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主动拜访给足了面子,实则是以进为退,暗暗告诫叶凡,只要在流恶洲,无论他做过什么,说过什么,他们通天塔一清二楚。
说出叶凡等人来自圣元山,更是一种无声的警告,他们知晓叶凡等人的跟脚,虽然忌惮但并不惧怕。
恰恰就是他们这些看似聪明的举动惹恼了叶凡,他向来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角色,甚至极为讨厌这种感觉。
所以,他改变了注意,既然对方想玩些花招,那他就看看这些花招上的了台面上不了吧,一群黑暗中的老鼠也敢在他面前玩手段,真是让人恶心。
“那就不太善了……”老者的笑容依旧未曾减缓,只是已经没有了温度。
“三日之内,我要看到十颗星辰石,否则的我亲自去取。”叶凡笑眯眯的说道。
“那小老儿这就回去复命,打扰到大人,十分抱歉。”老者又行了一礼,扭头离开了小巷子。
他离开没多久,马二鬼鬼祟祟的出现了。
看到叶凡在门口,心中对叶凡更加佩服了,竟然已经算到了他会这个时候来,简直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大人,打听到了,只是通天塔在流恶城中不止一处落脚点,具体哪处是他们真实地据点,这我就探知不到了,现在的我完全就是丧家之犬,能利用到的资源实在是有限。”马二满脸惭愧之色。
“要不要我帮你干掉马大,把马家夺回来?”叶凡忽然开口问道。
闻言,马二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叶凡会主动帮他,反应了一下才点头道:“好啊!有大人的帮助,我肯定能够再次夺回马家,只是如今马大已经投靠了段家,一直都在段家,段王爷虽然忌惮大人的实力没有出手,但并不代表他们是好招惹的,若是……”
马二偷偷看了叶凡一眼,发现叶凡也在看他,那双漆黑的眸子仿佛拥有着洞穿人心的能力,在叶凡的注视下,马二的寒毛都立了起来,彻骨的寒意将他笼罩,冷汗瞬间就流淌了下来。
“你在害怕什么?”叶凡忽然问道。
“我……”马二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自己的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一般,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内心的恐惧愈发浓郁,恍惚间他似乎又变成了之前被马大算计之后,垂死挣扎的景象。
“你想害我?”叶凡再次问道。
马二猛然惊醒,奋力的摇头道:“我没有。”
“那就好,看来我没有看错你,你回去吧,马家的事儿我会帮你处理的,但不是现在。”叶凡说完,便不再关注马二,转身回到了屋里。
马二独自站在门外,冷汗早已将他湿透,一阵清风吹过,那刺骨的寒意将他惊醒,他发现他的两条腿都在打颤,太可怕了。
马二露出一抹苦笑,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庆幸之色,不知道是庆幸自己抱上了一条粗壮无比的大腿,还是庆幸大人答应了要帮他夺回马家,又或者是庆幸其他不为人知的事情。
院子里,庄稼汉子正在翻烤着他捉回来的野味,拿着一个蒲扇,不断的闪着,烟火气浓郁,神色极为安详,这几日太提心吊胆了,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他很享受他现在的状态。
旁边银雀和白廉正在大快朵颐,老萧反倒是最有样子的一个,细嚼慢咽。
叶凡回来后,银雀递上早就霸占的一只金黄透亮的野兔,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纵然是叶凡也难免味蕾生津。
白廉幽怨的看了一眼叶凡,他方才可是凭着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好感和银雀软磨硬泡的好长时间,但最终还是失败了,这让他意识到,在和叶凡争宠的这条路上他任重而道远。
“叶大哥,你要那么多星辰石干嘛?”银雀有些不解的问道。
叶凡撕下一条兔腿,趁着热腾腾的热气,一口吞下。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叶凡含糊其辞道。
一旁的白廉却是微微一皱眉,下意识道:“我听族里的老家伙们提起过,星辰石是用来做阵眼的,而且还是那种极为大型的阵法,甚至是跨域的阵法,只有星辰石能够支撑这种大阵的运行,话说老叶你……唔……”
白廉话没说完,就被一颗兔头塞满了,只能呜呜咽咽。
“这么好吃的野味都堵不上你的嘴。”叶凡嘴角挂笑,扭头看了一眼庄稼汉子,笑道:“烤的不错,好手艺。”
“嘿嘿。”庄稼汉子腼腆的一笑,没有多话,他还是很聪明的,虽然叶凡一直都没有对他表现出敌意,但这并不代表叶凡真的就不计前嫌了。
所以,他还是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老萧则是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
“叶大哥,小白方才说的什么意思,什么跨域阵法,你找星辰石干嘛?你不会是要离开这里吧?”银雀忽然问道。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他纯粹是胡说八道,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他。”叶凡笑着看向了白廉。
白廉好不容易从嘴里把兔头拽出来,看到叶凡和银雀的目光,白廉眉头微微一挑,自觉哪个他都得罪不起,直接起身跑了,嘴里还嘟囔道:“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到这一幕,银雀心头的疑惑更加浓重了。
“叶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银雀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了。
叶凡翻转着手里的野味,眉峰一挑,问道:“你觉得我在瞒你什么?”
“我不知道,但是叶大哥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能瞒着我,否则我会生气的。”银雀望着叶凡,一字一句的说道。
“知道了。”叶凡点了点头,咬了一口兔子,感觉滋味差了许多。
就在这时,老萧忽然开口道:“公子,方才你和通天塔的人谈的怎么样了?”
闻言,叶凡精神一震,眼神微微一眯道:”现在还说不准,不过三天后肯定就会有结果了,等着看吧。”'
“那马二那边,我总感觉这个家伙不太简单,公子可要当心一些。”老萧终究是阅历丰富之人,戒备之心要远远比一般的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