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格努斯咬着牙,又一次掏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亡灵骨杖,但是只是在掏出来的一瞬间,就被一抹剑光闪烁。
在之后,在他手中崭新的亡灵骨杖,已经变成了三截,两只手中一手一节,然后,中间的那一节吧唧一声的落在了地上,显得是那么的哀伤……
“淦!有本事你让我使用一个魔法试试看!”马格努斯将手中的骨杖直接扔到了地上,对着对面那个一脸痞子样,提着纤细的剑刃的剑刃大声的吼道!
“你当我是**吗?给一个魔法师用魔法,那不等于我在求着他打我吗?”塞缪尔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乖,老实缴械投降,让我问点情报,给你争取一个宽大处理。”
“啧……”
“那个什么……要不然你们两个打着?我先去一边歇歇?”年轻的树人站在一边,犹豫着,提出了自己的宝贵意见。
闻言,塞缪尔不由的翻了个白眼:“喂,你好歹也是个树人吧,看看这个是什么,这个是亡灵术士啊,所到之处连土地也化为死亡之地,召唤死者的邪恶术士啊。能不能有点使命感责任感。上来把他打爆啊喂,想要去一边摸鱼是个什么心态!”
“你刚刚不是说要问点情报的吗……怎么现在又怂恿我把他打爆……”
“这有什么问题吗?我想要问点东西,但是你想要把他打爆嘛,然后你把他打爆了之后,我显得异常的无可奈何,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所以你其实是想叫我把他打爆……嗯你是说想要我背黑锅对吧!”
“啧,被看穿了”
马格努斯:“……”
“喂,你们够了啊,好歹我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强者,能不能给点尊重!”
“……行吧。”塞缪尔叹息了一声,举起了剑:“那我就稍微认真一点对待你吧,把你砍死了不要怪我啊!”
“……嗯,我觉得其实不认真对待我也没有什么……关……系……”说着说着,马格努斯突然之间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塞缪尔身后的某个位置……仿佛在那里,有着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的
“你是想说我后面有着什么东西正在接近我对吧”塞缪尔的嘴角勾着的是嘲笑的弧度:“别吧,这种把戏,我四岁就不玩了,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骗到我了吗?别侮辱咱们彼此的智商了好么?”
“但是,在你身后,是真的有东西的啊……”年轻的树人,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啥?”一瞬间觉得自己zhu:āng'b-i沦为**的塞缪尔下意识的回头看过去,然后汹涌的风潮就将他吞没
然而,让塞缪尔感觉到了诧异的是,明明是看起来声势浩大的风潮,给人的感觉却只是清风拂过了脸庞的级别而已。别说将他卷起,别说是给予了他伤害,就是连他的衣角都没有席卷而起
“这东西,有点没用的感觉啊”塞缪尔捏着下巴,看着从自己这里一掠而过,然后朝着更远方接着而去的风潮:“这东西是谁搞出来的玩笑……”
不过……塞缪尔的话都没有说完的,就听见了一声凄厉的嗷叫声……回头一看,某死灵术士已经被卷上了天空正在疯狂的摇摆着
“你怎么不拦下他的……”塞缪尔一脸懵逼的看着年轻的树人:“你就让他这么飞了?”
“谁知道这风潮经过咱们两个的时候一点伤害都没有,但是遇到他的时候,就迸发出那么强的吸引力的……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啊,怎么把他拦下来”年轻的树人一脸委屈。
塞缪尔和年轻的树人大眼瞪小眼,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
猛地,塞缪尔望向了天空,与之前眼神之中充斥着的慵懒味道完全不同的是,他现在的眼中,闪烁着的,是犹如利剑一般锋利的光芒。“喂,你也感受到了吧,天上飘着的那几个”
“没感受过的气息……不过感觉起来应该是精灵没错,不对,他们的身上那股气息,有点太过于古老了。难道说是传说之中的,隐藏在精灵王城背面的古老精灵?”任何地方都有着都市传说,就连精灵王城也不例外,年轻的树人脸上浮现出了一种‘传说居然他么的是真的’的惊讶表情。
“啊,等着这么长时间,终于等到他们了!”
“你一直都在等他们?连我都不知道他们真实存在,你是怎么知道他们的?”年轻的树人对着塞缪尔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呵,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塞缪尔对这个年轻的树人投以的,是嘲讽的目光:“我可是重要战力,绝对高层。你就是个吃瓜群众,懂?”
“淦!”
“好了,那个什么死灵术士就让给你了,你去追追看吧,懒得陪他玩了,我要去找真正能够说得上话,真正了解事实的真相的家伙去说点事情了。”
说着,塞缪尔根本就不给年轻的树人说话的机会,就消失在了原地。甚至于他到底往什么方向去了的身影都没有办法捕捉。
年轻的树人挠了挠头,看着塞缪尔消失的位置。思索了一下之后,左右看了看,找了一处还完好无损的街角,将自己的脚扎进了土地之中,之前将自己拔出地面的过程完全逆转,年轻的树人化作了一颗平淡无奇的大树驻扎在了街角。
他才不会去追击什么死灵术士来着,能够愉快的摸鱼就已经很开心了。反正本来他一开始做出的决定就是愉快的摸鱼来着,是塞缪尔逼着他到处跑的。那个死灵术士谁爱打谁打,反正他不打。
这王城之中还有着不知道多少的精灵和树人正在活动来着,反正轮不到他不得不爬出来战斗。
在某处的房顶之上,某个被小看了的死灵术士同样抬起头看向了天空,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似乎之前被树人们夹攻,被毫无反抗之力的杀死,又被塞缪尔抓住,各种蹂躏欺负都只是个错觉而已。
“原来如此,那就是大哥一路走来的目标啊。甚至于为了将他们逼出来,在进入幻灵海之前就和我制定了计划,一路开始演戏到了最后。”
为什么明明已经准备充分的亡灵天灾,到了最后也只不过只能掀起一点点麻烦而已,轻而易举的就被解决了。
为什么嘴上说着要将整个王城破坏殆尽,要胁迫重要的人物实现某个目的。但是实际上做起来的时候,却显得很消极,甚至于将目标放在了根本不相干的人物的身上。
那只是因为,这些,都不过是虚假的目的而已。从一开始,不管是伊特莱斯还是马格努斯都知道的一件事就是,精灵女王确实是能够号令整个幻灵海精灵,精灵女王可以做到很多。
但是唯独他们两个想要达到的事情,是不可能做到的。因为精灵女王本身,就不知道想要达成那件事所需要的关键要素。真正的关键要素,被几个已经几百年没有现实的古老精灵所占据着。
他们所做的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想办法将这些古老精灵逼迫出来而已。
一路上将所见到的精灵大肆屠杀,是为了不让精灵女王察觉,但是却让那些能够看得见这些的古老精灵们愤怒,甚至于是对他们出手,哪怕只是其中的一个古老精灵出手都可以。
但是,直到他们进入王城,古老精灵们都像是根本不知道这回事一般的,任由他们肆虐。
于是,他们将整个王城的防御结界击碎,这无异于是敲门却直接将门击碎的侮辱,但是古老精灵们依旧无动于衷。
接着,他们开始在城内行动,希望可以找到真正将其激怒,将他们逼迫出来的方法,然而没想到的是,精灵王城果然是精灵王城,在里面的强者数量,远超他们的想象。在没有认真起来的状态下,他们应付起来,确实是异常的吃力。
不过好在,现在,那群隐藏起来的古老精灵们,终于现身了。
“那么,那里就交给大哥去应对吧,我啊,就去做我真正应该做的事情喽!”
……
“察觉到了吗?”突然之间,劳伦斯如此问道。
“察觉到了什么?”路西菲尔下意识的反问道,但是紧接着,他就明白了,劳伦斯询问的人,并非是自己。
“嗯,没想到,他们也离开了那里。”精灵女王回过头,看着劳伦斯,点了点头认真的回答道:“看起来,这场使王城陷入了一场可笑的闹剧,马上就可以结束了。”
“他们?”路西菲尔有些疑惑,他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也正是因此,他并不知道劳伦斯和精灵女王之间,指的到底是谁。并且,让他在意的是,精灵女王口中的‘闹剧’这个词。
这个词若是在他的口中或者是塞缪尔乃至于劳伦斯的口中,都是在表达一种情绪,那就是一种蔑视或者是嘲笑。但是,从精灵女王的口中,说出的却并非有着这种寓意。精灵女王平淡无奇的说法,就好像是从一开始,就理所当然的将其认定为是一场闹剧一般的。根本没有丝毫的担忧。
仔细想来的话就会发现,没错,精灵女王是真的,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因为亡灵入侵王城这件事,展现出任何愤怒或者是恼怒的情绪。
那么,这与精灵女王口中的……他们,是有着什么关系的吗?
还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在路西菲尔眼前的,是汹涌而来的巨大风潮
“这东西这里就不需要了。”说着,劳伦斯轻轻挥了挥手,汹涌的风潮在离众人还有几百米位置的时候突然之间就化为了乌有,而后,在众人身后几百米的位置,重新演变成了风潮,朝着远方而去。
想着,劳伦斯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一般的,对着精灵女王问道:“说起来,要不了多久,他们就应该过来觐见了吧。”
“嗯,那是理所当然的。”
“那这样的话,我就不去找他们了,等着他们来找我们就好了。”
“你找他们有什么事情?我可不知道你和他们认识呀?”精灵女王奇怪的看着劳伦斯,眼神之中有着些许疑惑,更多的,还是一些不可能被看得懂的东西:“毕竟一开始的时候,就连我们都不认识你,更别说一直没有出世的他们了。”
“嘛,稍微找他们交流一点点学术上的问题啦。”劳伦斯挠着头,发出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声:“其实我早就对他们神交已久了!哈哈哈哈!”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这几个人之间,绝对有着什么问题。有着什么东西,是我还没有看懂的。路西菲尔眯着眼睛看着傻笑的劳伦斯。他对劳伦斯太熟了,这种可不是劳伦斯的作风,劳伦斯做出这种反应,一定是在打什么鬼主意。能够让劳伦斯这个家伙都动起脑筋打鬼主意的东西,绝对不简单。
那么,问题来了。他们到底是谁?或者说是什么?
左右看了看,路西菲尔悄悄的凑到了贝奥武夫的身边,小声的问贝奥武夫:“喂,贝奥武夫,他们两个说的‘他们’到底是指谁呀。”
综合考虑下来的话,贝奥武夫是在场的人之中最讨厌自己的,但是反过来说的话,正是因为这个家伙讨厌自己,那么这个家伙就绝对不屑于对自己说什么谎话或者是敷衍。最多的,也就是这个家伙懒得对自己说话而已。
“……”贝奥武夫冷着眼看着一眼还没有自己腰高的路西菲尔捅着自己的大腿,一脸好奇的表情。冷哼了一声。一句话都懒得说。
路西菲尔:“……”淦!你这个混蛋还真的是一句话都懒得和我说啊喂!
路西菲尔恨得一脚就踢在了贝奥武夫的腿上。贝奥武夫下意识的抬起脚踢回来的时候,路西菲尔已经纵身一跃朝后跳了一大步了。没有让贝奥武夫踢中自己。
贝奥武夫看见没有踢中路西菲尔,也没有在意,只是又冷哼了一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