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谢谢。”
“……不用。”
“若你姑且还不算是没有任何智慧的人的话,那么你就应该还记得,你的魔法被守护结界解析过一次的事情。”菲利普缓缓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但是表情却没有丝毫的缓和,对着伊特莱斯依旧生硬的说着。
伊特莱斯的瞳孔骤然之间收缩
“你们居然”
“看来你已经想到了,还不是那么笨。”菲利普的嘴角缓缓的勾起了一丝冷酷的笑容:“对,没错,你的魔法已经被解析完毕了,而那些资料,我已经接收到了,只要我想的话,不管是模拟出你那种诡白色的光线攻击还是将其进行逆破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既然已经明白了过来的话,那么你也该知道,你的攻击在我们的面前,到底该是多么的贫弱了。不要再在我们的面前让我们对你浪费时间了,就这样直接消失那该多好啊!”
菲利普随手将一记书页撕下,随手扔向了天空之中
“书者篇章定式封印”
飘向了天空之中的书页一瞬间化作了巨大的魔法阵从天空落到了地面之上,最后消失于地面之中。
“定式封印。彻底封印一个已经被我完全解析了之后的术式。而现在,他封印的术式就是你的那个攻击。所以,你现在可以尽管试试看,能不能在发出一样的攻击了。”
闻言,伊特莱斯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就变得异常难看了起来,很明显的,他肯定不相信菲利普的一面之词而暗自尝试了一番。而他尝试的结果却和菲利普说的一样。
“看来你已经相信了。”菲利普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弧度:“之所以和你说这么多,并非是因为我想要和你进行交流了,而只是因为。我想通过你试试看这个术式的功能到底怎么样,现在看来,他的效果和我想象的一样。那么你现在仅有的价值也没有了。”
“别说那么多了。”保罗菲尼斯打断了菲利普的话:“你这个家伙虽然性子冷漠,但是一旦涉及到这些的时候就有着一会也不想停下的说下去的坏习惯。”
“所以我说……”保罗菲尼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伊特莱斯,保证自己的视线之中没有其他的存在:“z-i'sa吧”
伊特莱斯突然之间,像是受到了什么震撼一样的,整个人朝着后方倒退了几大步,整个人的身体也开始颤抖了起来……他的手似乎违背了自己的意志一般的缓缓的举起,朝着自己的脖子而去
“妈耶……言随法行……”路西菲尔瞪大了眼睛看着保罗菲尼斯。眼前发生的一切,很好让他展开猜测并且由此联想到某些能力。毕竟除了极少数特别的能力之外,大多数能力他看到效果的话,都可以猜到个**不离十。
没办法,前世各种文化作品里面塑造了太多乱七八糟的能力了,虽然不是现实之中见过的,但是他完全可以自豪的来一句:“我什么能力没有见过。”
“嗯?这个名字不错啊,比我以前取得那个好多了。”虽然路西菲尔嘀咕的声音很小,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说到了自己的缘故,反正保罗菲尼斯就听到了。他转过身对着路西菲尔表达出了赞许的情绪。“说起来要不要学习一下我这个魔法,看吧,很厉害的,动动嘴就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多棒啊。”
“额,谢谢,不用了,我是个恶魔猎手。这个魔法可能学不了了。”路西菲尔露出了尴尬的笑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虽然说恶魔猎手也可以进行部分魔法的学习,但是这个魔法连想都不要想的,就知道需要学习的话,前置技能恐怕不要太高。他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修习关于这方面的东西。
“恶魔猎手啊,也行啊,来吧,就让我来教你吧。”
“别,别别,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太谢谢你了。”路西菲尔下意识的又往精灵女王的身后躲了躲,他是真的怕了这几个老家伙了。明明对着对面的伊特莱斯态度那么冷漠一个,为什么对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热切啊喂。
你们看看和你们同一时代的这个邪恶精灵大个子,学学人家对我爱答不理不好吗!你们这么热情,我都感觉到害怕了啊。
突然之间,路西菲尔意识到了一件事:“说起来,我有个问题。”
路西菲尔举起了手,就像是在提问一样的。
“嗯,说。”
“你所下定的命令是z-i'sa没错吧,那么,在你这句话之中,有没有特定的指定某种z-i'sa的方式,或者是你的脑子之中给予了某种方向?”
“这点……还真的没有啊。非要说的话,我下达了那个命令,要怎么z-i'sa的话……就是他自己的脑子之中第一时间闪过的z-i'sa方式吧,他本能会按照那种z-i'sa方式去做吧。”
“那么你看,这个样子的z-i'sa方式,应该没有问题吧”路西菲尔将手指向了两只手牢牢的卡住了自己的脖子的伊特莱斯,有些小心翼翼的问保罗菲尼斯。
“嗯?”保罗菲尼斯皱着眉看向了在他看来应该z-i'sa途中的伊特莱斯,然后就发现了,伊特莱斯虽然两只手牢牢的卡住了自己的脖子,但是他的脸上却丝毫看不见痛苦,正好相反的是,伴随着保罗菲尼斯望过去,他的脸上反而绽放出了诡异的笑容。
“你是在想,我为什么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对吧。”还紧紧的握着自己的脖子来着,但是伊特莱斯脸上那诡异的笑容,却越发的浓郁了起来,怎么看,怎么奇怪:“那我就告诉你吧,因为我想看到的……是你痛苦的表情”
伴随着伊特莱斯的话,保罗菲尼斯的手像是重复了之前伊特莱斯的动作一样的,违背了他自己的意志,颤抖的缓缓的抬了起来,紧接着仅仅的握住了自己的脖子
这一切,就像是之前在伊特莱斯身上做的一模一样。
伊特莱斯将自己的手从脖子之上拿了下来。恍若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的。
“自己的能力作用在自己的身上,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我可想象不到。不过,毕竟这是你自己的能力,该有多强的效果,我想你自己可以明白的吧。”
保罗菲尼斯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与伊特莱斯不同的是,他的手却是紧紧的将脖子捏住,他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再发出声音了,甚至于,他现在就是想要说话发动能力将这个命令撤销掉也是不可能的了。
“反击术式吗……没想到你居然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了这么高品质的术式,就连保罗菲尼斯的魔法都能够反击。”罗宾泰森有些诧异的说道。这个恍若全体精灵的范本一样优雅的男人,说话的样子好像是在说明,比起关心就要被自己掐死的保罗菲尼斯来说,更关心伊特莱斯到底是怎么做到这种事情的。
“你猜错了一点,我并非是在自己的身上事先刻下了反击术式,而是在一开始就准备了相应的后手而已。”说着,伊特莱斯缓缓的举起了一个像是**一样的挂坠,只不过现在那个挂坠之上因为满是裂痕了。“本来据说可以反击三次的,但是没想到一次反击之后这个东西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真是恐怖的力量啊。”
说着,伊特莱斯随手将这个挂坠扔到了一边的地上:“因为这个东西已经报废,不能在使用第二次了,所以就算是说出来也无所谓了。相比之下的,如此简单的利用一个礼装就可以干掉一个古老精灵,这简直是划算的过分了。”
“原来如此,虽然说将术式制成礼装需要花费的力量和精力更大,但是礼装也有可以交给别人使用的余地。反过来说的话,也就是并不一定需要由自己制造。比起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学习这种高端术式,倒不如花费金钱亦或是差不多的东西,取得铭刻着这种术式的礼装就好了。”
“……”伊特莱斯没有解释因为自己被剥夺了使用其他术式的能力,如果想要使用其他的术式的话,就必须使用相应的礼装才行。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身上的礼装比起一般的魔法师来说,都要多上不少。现在双方是以敌人的身份站在这里的,暴露自己的弱点并非是什么好的选择。
如果是他主动暴露的话,那就也就表示,他主动说出自己的弱点所取得的好处要比坏处大得多。
“喂喂喂,比起一本正经的讨论这些的话,要不要关心同伴啊喂,他快把自己掐死了啊!”看着这群家伙一副漠然的态度看着保罗菲尼斯掐着自己的脖子,路西菲尔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不过,路西菲尔话都没有说完,就听见咔嚓一声,保罗菲尼斯的脖子垂到了一边然后整个人无力的倒在了地面之上。
路西菲尔:“!!!”我去真的挂了!
“我去真的挂了!”劳伦斯仿佛读心一般的将路西菲尔心中的想法吼了出来。不过路西菲尔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家伙并不是读自己的心了,而是他真的就是这个想法!
“你为什么这么惊讶啊喂!”
“我以为他不会蠢到把自己弄死啊!”
“不用担心,要是这么容易就死了的话,那么损失的不单单是他一个人的尊严,还是同样存活至今的我们的尊严。”不过,路西菲尔还没有惊慌多久,罗宾泰森就脸色平淡的安慰起了路西菲尔。
“什么意思?”反应最大的不是路西菲尔,而是那边认为已经真正的杀死了一个古老精灵的伊特莱斯,在伊特莱斯的认知之中,保罗菲尼斯的生命特征已经完全消失了才对。这样的情况下,不可能出现所谓假死的现象的。或者说,保罗菲尼斯那副傲慢的态度,可能不会无聊到以那种假死的事情来取乐才对。
“什么意思?就是这个意思喽。”罗宾泰森指了指一边的菲利普,但是菲利普却没有理会罗宾泰森的意思,他只是冷漠这一张脸将自己的书籍翻到了最后一页。
一般来说,菲利普发动魔法的话,都是从书籍的中间位置随机撕下一页书页的。发动任何魔法都是如此,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他特地翻到一开始或者是最后撕下书页做什么的。
如果他这么做了,那么肯定就表示着一件事,那就是他要去做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了。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菲利普冷着脸从书页最后撕下了一张金色的书页,随手扔到了保罗菲尼斯的脸上。书页啪的一声盖在了保罗菲尼斯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路西菲尔总觉得这书页怎么那么像是吧尸体的身上盖上的那白布呢……
然而,诡异的事情就此发生了,书页居然以一种异常快的速度直接就融进了保罗菲尼斯的脸之中
而后,保罗菲尼斯扭动着脖子,缓缓的站了起来:“啧,居然被自己给整死了。看来下一次要开发出一种即使喉咙被卡出也能说话的术式了。”
“复……复……复活了!”路西菲尔瞪大了眼睛,惊呼出声。
“嗯?别搞错了,我这可不是复活。我是从一开始就没死。”保罗菲尼斯一边活动着自己的身体,一边淡淡的回应着路西菲尔:“当然,也不是假死。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现象,解释起来太复杂了,说了你也听不懂,所以我就不解释了。”
“下一次再出现这种低级错误的话,别指望我再帮你。”菲利普冷哼了一声,合上了自己的书。
“意外,意外,纯属是意外。谁知道那个家伙从哪里搞到的强力礼装,连我的魔法都能够反弹,我这不是一不小心才中招了吗。”保罗菲尼斯就像是他的声音一样的,比起略显冷漠的其他古老精灵来说,稍微跳脱那么一点点,但是,也只是那么一点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