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维明家的话,明治庭选择自动忽略,他听到的只有她小嘴唤着他名字的声音——
治庭,治庭……
软软糯糯的声音,多好听啊,时隔三年,他再次从她嘴里听到她这般叫自己。
明治庭捧着她的小脸,因为有些用力,温乔的小嘴都嘟了起来,“乔乔,再叫我一声。”
温乔有点懵,怎么突然就又让她叫他了呀。
温乔有点难为情,但是对上明治庭希冀的目光,温乔心尖发颤,舔了舔唇瓣:“老公——”
明治庭呼吸一滞,“不是这个……叫我治庭……”
温乔:“……你怎么不早说?害我刚才好难为情哦。”
女孩湿漉漉的大眼睛,带着几分幽怨,明治庭的心口一阵瘙痒,唇舌毫不客气地攻进她的口腔,边问边说:“好老婆,再叫我。”
温乔被他吻得七荤八素,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地被他引导:“治庭……”
“再叫。”
“治庭……”
“再叫。”
“治庭……”
“我还想再听。”
“治庭……老公……我快不能……呼吸了……”
明治庭闻言松开她,温乔小脸红得能滴出血来,湿漉漉的大眼睛带着被滋养过的明媚,小巧而精致的花瓣唇被他吻得有些红肿。
“你要想听我叫你,你可以直接说啊,为什么总喜欢边吻我边让我叫你?”
因为曾经的你很喜欢,明治庭心底如是说。
但此刻明治庭大拇指指腹轻轻揩过她红肿的唇瓣,歉意道:“以后不会了,好吗?”
温乔微微努嘴,勉强原谅他。
“好吧,下次不可以这样了哦?”
得了男人点头同意,温乔才兴致勃勃地挽上他的胳膊,“走吧,治庭……老公,我们一起去回忆你的童年。”
温乔笑嘻嘻地走路一蹦一跳,在明治庭眼里她依旧是那个无忧无虑,不谙世事的小丫头。
她路上见到不少手工搭建的房子,她指着树上有些年头的木房,“先生,这都是你做的吗?好厉害!”
对于她来回自如地切换对他的称呼,明治庭只是微微扶额,罢了,任她去吧,只要他的配偶栏是她,她想叫什么都无所谓了。
何况,他也并不觉得“先生”二字,显得生疏。
他可还记得朱生豪先生曾给他的妻子宋清如女士写过这样一段话:“不许你再叫我先生,否则我要从字典中查出世界上最肉麻的称呼,来称呼你。”
那时候他依稀记得班里的女同学纷纷被朱生豪先生的内敛霸道迷住,几乎都很羡慕他们这样的爱情。
只是那时候的他并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这么癫狂,直到后来,他自己癫狂才恍然大悟。只是他若能早些明白,他又怎么会和她的乔乔错过了这三年光阴?
他看着眼前俏生生的小女人,唇角深深上扬,勾起迷人的弧度,“小时候喜欢做手工,为了做好这栋小树房,可费了不少功夫。”
温乔眼底满是崇拜,明治庭心尖顿时被填得满满的,“要上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