晚上她将席木炀赶回床上后，他又回到书案边继续构想了。
    她问：“你知道昨天晚上的事吗？”
    “知道。昨日中午，郑家给联盟送青鸾的时候我在场，事后才知道那是孙祈从芙蕖派里带回来的。我想到你跟芙蕖派的关系，特意去问了一下鸾鸟，然后就将守卫打点好了。无论你去不去，都没有关系，我对阵法有自信，你要相信我。”席木炀将腰带收紧。
    腰带一收，上身变得特别魁梧。
    再在其外披上灵绒披风，特别有男人味。
    鹿小草顺手扯了扯衣摆，将衣服弄得顺滑，说：“你要是告诉我，我就不用派沙包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