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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心灵升华
    夏芐根本就没有看见吕浩的腹部是怎么受伤的,她只看见那个杀手用刀扔中了他的后背,当她发现吕浩的腹部伤得更加厉害时,忍不住大声的哭了起来。旁边有临危不乱的司机赶紧对现场进行指挥。
    当西医科跟着吕浩混的小护士看见受伤的人居然是吕浩时,整个人也开始变得十分的紧张,西医科的张医生检查吕浩的情况时,一个劲儿的摇头说:“恐怕不行了,伤着了要害,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夏芐当然不会相信张医生的话,在救护车上,她紧紧的抱着吕浩的脑袋,嘴里不停的嘀咕:“吕浩,你这个混蛋,千万不能死啊,你是我的第一个任务,你死了,我以后还怎么在警局混,我混不好,以后逢年过节我都会烧纸骂你的。”
    看来这个女杀手是一个手法十分老练的杀手,在那么电光火石的瞬间,她手中的匕首都能十分准确的戳中吕浩的要害,吕浩正在反复的使用护心诀,保护已经受伤的心脏,他将内力全部汇聚在伤口,让其它穴道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正因为他将全部精力都用在对抗伤口上,所以在其他人看来,他和死人没有太大的区别,将伤势控制住之后,他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一滴晶莹的眼泪奔着他的眼眶而来,他赶紧将头轻轻的偏了一下,那哪滴眼泪最终落在他的眼角。
    看见吕浩醒来,夏芐的第一反应当然是狂喜,但紧接着她有感到十分的惶恐,因为就她的认知,吕浩这个时候醒过来,十有八九应该是回光返照了,她立即十分伤心的说:“吕浩,你别死,求求你别死,你死了我怎么办啊,你这不是要害死我吗?”
    吕浩十分艰难的笑了笑,然后小声的说:“你这么伤心干嘛,我们又没有结婚,即使我死了,你也成不了寡妇,再去找一个和我长得差不多的不就得了,我又没有要求你三从四德。”
    吕浩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话,说完之后忍不住咳嗽起来,夏芐立即用手轻轻的拍吕浩的脸,吕浩没想到夏芐居然还有这种操作,他只是受伤了,并没有变成弱智啊,怎么用哄小孩儿的手段来哄他。
    其实夏芐见吕浩咳嗽,本来是想拍他的胸口来着,但是吕浩的伤口在胸口,夏芐怕一不小心拍中了胸口,所以才轻轻的拍夏芐的脸。
    吕浩让夏芐从护心炉里往他的嘴里倒了几滴药液,这些药液大概还需要半年的时间才能凝结成丹,还是液体的时候,药效虽然不好,但相比世面上那些所谓的救人药要有效得多。服了几滴药液之后,伤口的痛感就得到了明显的缓解。
    抬上救护车的时候,吕浩在那几个医生眼中,完全就和死人没世面区别,可是当救护车开到医院时,吕浩去已经能够自己下车了,虽然动作十分的迟缓,但这样已经足够超越那些医生们的认知了,吕浩当然拒绝去西医科住院或者手术了,在他看来,如果连自己身体除了问题都去求助西医,那么还怎么指望其它病人对中医充满信心呢。
    吕浩不但不去西医科,反而将自己的这次受伤当做宣传中医科的一个绝佳时机,自己在这种情况下都不去西医,证明自己对中医是有绝对信心的,只有他自己拥有信心了,病人自然就会对他充满信心的。
    在诊断室里面,吕浩让王倩找来一个特大号的浴缸,然后就将他上次没有用完的药,按照一定的比例搭配之后,一部分直接放在浴缸里面,另外一部分熬出药汁之后再倒进浴缸里面。吕浩让所有人都出去之后,立即开始缓慢的用护心诀来调整身体因为受伤而失去的平衡,这种痛苦是难以想象的,但是吕浩将这种体验当做是对他精神的锤炼。
    吕浩生活在一个和平年代,平日里最大的危险也就是和别人打架,精神上最大的痛苦也莫过于失恋,但这些东西对于古人来说根本就不叫事儿,在接触到中医之后,吕浩才了解以前对痛苦的理解有多么的肤浅。
    物质的失去和获取,甚至是精神上的喜怒哀乐,在浩瀚的中医世界里面,显得十分的可笑,他应该致力于更深层次的东西,比如那些困扰人们的终极苦难,和化解大多数人的精神和肉身之间的冲突,他觉得这些问题在中医里面都能够找到答案,只是他现在的修为还不够,还没有办法理解。
    吕浩刚将身子浸泡到药水中时,药水和伤口的剧烈交合让他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他的手指在陶瓷浴缸上戳了好几个洞,手指都破了,他却浑然不觉,同道某个阶段他很想有人能够用刀将他的脑袋砍下来,厚厚的毛巾上面已经被他咬出了若干的小孔。
    当痛苦到了一定的极限之后,吕浩突然再也感觉不到痛了,他看自己的身体就好像是一堆和自己毫无干系的肉一样,此刻他相信即使有人用刀砍下他的一条胳膊,他也浑然感觉不到痛的。如果不是吕浩练过护心诀的话,这应该就是他昏迷之后的状态。
    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和肉体从来没有如此的毫无干系过,看着那些被药水泡得红里泛白的伤口,他居然感觉充满了某种令人愉悦的美感,就好像一朵白里透红的花正在某处悬崖边慢慢的绽放一样。
    他突然觉得,人的生命只是代表精神对这个世界的依恋,肉体只是被我们豢养甚至是捕获的用来存放精神的工具,精神的死亡对个人来说是意味着毁灭,但对肉体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吕浩突然明白,医生的本质并不是医治人的肉体,而是要在人的精神和肉体之间维持某种平衡,或者说,保证精神对肉体的绝对控制。
    某一刻他甚至感到十分的惶恐,十分担心他的精神从此再也回不到他的肉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