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呢?红烛呢?
眼前的画面太过诡异,马一鸣甚至宁愿相信自己是看错,也不愿意相信他现在正在一个怪兽的脚下。
边上的那只眼睛还在好奇的打量着马一鸣,而与此同时马一鸣也在观看这眼睛,他突然伸出手来,将那只不停的看着自己的眼睛抓在手中,像是发泄怒火一般的将那只眼睛捏在手里。
那眼睛发出难听的尖锐的声音,边上的宏七也被这样的声音给惊醒,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莫名其妙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甚至当他在看到马一鸣的时候,还一脸诧异的打了个招呼。
马一鸣却跟没听见似的,继续使劲的贴着自己眼前的这个眼球,终于这东西被他捏的到了一个临界点,直接爆裂开来。
宏七连忙后退,但还是被马一鸣手上捏爆了的东西给溅到了不少。
整个地牢,因为马一鸣手上眼睛爆裂的声音,突然乱糟糟起来,周围所有的笼子里面都发出尖锐的拍打的声音,很是难听。马一鸣举目望去,看见的都是地牢里面的森森白骨。
“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宏七一脸差点一的而看着眼前的马一鸣。
而马一鸣一脸懵逼:“我怎么知道,但是周围这些东西,很好玩。”
宏七一愣,就看见边上的那只猩红色的眼睛。
他用手在那眼睛上面一抚.摸,跟马一鸣一样,将那只眼睛捏在手里,而且直接捏爆。
那眼睛上面的组织散开的到处都是,可最终,宏七的手里跟马一鸣的手里一样,多了一堆黑色的灰。
“这是什么?”马一鸣看着手里黑色的纸灰说道。
“似乎是符鬼。”宏七一脸呆愣:“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符鬼。”
马一鸣点点头。
“你们可真悠闲啊。”
在马一鸣和宏七好奇的打量着四周,并且造成一定的破坏的时候,身后突然传出来这样的声音,是个女人说的话。
马一鸣转过头来,就看见一个异常妩媚的女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她穿着军绿色的军装,长皮靴,侧带着小军帽,大大的眼睛盯着马一鸣,似笑非笑。
“你谁啊?”马一鸣反问道。
“我是大东亚共荣的负责人。”那女人冲着马一鸣甜甜的笑了一声:“我叫藤田芳子。”
“倭寇。”宏七一开口就直接骂人。
藤田芳子的额头上划过了一条黑线,想发火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动静,冲马一鸣微微一笑,说道;“我们想要找你合作。”
怎么又特么的是日本人?马一鸣表面上没有动静,但是心里面已经在骂娘了。
“代价很丰厚,你想要什么,我们就会给你什么。”藤田芳子说道。
马一鸣皱了皱眉头:“理由?”
“你是阳无常。”藤田芳子笑的很开心:“这就是理由。”
马一鸣在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你……其实是要找阳无常?”
“没错。要找中国的阳无常,我知道,阳无常都是一些能人,就像是我们日本的阳无常一样,都是勇士,只有和高手合作,才是我们的目的。”
藤田芳子说的很顺溜,她的中国话不错。
但是马一鸣的脸上却一脸迷茫:“合作什么?”
“龙脉。”
藤田芳子还不如不说话,这一开口就连边上的宏七都一脸懵逼。
“几个意思?”宏七问。
“你们中国和我们日本一样,都有龙脉,龙脉决定着下一任的皇帝究竟是谁,龙脉决定一个国家的走向,掌握了龙脉就相当于已经掌握了整个中国,但是,中国的龙脉真的太多,自从清朝灭亡之后,整个中国原先的主龙脉衰落成为隐龙脉,但是真正的龙脉还潜伏于地下,我们要找的,就是那条龙脉。”藤田芳子说道。
马一鸣愣了愣;“你说的这些我都听不懂,你就别指望我了。”
宏七倒是听懂了,不过这种关系到国家生死存亡的大事的事情,谁都不希望别人横插一杠,再说这种事情,非人力所及。
“对啊,你们是找错人了,他就是个逗比。”宏七在一旁连忙说道。
“我们大日本帝国的阳无常告诉我,你是四品阴司,是中国阳无常的级别里面,最高的一个,你都不知道,谁会知道?”
妈蛋,马一鸣现在就有一种找到那个所谓的日本阳无常,将对方毒打一顿的冲动。
没事乱放什么屁。
马一鸣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的美女,说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要不你先放我出去?”
宏七点点头。
“那你们就在这里好好呆着吧,别捏我的符鬼,这里有很多。”藤田芳子转身就离开。
一天过去了,马一鸣百无聊赖的蹲在地上捏了数十个眼睛。说实话这东西越捏越上瘾。
两天过去了,马一鸣和宏七已经从那个小老方里面出来,放走他们的不是藤田芳子,而是马一鸣直接扯烂了牢笼。
不过出来之后,他就有些郁闷了。
因为他发现这个鬼地方,还真的没办法出去。
整个洞穴里面浑然天成,没有一丝人工的痕迹,像是一个天然的地下洞穴,这地下洞穴里面,到处都是牢笼,这些牢笼都是由一种奇葩的生物构成的,这种东西有如同钢筋一样的细长的足,一排排的,插.进土壤里面静止不动的时候,跟个牢笼没有什么区别。
这种奇葩的玩意儿,马一鸣还是头一次看见。
两天没有吃饭,这地方还很怪异,除了有这种怪异的生物之外,这地方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这个地牢里面呆着,有一种特别疲惫,特别累的感觉。
“这到底什么鬼。”马一鸣愤恨的说道。
不过他话音一落,就有些后悔。
他们两个,真的在这个奇怪的洞穴里面碰见了鬼。
还是个女鬼。
当第三天马一鸣尝试着挖洞出去的时候,就听得身后幽幽一叹,他回过头,对上的却是宏七那张迷蒙的脸。
一个穿着大红色的和服的女人突兀的出现在两人的身后。
她有着一张惨白的脸,脸上的脂粉大概有城墙那么厚,说不清楚是脂粉还是她本来就长得这副鬼样子。她张口说了一段话,反正马一鸣和宏七都没有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