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柔力气极大。
马一鸣也是佩服红烛,抓个魂都能抓错,本来还指望胡月柔自己的魂魄将身体里面无良的黄鼠狼给挤出去,现在好了,直接一窝端。
马一鸣的双手架住胡月柔的身体,他不好动手只能抵挡着,这毕竟是胡月柔的身体不是那黄皮子的,所以马一鸣不可能下死手。
虽说他不下死手,但是不代表黄皮子不会对他下死手。胡月柔在扑上来的同时,那张姣好的脸突然变得很长,眼睛变得尖细,就像是一只黄鼠狼一样,甚至马一鸣可以清楚的看到对方嘴里的犬牙交错的牙齿,还可以闻见对方嘴里的腥臭味。
“尼玛,胡月柔,你多久没漱口了。”马一鸣被那腥臭味熏得脑袋疼,忍不住说道,一想到这胡月柔还跟白发男谈情说爱,顿时觉得白发男简直就是个奇葩,这样的重口味都下得去嘴,真的是服了。
而此时幽冥令里面的白发男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冲着马一鸣大喊:“我靠,你个白痴,抓魂都能抓错,烛阴这几年受了伤是不是实力都跟着下降了,我们家的胡月柔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跟你没完,我告诉你马一鸣,保护好我们家胡月柔的身体!”
啧啧,上一分钟还在说自己要默默地从胡月柔的身边隐退,不能让胡月柔长时间的沉浸在自己的死讯当中,下一分钟立马变脸,如此关心。要不是幽冥令没有马一鸣的同意根本出不来,马一鸣甚至怪异这个逗比能立马从幽冥令里面蹦出来。
“唵!”
不再犹豫,马一鸣张口就是六字真言。
胡月柔那张脸恢复正常,一道金光从马一鸣的口中迸发出来,直接喷到胡月柔的脸上。
胡月柔那双墨色的眸子恢复了正常,一个虚影从她的身上飘了出来。
红烛眼疾手快的直接用白色的火焰将对方困住,然后顺手将胡月柔的灵魂塞进了身体。
白发男在马一鸣的幽冥令里面哇哇大叫,那声音差点将马一鸣的耳朵给震聋了;“那个烛阴的手就不能轻点么?当年这厮受伤的时候差点一头撞断了不周山,多少年了还是个女汉子,难怪没人要。”
白发男还在那边吐槽,马一鸣恨不得直接关了幽冥令,但是他又怕错过什么讯息,毕竟无论是白发男还是蚩尤,都是灵界的大佬,他们或许现在没办法帮助马一鸣杀敌什么的,但是他们的记忆,对马一鸣是个很好的帮助。
听得白发男的吐槽,边上的蚩尤难得的笑了笑:“哟,泰山神还记得这个事情啊,可我听说不周山神因为烛阴这么一撞居然就喜欢上了人家,还默默地追了好多年?”
“不要给我提他,就是个智障,活该他那里天天下雪。”白发男怒火中烧。
马一鸣听着,一头黑线,红烛那种性格,要是追的话得挑明了说,而且还得担心会不会被对方一顿暴揍。
将一脸懵逼的胡月柔推开,马一鸣也懒得去管她的恢复,然后才认认真真的审视起漂浮在半空中的这个虚影。
“不过是只黄皮子罢了。”红烛没好气的说道:“就地解决?”
“这就是那个黄三太奶的元神?”马一鸣反问一句,看着在火焰的包围下,不停的上蹿下跳的黄皮子说道。
“应该不是。”红烛摇了摇头:“我听说那黄三太奶有了一定年头了,不至于元神还是个黄皮子,我更倾向于是个老太太,反正是人形的,不会是动物的模样。”
马一鸣也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看来黄三太奶是彻底看轻他了,以为他好对付,一次两次的派来都是这种次等货色。
既然不是什么黄三太奶,马一鸣便没了兴趣,说道:“灭了吧。”
红烛点点头,手一扬,半空中的火焰圈就燃烧起来,黄皮子的灵魂在火焰圈里面尖叫,声音凄厉得让马一鸣听不下去。
“等等。”马一鸣一扬手,连忙说道。
红烛的眼里有了厌恶的神色:“马一鸣我可是说过的,你这种圣母的心思还是收起来比较好。”
“两国征战都不斩来使呢,我们何必斩尽杀绝呢?”马一鸣看了看红烛,笑眯眯的说道。
“你把他放出来,我有话要问。”
红烛看了看马一鸣,叹了口气,没好气的将火焰圈给撤掉。
红烛的火焰圈一撤,那黄皮子眼见就要逃。
废话,它到底是动物,察觉了马一鸣眼底的那抹同情,刚才它就在马一鸣的手上差点死掉,结果,好不容易有机会逃离,那当然会逃离。
但是他没有想到,他刚从火焰圈里面出来,马一鸣就一把抓住半空中的黄皮子。
在黄皮子看来,马一鸣那张笑脸实在是让人讨厌,但是考虑到自己的小命现在捏在人家的手里,所以黄皮子只能满脸笑意的看着马一鸣,说道:“老大……老大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不错,会看人眼色,知道叫我老大。”
“不是,我一直都很敬重老大的。”
放屁,一起才认识多久的时间,怎么就成一直敬重了。
马一鸣对这个狗腿子有些无语。
“我问你点事情。”
黄皮子的小脑袋使劲点:“您问什么我都会说的真的。”
“黄鼠狼是狡猾的动物。”对于马一鸣的做法,蚩尤很是不爽:“直接搜魂就好了。”
马一鸣说道:“为了不让你骗我,我只能用点小手段。”
马一鸣一手抓着黄皮子的元神,一手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冥符,二话不说就贴在这黄皮子的脑门上,然后点了点对方的小脑袋说道:“真言符。”
黄皮子的眼睛直了,没有焦距呆呆傻傻的看着前方。
“你的名字。”
“黄三多……”
马一鸣皱了皱眉,真俗,不过比黄二货好听多了。
在一答一问当中,马一鸣和红烛很快的就知道很多的事情。
比如,这个黄皮子名字叫做黄三多,他是黄三太奶嫡传的玄孙子的孙子,反正是嫡系,但是是隔了很多代的孙子。
马一鸣看着这个倒霉的孙子,想,难怪这孩子看见谁都叫老大还这么顺口,估摸着平日里做孙子做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