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想到她还和赵一飞有一腿呢！”
    “我们这是意外看了一场家丑吗？我其实发现你最近对宋家很是关注，你别以为你让小哥调查的那些事情我一点都不知道。”走回包厢的路上程愿说。
    eva停住了脚步，“我……”面色带着忧郁。
    这时程特出来了，“你们俩上个洗手间也够久的，要不是知道你俩不是拉拉，我都要怀疑你们去干什么坏事去了。”
    “臭小子。”程愿说完就给了他两嘴.巴子。
    “姐，姐夫还在里头呢，你能不能斯文点。”虽然被打得不怎么疼，可程特还是装模作样的捂住了脸，一副，我被打疼了，还很委屈的样子。
    “没演员的天赋就别瞎表演。”
    回到包厢，程愿立马上小哥黑进酒店的安全系统把刚才她和eva路过那一段给删减掉了，还有顺便把赵一飞和陆颜安相继进入安全通道苟且的画面录了下来。
    没想到去趟洗手间都有收获。
    ***
    饭局结束的时候，程愿负责把徐公夫妇送回酒店，本来许谏宸想一起的，可当场就被徐公拒绝了。
    不用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估计是徐公要审问人呢！
    果不其然，回酒店的路上徐公就问了，“谈了也怎么不和我说。”
    “这不是来不及，本来也是打算今晚见了人之后和你说的，省得你以后还操心我的事。给我安排相亲这种事以后你就不用安排了！”
    “那也应该一早说，你看今天的乌龙，你还和大家一起耍了我和你师母呢。”徐公怎能不生气。
    “就是开个玩笑，您老还生气啊？”
    “是啊，是啊，你小气什么。小愿和小许在一起多好啊！”知道程愿不擅长哄人，师母立马出来圆场了。
    “虽然吧！你们在一起了，可别那么快谈婚论嫁，还需要多多了解双方，知道吗？”
    “知道，情商低我还有智商才凑的。”
    “小许这个人虽然优秀，但是在事业方面也是个很要强的人，你们之间相处还是尽量少些涉及彼此工作的事情，一面观念不一致吵架了……”难得谈一次恋爱，徐公那个是为程愿操心啊！
    程愿哪能告诉他，他们早就已经涉及彼此工作的事情了，只是点了点头答应。
    “今天你的这场演讲可谓是轰动，甚至会刷新有史以来毕业季演讲最受欢迎的演讲嘉宾。高调就容易引来不少是非的问题，你要多多注意。”到酒店的时候徐公还不忘提醒她。
    “我知道，我也会注意的。”
    “明天我就回南通了。这一次过来，我拜访了几位老朋友，都是政客，提了几嘴让他们照看照看你。不过你是真的要注意，我听到一些小道消息，你可能要被查了，所以……多注意吧！”徐公语重心长道。
    程愿隐隐也有了危机感，哪怕徐公不提醒。
    “另外，你虽然是和小许谈了，但是必要你还是多些小心他。他这个人不简单，这般年纪就走到这个位置绝非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程愿笑了笑，“老师，在你眼里，是不是你的学生我就很简单了？”
    换而言之，她和许谏宸都不简单。
    徐公淡然的笑，“有时候我觉得你和他就是一样的人。”
    “……”
    ***
    回到家的时候，许谏宸已经洗完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膝盖上放着笔记本，正在处理事务，而电视机上正放着午夜新闻。
    “徐公和你说要小心我了？”看到程愿回来，他笑着淡然的合上了笔记本。
    “小心你？为什么要小心你？”程愿把包包放下，坐到了他的对面。
    两人四目相对，眼神中都有着一股彼此很难看懂的神色。
    “没有就好。”他收回目光。“快去洗漱吧！今天你忙了一天，泡个热水澡比较舒服。”
    “no，难道你不打算和我解释些什么事情？”程愿老有神的坐着，“比如我的助理忽然变成了你的表妹。”
    许谏宸无奈的笑了笑，“ok，嗯……你公司招聘，是我让她去应聘的，她能成为你的助理是我意料中的事情。处.女座老板，喜欢着这种乖乖牌，做事又有规矩的下属很正常。但是我可以发誓，我绝对没有让她监视你的意思。
    只是上次，你弟弟的事情……她和我打电话的时候无意提了一嘴而已，仅此而已。她为人如何我相信这段时间相处你也应该了解了，她可不是那种出卖老板的人，即使我是她表哥。”
    程愿站了起来，“我接受你的解释。”说完她就往楼上走。
    “你就这样听了我的解释？”许谏宸都做好了要百口莫辩的状态，可没想到程愿轻易的就原谅了他。
    “不然呢？难道你指望我想那些没有理智的女人一样，对你大喊大叫，我不听你的解释我不听你的解释那样？我可没有那个时间。而且我想许行长这样人也应该不屑撒谎骗女人。”程愿可不是那样子斤斤计较的女人，当然如果是遇到钱的问题，她或许会是第一个斤斤计较的人。
    许谏宸眉眼带笑，“你这样，反而让我不知所措了。都说女人是最不爱讲道理的，我都已经做好了被你审问又审问的准备了。”
    “可惜，我不是那样的女人。而且我从来都不觉得一个男人如果做错事撒谎的时候，女人能用无理取闹取胜。”她忽然想到了小妈吕丽。
    她小时候，父亲正值壮年的时候，身边围绕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尽管他已经有了两个老婆，另外还曾经也拥有她的母亲，可父亲依旧会和那些女人纠.缠在一起。
    林富兰是没资格管，也不想管，而吕丽却想管，可每次都被无情面对。程愿她从小看着这一切，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懂得了，女人无理取闹是没有任何用的。女人的眼泪，用得恰当的时候是武器，惹人怜爱，用得不恰当的时候就会惹人厌烦，让人心生厌恶。
    许谏宸沉默了一下，“我以为你会要我解释，我为什么今天会和霍锦在一起。”
    程愿一顿，看他，“是佳人告诉你的？”
    “离开酒店，你去送徐公回去的时候，是我送她回去的，她和我说。她只是想提醒我而已。”他并不希望回头程愿去找佳人算账。
    程愿淡然一笑，“我虽然是个喜欢压榨员工的老板，可是我也还没胆量欺负男友的表妹。”言外之意是给面子许谏宸。“而且我也不觉得男友和他的前女友见个面有什么，除非你和她上.床了！”
    许谏宸起身走进她，“你真的一点都不生气？”他不喜欢那样冷静理智的程愿的，有时候甚至会很丧气。
    或许很多男人就是这样，希望老婆或者女友别管自己，自己想如何浪就如何浪，可真的当老婆或者女友做到那样冷静理智的时候，自己会觉得很无趣，觉得对方不够在意关心紧张自己。
    人果然就是一种很贱的物种。
    程愿脸上维持着冷漠，可心底却在狂跳，“那你回答我，你和她上.床了吗？”
    “没有。”许谏宸一刻犹豫都没有。
    “那就是了，你没和她死灰复燃，我需要介意什么？我们都是商人，和形形色`色的人见面谈生意！你或许每天都会见许多女人，可我不能每个都吃醋不是？而且我也不擅长吃醋！”那是她的骄傲，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成为一个争风吃醋的女人。
    许谏宸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长蛮无奈，“程愿，我还有多久才能和你接近。”
    虽然彼此已经是男女情侣关系，和有过肉.体的交流，可是他始终觉得自己无法和她靠近。
    程愿冷笑，“大多数男人都不喜欢冷静理智的女人。”所以她才会常常被eva嘲笑，她就活该孤独终老。至少在没和许谏宸在一起之前，她也是那样认为的。
    “不，我喜欢你的冷静理智，可我不喜欢你用在我的身上。程愿，其实我更想看到你在意我，我很多时候觉得你是不需要我的。”许谏宸淡然自嘲一笑，“或许我们该彼此冷静一下先吧！”
    说完他开始收拾台面上的笔记本，拿过外套就直接走出了别墅，甚至身上那套家居服都没换。
    程愿就那样看着他的身影离开客厅，随后传来轻轻的关门声。
    伴着那道关门声，程愿整个脸色苍白，忽然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了。靠在墙上，她闭上眼睛，忽然觉得非常的累。
    比起在纽约的时候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连轴转，甚至一天做三趟飞机还要累。
    原来这种就是心累，心累比起身体上承受的累还要痛苦。
    看来她是真的不适合谈恋爱，她无法去应对爱情，真的是太折磨了，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冷静面对，还是释放内心做一个没有优雅姿态的丑陋女人。这真的比交际需要的感情还要丰富，还要多。
    爱情，没人教过她，哪怕是徐公。
    ***
    她浑浑噩噩的难以入睡，想了许多。明明她都不计较他和霍锦见面，为什么反倒是他生气了？
    不够在意他，不在意还谈什么鬼恋爱。
    知道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才睡着。
    谁知道第二天一早八点，手机铃声就把她噩梦中呼唤醒来了。
    “醒了？”电弧那头eva带着一丝紧张。
    “有事？”程愿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头和太阳穴，半醒的状态。
    “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检察院反贪污贿赂局的人来了，要对我们进行调查以及侦办。”
    程愿这一下全醒过来了，“那么快？”
    宋思喃和林家银行要出手，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那么快。
    “看来敌方是想来搞突然袭击啊！难道就不怕打草惊蛇。”eva也是没想到的。
    “现在情况如何？”
    “正在收拾银杏所有的文件以及计算机，要带回去查。我现在人在洗手间，只能说到这里了，一会我要出去被盘问的，你也赶紧做好准备吧！”说完eva就挂断了电话。
    而程愿一下子先开了被子下床，小跑从梳妆台上找到了昨晚的包包，从钱夹里掏出了一小张纸条。
    那纸条上，有两个人的名字以及手机号码。这是昨晚下车的时候徐公塞给她的。
    她嘴角上扬，默念了两次这名字，随后再次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