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们怎么称呼本座,你们若是仔细观察过的话就会发现,本座从未在意过你们这群家伙到底是怎么称呼本座的。若是一开始就是为了你们这群愚蠢的家伙的认可而去行动的话,本座还不如立刻就去死。”
路西法的右手毫不犹豫的落下,在那手掌之中运转着的是封印的力量,是针对米迦勒的真名进行的具有绝对的针对性的攻击,即使是平安之鞋也没有办法规避掉的封印。平安之鞋可以将使用者带去最安全的地方。但是平安之鞋也是有着极限的,正如若是绝对平等的范围性打击的话,因为无法辨别哪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平安之鞋就无法发挥作用。
而现在也是一样,针对性极强的攻击,不管是逃到什么地方都注定会落在使用者身上的攻击,平安之鞋也会因为无法躲避的了这样的攻击而失去应该有的效果。
“到此为止了。似神者,圣米迦勒。”
“可是我觉得……我还有最后的机会”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本应该是躺在地上等待着接受最后的审判一般的米迦勒却突然之间从地面之上坐了起来,他的右手也直接伸了出来!与路西法伸下来的右手紧紧的扣在了一起!
“你的话没错,也提醒了我。没错,对于我们这个层次的存在来说,死亡是不存在的概念,只能够进行封印。那么,就像是你知道着我的真名一样的,我知道你的真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那么,相同的事情我也能够做到的吧!你最不该做的事情,就是将这里变成这样的地方!”
米迦勒是在子夜登基,典定他在大地与天国之上。换言之,现在的他利于大地之上,不,是处于大地之中,在这个地方,只要是他想要的话,就可以将这里化作是他的天国,就算是这样伤痕累累的样子,但是却依旧是立于他的国度之中。
而站在这里的路西法,无异于什么准备都没有就直接赤身**的闯进了一个魔法师的魔法工坊的普通人。
缠绕在路西法手中的能量,那些由无数的文字组成的封印,那些无数的字眼写满了米迦勒名字的魔法,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文字悄然之间改变了,由原本的‘米迦勒’悄然之间转变成了‘拉菲拉缇达菲’。
“用你自己的术式,将你自己封印吧,当你下次醒来的时候,将会发现,面对的将是全体天使长们,对你下达审判的场面!”
“原来如此吗,这就是你最后的挣扎了吗。但是啊,你果然比本座想象的还要愚蠢一点啊,圣米迦勒。本座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现在本座的真名叫做……路西法,既不是拉菲拉缇达菲,也不是路西菲尔d莱因赫兹,而是路西法啊。本座将自己的真名摆在了你的面前,为什么你就不相信呢。”
路西法的手猛地在一瞬间用力的一握!
米迦勒的手恍若是玻璃一般的瞬间破碎!那些文字又重现转变成了米迦勒的名字,不仅如此,这一次,就连米迦勒被路西法捏碎的手掌也旋转着加入到了封印之中。
路西法是不会任由米迦勒的任何一部分在自己的面前逃脱掉封印的,他针对的是虽然是米迦勒这个全体,但是若是使用欺诈一类的骗术使得一小部分逃脱封印,也不是不可能的。
路西法要在这里,用最稳妥的办法,将他完全封印!
嘴角带着笑容的,路西法的手掌再一次落在了米迦勒的脸上,将米迦勒坐起来的身体又一次的按回到了地面之上,然而,不同与之前的是,这一次的路西法,将自己酝酿的封印留在了米迦勒的身上。
在将封印留在了米迦勒的身上的一瞬间,路西法在一瞬间就跳跃着落到了远方。
米迦勒艰难的从地面之上爬了起来,他仿佛在说明一件事一般的,那就是他身为天使长,就算是再一次被封印,就算是失败了,也要站着失败,而不是选择躺在地上,像条死狗一般的接受被封印的命运。
“你逃不掉的,拉菲拉缇达菲!这个世界是封闭的,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大的,你无法逃脱这个世界,不管是千年还是万年的时间,我还是会重新回来,不仅仅是我,还有更多的天使长们,你就等待着,永生永世被我们追杀的命运吧。啊”
伴随着米迦勒的叫声的,是从他的身体之中,仿佛是从内部刺穿出来的光之刃!那些光之刃将他的身体完全洞穿。这个时候的米迦勒的身上,插满了光之刃。这些光之刃带来的源自于真名的封印,给予了他即使是天使长也无法忍耐的痛苦。
从地面之上的,有着什么东西不断的延伸出来,想要将米迦勒完全封闭。
就算是这样,米迦勒还是强忍着疼痛,咬紧了牙关,将那些延伸出来的东西,拼尽全力的掰断一根又一根,死死的盯着表情淡漠的路西法。
“不管你在自大些什么,不管你在谋划着一些什么。世界的顶点就在这里,你是没有办法超脱这个世界的,我们不管多少年,都将站在同一个层次之上”
然而,不管米迦勒再怎么去说些什么,不管米迦勒再怎么挣扎,路西法却都只是保持着一副淡漠的姿态去看着米迦勒,不言也不语,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唯一有所改变的,是那不断的深化,看着米迦勒,就像是看着某种悲哀的某物一般的眼神。
越是这样的眼神,越是让米迦勒难以忍受,他想要再去做些什么,但是已经没有时间了。
封印已经将他彻底的封锁了!再也看不到任何属于米迦勒的部分,只能看见灰白的某物飞速的旋转,飞速的扭曲,转变者某种姿态,改变着自己的形态,搅动着空气之中的魔力,海量的光属性魔力被尽数的收纳其中。
太过于浓密的魔力化作了水滴,一开始只是一点点,但是到了最后,却化作了洪流一般的倾泻而下,将这地下的大空洞迅速的填满,化作了地底的一片魔力湖泊。而封印依旧在这魔力湖泊之上转变着自己的姿态。
最后,转变停止了,封印固化成了大概只有手掌大小的十字架,落入到了魔力的湖泊之中,沉入到了魔力湖泊的最底层。
光明世界,这是藉由米迦勒破除封印而出现的。而现在,米迦勒就沉睡在了由他带来的光明世界的精髓凝聚而出的魔力湖泊的底部。
路西法站在魔力湖泊之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切,静静的看着米迦勒的封印最后固化成十字架,落入魔力湖泊的底部。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好像是展现了自己真正的情绪一般的,发出了幽幽的叹息的声音。
“所以说……才说你们是一群愚蠢的家伙啊。完全无法理解本座……”
路西法将欢喜之冠从自己的头上摘了下来。看着手中平淡无奇的头冠,眼中波光闪烁。
幻灵海的覆灭,精灵的毁灭,甚至于这一切,都只是因为这顶头冠而已,这顶头冠需要在合适的时候,在合适的地方,以合适的方法落入到他的手中。正是因为如此,一切都是被谋划的,一切都是被计划出来的。
包括古老精灵们,包括劳伦斯,塞缪尔和安布罗休,包括学院长,包括世界树,甚至于包括了他自己和路西菲尔。
“一切都是为了达成必要的部分,所必须去做的事情。”
他的手轻轻掠过了欢喜之冠,然后像是抽出了什么东西一般的,从欢喜之冠之中抽出了丝丝缕缕的纯白的物质聚集在了自己的手上。那些物质虽然一开始看起来只有一点点而已,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最后在路西法的手上居然汇聚出了一大团!
“米迦勒的气息,换言之,最为本质的天使的本源。魔人的力量需要使用天使和恶魔的力量去作为钥匙才能最终开启。数年之前,本座从拉菲拉缇达菲的身上取得了必要的部分,将恶魔的力量开启,将血脉推进到了半觉醒的状态,而现在,就是完全觉醒的时候了。”
没有任何犹豫的,路西法直接将米迦勒的气息塞入了自己的口中,仰面直接吞下!光芒无法掩饰的从他的口中迸溅出来!仿佛是这缕气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想要去挣扎,但是却还是被现在的路西法无情的zhe:n压了。
路西法的身体在在一瞬间紧紧的绷紧,他的手掌无意识的绷劲,青筋暴起,而在他身上,则是不断的有着像是瓷器上的裂痕一般的光芒在他的身上遍布!说到底了,这是天使长的东西,和当初完全配合他的拉菲拉缇达菲不一样。
终于,像是无法忍耐了一般的,路西法的身后六只蝶翼在一瞬间闭合,将路西法完全的包裹在了其中,像是蚕结茧一般的,化作了巨大的圆形茧。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说到底了也只不过就是开启自己的血脉而已,需要承受和注意的,是来自于天使长那过强的力量,一旦承受了那力量,很快的就能结束这一切!
伴随着轰然的爆炸,蝶翼在一瞬间被摧毁,而路西法而是完好无损的站在了半空之中,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形态和姿态上的变化,甚至于没有当初拉菲路西菲尔戴上了欢喜之冠的时候而产生的异变那般明显。
但是实际上,在生命的本质,在更深层的某处,确实是有着什么东西发生了改变,那是由凡人迈向了更高层次的巨大步伐。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的,路西法的手微微抖动了一下,白色的气息在他手掌之中汇聚!不断的向前延伸,延伸到了某一个点的时候开始九十度的曲折,最后这些白色的气息完全实体化凝聚,化作了一柄巨大的镰刀
“这是……被称之为冥王战镰的东西吗……由天使之力凝聚出来的武器。”随手挥舞着冥王战镰,路西法的嘴角勾起了笑容:“有趣,虽然是同样本质的东西,但是以恶魔的力量召唤出来的就是裁决巨斧,由天使的力量召唤出来的就是冥王战镰,处于二者之间的就是叛逆之刃,有趣,有趣的很啊,并非是成为了魔神之后被赐予的东西,而是天生的一开始就有的兵装。选择你果然是没错的,路西菲尔d莱因赫兹,你果然就是最棒的存在啊!”
将冥王战镰在裁决巨斧和叛逆之刃之间来回切换了数次之后,路西法最后还是将其变回了冥王战镰,然后猛的将手中的战镰飞快的进行着挥舞!伴随着战镰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只能看得到一抹抹的幻影的时候,无数的银白的光线以路西法为中心朝着四周迸溅了出去!
将周围的岩石和土地毫不留情的进行切割!无数的岩石和泥土纷纷落下,像是世界末日一般的光景,由上方坠落,落入魔力的湖泊之中,将魔力的湖水掀起一阵又一阵的巨浪和波澜!
而路西法本身,却在这落下的浪潮之中,化作了银白的残影通过了一个又一个的缝隙,直接飞出了自己营造出的这一片深渊。
重新回到了地面之上的路西法看着砂砾不断的顺着深渊的边缘落下,被深渊吞噬的光景。
又看向了这已经化作了一整片的荒漠的幻灵海,最后将目光放在了不断有着树叶飘落的世界树之上,不由的发出了一声嗤笑。似乎是在嗤笑世界树之前强行平息掉了那一次力量的爆炸而付出的巨大代价一样的。
从天空之中落入地面,感受着自己的双脚没入到了砂砾之中,路西法远远的,对着世界树说话,根本就没有顾忌到世界树能不能听到,有没有在听。
“看见了吧,要是仍由本座这么做下去,这片荒漠也只不过是开始而已。不过……呵,既然你当初发现本座的时候就没有对本座做些什么,足以证明你并不是和他们一样是愚蠢的家伙,你是认可本座的想法的。你也在渴望这整个世界出现变革啊。”
世界树没有给予他任何的回应,只是那树叶落下的同时,响起了哗哗哗仿佛是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感觉像是世界树在对路西法的说法,发表着什么反对的意见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