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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5)
    一(5)
    “马辉诚警长。你觉得人这一生什么是最重要的?”可能到了中年的邹文德厅长就变成了一个话痨,连两个人去食堂给枪王于滨华打饭的时候都会闲聊上几句有的没的。可能是邹文德厅长也到了更年期吧。但是景区里边没有一个男的像邹厅长那样,说得有条不紊的。有用的没用的,他都能说出来。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想的,难道每一个男人当中年之后,都会变成这样的男人吗?马辉诚警长,其实是很害怕结婚的那种人。陆政军,陆先生。其实也是一个很害怕结婚的人。那就先说说陆先生吧。其实陆先生。像这样的大户人家结婚其实就是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吧。而且陆先生还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虽然说没有上过警校,但是直接上的军校,军校也不是说当兵去的。现在当兵去的人都回来当警察了,哪还有人去政府上班。直接去政府上班的可能就像是陆先生,他们这一批人吧,上军校上的还是军事管理。学军事管理的人大部分出来都去的军校当老师,或者当教官什么的,很少有像陆先生这样回到地方法庭进行法庭上的事情。至于结婚嘛。依旧是门当户对的。虽然说娶得不是大都会的人,而是那户人家在整个郊城,往大了说是整个平店直接地区。再往更大的说是整个丰泽县都是一个比较大户的人家。虽然说产业没有陆先生的家里产业大,虽然说开的不是一个大染坊。但是开了一个大酒楼也算是相当不错的了。毕竟,在任何一个时代,不论是大清朝还是在东北,吃饭是每个人必须的事情。一日三餐如果说不吃饭的话,可能一天都没什么心情了吧。作为厅长和警长的两个人也一定会去吃饭的吧。毕竟,这两个人也不是神仙,犯人也不是神仙。
    “可能我觉得钱,在任何一个时候都是很重要的。”“那你会贪污吗?”“可能不会吧。给政府打工的,如果说他的一分钱,贪了每一个纳税人,每一个烟商,每一个茶商,每一个烟叶商的钱,虽然说现在烟叶也是硬通货啊,但是有的时候我就在想,什么时候能真正的把法币弄到这个世界的正经舞台上。美元,全世界都很流通,你看他们西洋人过来都用美元。这段时间都有人过来进行贸易协商,还有人开始使用外汇券儿了。真是笑话。自己国家的人不用自己回来的货币,用会外汇券儿。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我感觉这个世界不应该是这样,这个时代也不应该是这样。这个时代真的是可笑啊。大案子都办不了的人还能自称是警察。可笑啊,可笑。还不如回家去卖红薯挣钱挣得快呢,你说不是吗?邹文德厅长。”邹文德厅长,并没有说话,而是在沉思马辉诚警长说的那一大段话。可能马辉诚警长说的真的就是这些警员的心声吧。“钱对于我来说可能就是一堆废纸吧。我老婆一般也不常给我钱。我已经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花的最后一笔钱了。有的时候出门带几包烟就可以应付所有的事情贿赂官员也好,还是给平民百姓抽也好。”“不要这样说嘛,马警长毕竟不是所有的官员都是可以接受贿赂的。”“那邹文德厅长,我想问问你。你在远山别墅的房子。是你自己的吗?还是你收受贿赂收受过来的?按照你现在每个月的工资,按照你的年工资,按照你的最高标准来说的话,你是不可能买得起那样的房子的。我看过那样的房子就在那里的别墅,除了现在最有名的那几个演员,歌手之外。在舞厅的那几个当红的人之外。也就是你唯一一个在政治平台上混事情的人买得起那样的房子。据我对那里的了解,那样的房子没有一千万法币,也得有八百万法币吧。如果要是我的话我这一辈子也买不起那样的房子。我觉得做什么都好,只要对得起良心就行。厅长,你的良心会疼吗?我想厅长的,良心应该不会疼吧。毕竟厅长也是有功绩的人。”马辉诚警长向着邹文德厅长的方向撇了一眼。其实,有些半开玩笑的说道:“邹文德厅长果然是大人有大量,大人有大气度呀。我都这样说你啦,你竟然还没有生气,还没有发火。难道说我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吧?”马辉诚警长说完,邹文德厅长用着冷静的语气,对着马辉诚警长说道:“马警长,我先警告你你不要再说这些不靠谱的东西了。这些都不是事实,你千万不要往外面说。如果你要是往外面说了我分分钟去平店行政法庭去告你。告你污蔑,告你诽谤没有一年也能判你几个月吧。我不知道这些事情是你从什么地方听来的。但是我告诉你这些事情都是假的。如果你觉得我的那个别墅真的很可疑的话,你可以去调查呀。我告诉你在你没当警察的时候,在你没当上警长的时候我办了那么多的单子,你都不记得了吧?整个丰泽县,现在,这么安静,这么平静是靠的谁呀?不是我难道是你吗马警长。你只是一个小小的警长。如果不跟外面打好关系的话,你如何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厅长?像我这样。不是说贪污什么事情的。如果说就按照那些死工资来养活自己的话,你在这个社会根本是活不下来的。就像你自己说的那样。但是有些事情可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不可以说一个说会给我的警察就是一个坏警察,一个不收受贿赂的警察就不是一个坏警察。你要看看警察有没有作为?有些什么事情你不要用一些老眼光去作为评价的方法来看某些事情。有些时候,有些人,做什么事情也是会有改变的。你还太年轻了,你要坐上这个厅长的位置的时候,我相信你的愿力一定会比我这样多吧。毕竟现在有一个棘手的案子还有上一个。那个抛尸的案子。一箱子都是很棘手的如果你真的干好的话。光是能变成厅长,你可能会变成整个局的局长吧。如果说让你去想长让你去大都会的话,你愿意吗?”“去大都会?可能就是每一个警员都想的事情吧。不光是我这么想过,其实你也这么想过吧。大都会那些地方啊,还有省城那些地方不是我们这些小警员,不是我们这些小警长能想象的地方。有的时候脑子很重要,有的时候处事方式很重要。有的时候可能真的需要用一些非常的方式来解决某些问题。我不知道某些问题应该怎么说。但是我觉得有些时候,我们做的某些方法。可能会不一样吧。不一样的结果,不一样的事情。你找我记得你当年也申请过去大都会某个警察局当局长或者说去某个警察局的警员。但是为什么这个事情到后来就没有消息了呢?”“可能还是我这样一个人不适合去那里,是那种繁华的社会,那种有西洋的人,有东洋人的社会,去工作吧。社会太繁华,世界太浮躁。或者说我们自己的世界圈子就太小了吧。我觉得在这个县城,在这个县的警察厅里边干好。已经是很不错啦。在这里工作我真的很骄傲。不是说我做到了什么职位,而是说我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会工作会变得忙碌一些,可能到了大都会,我的时间就会不够用吧。有些时候我就自己会看报纸,当我看到有些大都会的检查自己工作压力太大了,选择自杀。看到了这些悲惨的事情,有的时候我才会觉得。可能上面,做的决定是对的吧?那我真的不适合去大都会当个什么警察吧。可能,在那里真的就是压力太大了吧。”“其实在哪里压力都是很大的,要宽要把这个案子破得很干净,一丝不漏,而且要把这个人送上法庭。难就难在这里。有的时候先生来找我,你应该知道我和陆先生的关系是很好的。毕竟我们在军校是同一届的学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年陆先生变得非常的憔悴。有的时候在想是不是我们真的工作压力太大了,陆先生上学的时候和我关系真的很好。我们经常一起出去吃饭,出去吃面条。那个时候我们很穷,没有多少钱。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现在有了钱啦,却变得不开心了。这就是人变老了吧。”“你觉得乞丐快乐吗?”“在我看来,可能乞丐是在寻找自己的快乐吧。但是我觉得你会认为乞丐应该不快乐。”“为什么这么说?”这是第一次听长的下属在质问着厅长。其实,厅长也不是神,有些事情厅长也会不明白的。“我觉得你会认为有钱才是幸福的,没有钱才是不幸福的,你住在自己的两层小楼里面。可能你是幸福的,而我至今还和朋友们住在警官宿舍。虽然说都是大家独立的单间。但是你会觉得我应该是不开心不幸福的吧?”“那你的意思还是是我说过很多的贿赂,我才买的那么高档的,别说了吧。”“我知道,你在当警察之前跟你爸爸经商。而我却没有说你是那些贿赂才有的这个大房子。可能是经商经的特别好吧。如果有一天我去经商的话,可能会把整个市场经济给找到混乱吧。我的那些经商的方法,就是说白了,并没有那些在大都会经商的先生呗,那样高明。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可能是挺蠢的人。有的时候就死脑筋来赚钱,不像某些警员可以收那么多的钱。感觉有些警员,像黑社会一样。对了,厅长。如果警察真的变成了黑社会。那么这个社会,还是那个公平的社会吗?”“马警长,这个社会已经不是那个当年。那个当年,那个淳朴的社会吧。我们反清朝,我们为什么要反清朝?有人说反清朝之后我们可以安居乐业。有人说反清朝之后我们可以独立自由。有的时候我就在想我退休应该去什么地方?我思来想去。我想去北方,我想去北洋,我想去北平看看那里到底是什么样的社会,我想看看什么叫大暴雪,什么叫洁白如玉。我就不信,北平的那些警察都不去贪污吗?”“想去远东吗?”邹文德厅长听见,马辉诚警长说到这样一句话,顿时感到惊讶。“为什么要去那样冰天雪地的地方?你要冻死我呀!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到南方去。我想去看看那英国佬管制的地方到底有多么的开明。当年我们任人宰割。我想以后我们就不会变成那样的人了吧。历史在发展,时代在进步。当年我们谁喝过那荷兰水呀?你看看我们现在现在警察局里面连荷兰水,连咖啡都有了。真的是可笑啊。太可笑啦。这是洋人的警察还是我们自己国人的警察呀?有的时候我在警局大堂看着那些警员们在工作,有的时候我会自己去茶水间看看。那些好茶叶,那些上等的茶叶都已经都没有了吧。好怀念那些时候我们天天喝茶,谈着工作。有的时候一那些时候一去不复返了,对了,马警长。你觉得我是那种很有钱的人吗?”“反正我没有否认你是那种有钱的人。有钱,有钱的定义到底是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很有钱,我就想去抽两根烟。虽然说有些时候我知道那些烟可能不应该我自己去抽,而是给那些达官贵人,但是有些时候我自己就是高兴嘛。自己高兴管的了那么多吗?可能这一辈子我都不升职,我就是这样一个警员,这样一个小小的警长。现在我觉得我做到警长。我也满意了呀。毕竟我不像老梁那样做一辈子的枪械管理处的警长,有的时候我觉得这一辈子如果要跟金属来打交道的话,我们还不如不做这个警察好了呢。人活一辈子到底值不值啊?……”到底值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