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程愿所料，第二天david就来了电话，表示刘耀愿意自首。很快程特的所有丑闻就会得到澄清。
    虽然有了好消息，可是程愿的忙绿比起之前更甚了。忙碌了快一个星期，期间除了不停的盯着杜拜的项目，还要看不少关于财团的资料以及各色董事的一些资料，全是小哥打包给她的隐秘资料。
    “祖正想约你吃个饭，他来了南城。”早会结束的时候eva通知了一声她。
    “正好，我也还想约他呢。”看来祖正似乎也意识到谁才能成为他的盟友。
    “今晚上吧！”
    “今晚不行。”程愿一口拒绝了。
    “你平时不都是没事干吗？除了工作、应酬、出差。”
    “今晚我有个华人同学聚会。”
    “同学聚会？你还会干这种事？”eva颇为惊讶的。
    “没办法，盛情难却。”她的一些华裔大学同学知道她回国之后，发邮件联系了她，非要让她出来一起吃个饭，她是没法决拒绝啊。“而且大家都是行业里的精英，我去渐渐也好，或许能收到什么风。”
    “那行，不然就明天晚上吧！反正他现在也是吃喝玩乐，时间多得是。”eva摊摊手。
    “还是说说你和他吧！藕断丝连、拖泥带水？”程愿挑了挑眉。
    “你别欺负我不懂中文成语啊！我现在和他是恢复朋友关系，咱们美利坚合众国的辣妹，可不是那种分手再见不能做朋友的那种。要知道我和我前夫三天前还打过电话，虽然聊的是我们一起养的那只金毛的抚养权……”随后eva撇了撇嘴。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我也不好多说，你看着办……”
    “……”
    ***
    现在是入冬的季节，算算回国也已经有一个月了。
    有些凉风不断的灌入体内，程愿穿着黑色风衣，头顶是黑色的毡帽，手里紧了紧。今天刚好了是立冬，是二十四节气之一。
    更微妙的是，空气中飘洒这点点细雨，如牛毛般飘零。披肩的长发，程愿紧了紧风衣，另一只手拉低了一下毡帽。
    下了车之后，程愿拐过街区，到了看似有些年代历史悠久的弄堂。这是景南街，这是魔都最早建立的一条商业街，隔了一个街区就是景南学府了，不过也只是大学的老校区。
    据说这里有一家特别有名的私房菜馆，名叫飘香。
    “小姐，请问有预约吗？”问话的是前台一身翠绿色旗袍的姑娘。
    “有，是厢房，漱芳斋。”程愿报上。
    其实今晚算是一个同学会，是他们哥大那一届华人留学生，不过为数不多的回国了，有的在美国混得也特别好。
    “您好，请跟我来。”
    程遇对这个飘香不是很了解，但是听说了那么一下。是魔都很有名的私房菜馆，沪菜做得特别好，但是相对价格也是很高的，厢房一般都要提前一个星期约定。进来用餐的人，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贵。
    格局是偏江南水乡的风格，回旋中庭，中间的假山不停的流水声，池子里还养有金鱼。
    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字，漱芳斋。
    推门一看，只有不满一桌的人。
    “哎呀，总算是盼到你来了，还以为你忙着来不了呢。”首先说话的不是程愿的头同届同，而是大她一届的学长杰森。
    “学长好。”程愿很有礼貌的打招呼。
    其实也就是五六个人而已，并不多。
    “还是千秀的面子大，把你请来了。”另外一位一身黑色西装的男子说。
    里面除了程愿，还有一位女性。
    那个叫夏千秀的，一身悠闲的休闲装扮，风格完全跟其他的几位不一样，西装革履的，金丝边眼镜框，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
    他绅士的起身拉开他旁边空位的椅子，程愿脱掉外套，优雅的坐下。“哪里的话，今天我迟到，这顿饭算我的，我也好好久没见过大家了。”
    其中有几位呢，是刚从国外出差回来。
    说起夏千秀，很多人都知道，在学院里程愿和夏千秀这两个名字是分不开，为什么？他们是华人学生里最优秀的，优秀得就连教授都连连夸奖。而夏千秀的另一个标签就是程愿的男闺蜜。
    夏千秀一贯是温暖男神的形象，大学时期收到不少女子的喜爱，但是他的话少，唯一话多的对象就是程愿了。
    “看看还想吃什么？”杰森递过菜单给程愿看。
    “不用了，你们点就是了，我不挑食的，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程愿喝了口茶摆摆手。
    她一直看起来都是十分随和的人，但是或许这只是给人一种错觉而已。往往是这种看起来很好接近的人，其实十分的难接近，总有一种无法到达她内心深处的感觉。
    其实程愿是个非常圆滑的人，从小到大她的朋友都很多，看起来社交关系十分的好。但是真正靠近以后才会发现她对每个人都和蔼可亲，但是心底总会有一种莫名的疏离，即使如此，她的形象，笑容总是让你忍不住忽视这个问题。
    而程愿个人一直秉承的理念就是，多一个朋友，就会少一个敌人。真正走心的朋友不会很多，其实一两个就已经足够了。
    而夏千秀就算一个。
    事实上夏千秀是一个乖乖男，也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
    eva曾经也玩笑过，若是某天夏千秀杀人放火了，刀子一定是她递的，火也一定是她先点好的。
    “怎么没喊eva一起来？”夏千秀问。
    “她啊，忙着替我疏通商业合作关系呢。”也不知道和祖正吃饭算不算是帮她疏通关系。
    过不了多久逐渐的上菜。
    “程愿，听说你要进父亲的集团工作，是真的吗？”一位一身铁灰色西装的男士问道，这是程愿的同学，叫孙郁，目前正在一家外企上班。
    有的呢在证券交易所上班，有的做了股票经纪人。
    “你听谁说的？”程愿倒是没想到消息传得那么快。
    “圈子就那么点大，风吹草动是瞬间的事情。”杰森不以为然。
    “这个事情还未确定呢，不要瞎说。”程愿笑着否认，她还不想树大招风呢，先含糊对付吧！
    大家都是商学毕业的，话题自然就是那些金融经济方面的。
    “那会自从爆发并引发全球经济危机的金融危机。可以说是全球面临60年来最严重的金融危机了，其实美国也没比国内好多少，所以我干脆回国了。”孙郁笑着谈起当年回国的那些事，都忍不住心酸。
    “其实金融危机是由美国住宅市场泡沫促成的。从某些方面来说，这一金融危机与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每隔4年至10年爆发的其它危机有相似之处。”夏千秀倒是轻松的，他在景南任教，并未受到金融危机波及。
    当时那场金融危机开始失控，并导致多间相当大型的金融机构倒闭或被政府接管。
    “在这场危机中，除了美国国债，事实上没有一类资产能够躲过贬值的厄运，几乎所有类股都出现了两位数的跌幅。”程愿想想那个时候她华尔街其实一点儿也不轻松。
    不过相对来说，她购买的几只股票都亏损，但是相比之下比别人要好得多。
    “2008年多数时间，股市一直笼罩在宏观经济所引发的恐慌当中，信贷危机和由此引发的经济衰退加剧给投资者心理造成压力，与此同时，股市的“羊群效应”也达到至少20年来的最高水平。”杰森也是受到波及最大的人。
    “只是一只生病的狮子，很快就会好起来。经济萧条也只是一时，而不是永远的。”程愿是这样认为的，毕竟多年后的现在，大家都熬过来了。
    “说的不错。09年的时候亚洲股市全面进入波动期，倒也不是说没得赚，那会只能看谁又慧根了。说到底还是程愿厉害的……”大家说着笑，但不得不承认程愿是个聪明的，在艰难之下她依旧选择做证劵经纪人，一年的收入超过三千万美金，换算就是两亿人民币收入，还是相当可观的数目。
    只能说一双慧眼，一颗高智商的头脑，还是能买到好的股票。
    程愿素来很有和人打交道，一顿饭下来，大家是吃得好喝得好。还有不少人喝多了。
    “要说啊，大学咱们认识了那么多年，都还不知道你是富二代呢！没想到你竟然是知名企业家程卓尧的女儿。”杰森喝多的时候提起了这事。
    “我从来不以家庭背景论实力，或者交友。”程愿的一番话说得好，让人充满好感。
    “说得好。不过啊！你也是藏得够深的。”
    “说来也怪你们啊！早该看出她出身不凡了。”夏千秀笑了笑，大学新生报到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凡。
    那时候他正在看《riskanalysis（风险分析）》杂志，而她就站在他的身后，招呼没打一声就直接指着杂志上的一篇报道开口道：“这是错误的分析，你应该看看新兴市场报纸《欧洲货币》，里面有关于这篇报道不一样的分析。”
    “你也是金融系的学生？”特征太明显，他一下子就猜到了
    “不，我是金融系的ace！”口吻中充满骄傲。
    “你好，我叫夏千秀。”
    “我叫程愿，英文名叫cherrie（彻里），这英文名是我奶奶取的。很高兴认识你……”
    只是一眼，他就记住了她一辈子。