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一鸣就这样莫名其妙,被张飞和花木兰绑架了。
马一鸣回到阳间的时候,看见空无一人的房间,当时还暗喜了一下。
但是下一秒,他就听得张飞那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马一鸣,你还真挺缺钱,你说说你,这么大一个二品的阳无常,结果,就住在这种破地方。”
马一鸣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果不其然,张飞和花木兰一胖一瘦,一个长得惨不忍睹,一个长得倾国倾城,正漂浮在半空中,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马一鸣真是醉了:“你俩能不能别飘着。”
“洒家是阴司,洒家不飘着能显示出洒家的地位么?”张飞没好气的摆了摆手说道:“洒家住哪儿?”
住哪儿?这还真是个问题。
这地方并不大,马一鸣出去看了一圈,最后只能给张飞两个选择,要么,站在客厅,打个地铺,反正普通人看不见他们,要么就随便找个地方飘着吧,跟别人挤在一个房间也可以。
马一鸣的话一说完,对方就炸了锅,木兰还没说什么,毕竟马一鸣这里的确太挤,而张飞就不爽了:“马一鸣,我们这次过来是给你收拾烂摊子的,你却不找个地方让我们住着,你这里没地方,这靖县总有客栈吧?”
“行啊,”马一鸣一听到对方这么说,连忙说道:“这城隍庙和土地庙都荒着呢,虽说没什么香火,但是你俩过去挤挤还是可以的,再不济,这靖县的附近有个寺庙,我上次去看了,就一个老和尚,清闲的很。”
“你什么意思,大老远让我住庙里?”张飞一急,“洒家”又给忘了。
“对啊,就是让你住庙里。”马一鸣没好气的说道:“你们两个都算作是神仙,住庙里正合适,我这个小地方容不下你们两个,反正很挤,你们自己看着办,我就不相信了,你们两个在出去办事的时候都是睡在客栈的,老子没钱,没钱给你俩付房费,再说了,咱们是平起平坐,你是无常我也是无常,谁管着谁了,你们这个任务我是负责来帮忙的,月姐也没有说要需要接了这个任务,她连奖励都没有提。”
马一鸣这一肚子的怨气一发泄,反而是对方有些无语了,马一鸣的火气能不大么,他原本是下去找任务的,结果接手这么一个烂摊子,他也郁闷,即便上次晋国公主的事情,的确和他有点关系。
看着马一鸣突然这么硬气,这个时候的张飞和花木兰也不好说什么了,张飞挠了挠脑袋,一脸郁闷的说道:“洒家要求也不高啊,你说我们就这么大喇喇的飘着,万一哪个凡人被我们身上的阴气所侵袭,开了阴阳眼,冲撞了怎么办?我们是无所谓,到时候那人恐怕就有点问题了,我们平常出任务都是睡在专门的客栈的,要不,洒家给你指条明路。”
“什么意思?”
“你看看,你就是没有生意头脑。”张飞拉着马一鸣到了大厅,而大厅里面能看见这位的,也就除了黑鬼基本上都能看见,就连林素柔都能感觉到,只有用了阴叶泡水之后,才能清楚的看见。
在黑鬼的眼里,马一鸣一直自言自语自说自话。
“你看看这里,这里这么大的空间,你干什么了?你就卖个纸钱,洒家承认你这些纸钱品质不错,看来叠元宝的时候你也是花了心思的,但是能赚几个钱?你是阴司,阴司得钱的手段多了去了,不是洒家说你,你是洒家见过的最穷的阴司。”张飞一口一个洒家,马一鸣却有些无语,他好像记得张飞原先不是这样,至少在《三国志》里面他不是这么说自己的,洒家这个自称,好像是鲁智深说的更多吧。
撇开这个,马一鸣小心翼翼的看了张飞一眼:“你是不是见过鲁智深?”
“他?他是洒家之前的搭档,后来被调走了,说是去看管恶鬼,就给我换了木兰。”张飞被马一鸣一打断,前头说的都有些忘记了,挠了挠头顺嘴回答道,回答完毕之后,突然反应过来,继续说道:“你别给我打岔,我刚刚说哪了?”
马一鸣点头,果然是这样,听得张飞这么问,连忙说道:“啊,没什么,你说的不错,你说我不会利用空间,不会赚钱。”
“就是,”张飞没好气的说道:“洒家建议你啊,把这一块隔离出来,做成个客栈。”
马一鸣的脸上有些古怪:“这么一小块做个茅房都不够,还做客栈。”
“你家茅房那么大啊?”
“在后面呢,你去看看。”
“行行行,别打岔,老子跟你说正经的。”张飞说道:“现在很多阴间客栈都是这么弄的,你在这里,竖着两排架子,都摆上巴掌大的棺材,一般的木头就行,稍微好一点的就稍微大点,棺材的材质好一点就可以,周围布置的漂亮一些,这棺材里面啊,随便你怎么布置,做一些小桌子小椅子什么的都可以。”
“我做这个,有什么用?”马一鸣一脸疑惑。
“住人啊?”张飞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住的进去啊?巴掌大?”马一鸣一脸崩溃的说道。
但是说完,他就明白了张飞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只给鬼住?”
“没错。”
“那我也只能手冥钱啊,有屁用啊?”马一鸣没好气的说道,摆摆手,正要出门,就让张飞一把给拉了回来。
“那你就需要一个转换盆了。”张飞说完,笑眯眯的看着马一鸣,从背后的包裹里面,拿出了一口大的铁锅。
其实这铁锅马一鸣一开始也看见过,只是很疑惑为何他背后会背着这么个东西,但是一直不好直说,想着毕竟张飞和花木兰都是军旅出身,且一天到晚风餐露宿的,有口铁锅也是正常,但是看着张飞这个急切的表情,似乎……像是来推销铁锅的。
“看着你我是同行,这个锅啊,洒家就便宜的卖给你了,5万阴德,实惠。”张飞说着,将手中的铁锅硬塞进了马一鸣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