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还居然是她的亲生母亲。
这些人脑子都有毛病。
看到男人阴沉的脸色,向雪妮忙说,“有件事,我斗胆问一下。为什么你没有回复依惜的消息?我打电话给你,想告诉你关于她的情况,你也不理人,我以为你放弃她了。”
本来她想用“抛弃”这两个字,但是怕得罪大佬。
陆闫景避开了向雪妮审视的眼神,一向高高在上的他,此刻有些闪躲,他沉沉的开口道,“所以,历程远从来都没有得到过惜惜,对吗?”
“那是当然了,那个家伙纠缠依惜,可是依惜一直在拒绝他。对了,网上的视频你看了吗?”
“什么视频?”陆闫景问。
向雪妮回答,“就是那天依惜走秀,她和厉程远出现在记者镜头面前,一起离开了,但是紧接着又有另一个视频,他们两个人在餐厅,霍依惜打了历程远一巴掌就走了,结果这段视频被越传越邪乎,大家都在骂依惜,说她勾引厉程远不成,厉程远把她甩了,所以依惜恼羞成怒打了他一巴掌,骂的可难听了,可是我知道,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的,是历程远不停的纠缠一些,依惜没办法了才打她的。至于之前那个视频,她和历程远一起出现在记者镜头面前,依惜纯粹是为了工作。”
“……”
陆闫景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了一下。
他转过头,“你是说,惜惜从来都没有接受过历程远,哪怕口头上的吗?”
“当然没有了。”向雪妮惊讶道,“陆先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我可以向你保证,依惜绝对不会接受厉程远的,而且我对天发誓,她从头到尾只有过你一个男人,在你之前她可是个黄花大闺女,多少男人想染指她,不缺那些有钱的长得帅的,各种花言巧语,可她都拒绝了。”
“……”
“看来我误会了,我以为她接受了历程远。”
“怎么会有这样的误会呢?该不会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这几天您才不理依惜?”向雪妮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问题。
“行了。”陆闫景不想提这个,这是自己犯的一个严重错误。
他承认对待感情的问题,他处理的没有那么得心应手,这方面或许还不如厉程远。
“今天我们见面的事情,不准告诉任何人。”陆闫景提醒道。
“明白了。”向雪妮点头,“我不会说的,不过依惜她没事吧?”
“睡一觉或许就会好了,我会照顾她的,你可以回去了。”
说完,陆闫景转身走进了房间里,将门关上。
向雪妮愣在原地,无奈的摇摇头,“就这样打发我走了?”
她撇撇嘴,有些不悦。
不过还是算了,为了依惜,她就豁出去了。
向雪妮环顾四周,看到桌子上的果盘,她转了转眼珠子,于是上前将里面的水果全都塞进了包里。
总不能白来一趟。
还有咖啡包,茶包全都拿走了。
……
房间。
陆闫景深深的盯着霍依惜,深沉的嗓音低哑而性感,带着一丝愧疚,“惜惜,我的智商很高,我一直以为自己很聪明,可是没想到这件事情我做的就这么糟糕,原来我一点都不聪明,至少在这方面,我简直就是一个白痴。”
“以后我一定会把事情弄清楚,不会再随随便便误会你了。”
他自嘲一笑,“你知道吗?你是我第一个女人,在这之前我的感情是空白的,很多地方,和你的相处,我都是看书学的,虽然浮夸又狗血,不过……挺有用的,而且,现实永远更浮夸狗血。”
“其实,我很庆幸,上天给了我奇怪的病,让我不能碰女人,或许就是为了让我遇到你。我所有的一切都应该给你。”
陆闫景侧着身子,用手臂撑着头,凝视着熟睡的女人,手指轻轻触上她眼角的湿润,抹去那一丝泪水,“你的锦鲤回来了,你不会再倒霉了。”
……
向雪妮走在走廊上,满载而归,她拍了拍,自己鼓起来的包包,里面塞满了东西。
省了几天的水果,咖啡和茶包的钱呢。
她要好好尝一尝这家酒店的东西怎么样,要是比她原来的酒店好,那她要改革升级。
向雪妮经过一间客房,忽然听到哗啦一声,门被打开,她吓了一跳,转头一看,门口站着一个男人。
她愣住了。
这个不是艾医生吗?
艾奕航见她也有些面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向雪妮:“……”
自己的脸就那么不好认吗?
她说,“我是依惜的朋友,我们之前在医院见过的,你还说我漂亮呢。”
一看到艾奕航,向雪妮脸上就像乐开了花似的。
“原来是你。”艾奕航关上了门,“你怎么会在这里?”
忽然,艾奕航想到什么,转过头看了一眼向雪妮来的方向,“是陆闫景让你来的?”
向雪妮点点头,“是呀,他问了我一些依惜的事情,我都告诉他了。哦,对了,”她忽然想到什么,“依惜跟我说了,她出了一点事,在路上碰到你了,一路跟着她,保护她,她都知道,只是她当时心情太糟糕了,所以没有理你,心里还是感谢的,我也替她谢谢你。”
“原来她知道。”艾奕航忽然觉得心里舒服了不少,“没关系,不过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
“她……”向雪妮跟艾奕航说,自然不想说的那么细致,她简洁的说,“就是有人想要潜规则,依惜不同意就跑出来了,所以心情非常糟糕,再加上她妈骗了她。”
艾奕航的理解能力是非常强的,听到向雪妮这么说,很快便将她的话仔细联想一番,“你的意思是,她妈知道有人要潜规则她,故意骗了她,希望她被潜规则,然后霍小姐就跑出来了,对她母亲很失望,所以才在路上失魂落魄的走。”
“……”
向雪妮愣了愣。
我去,这男人,她都没有说这么仔细。
“是呀,的确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